一大群年轻孩子聚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像是哪里来的大学生。
秦冬阳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被那种简单直接的快乐感染了情绪,稍稍振奋,然后就觉得饿了,这才想起自己和瞿梁分开之后一直都没吃东西。
附近有个挺大的食品车,秦冬阳走过去挑了个面包,瞥眼看见小白板上写着招聘售货员,心里一动,就问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摊主说,“要招人吗?”
女摊主挺意外地看看他,“是。”
“我行吗?”秦冬阳试探地道。
他怕太久找不到工作,一直闲着。
人没事时更容易胡思乱想,更容易脆弱,更容易做出不恰当的决定。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失序,秦冬阳急着寻求一点儿客观约束。
女摊主更加意外,上下打量打量秦冬阳,“你有经验吗?”
秦冬阳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不招短工。”女摊主也实话实说,“我要分出身去做点儿手抓饼和卤蛋什么的,这边的饮料和袋装食品专门留个人卖。没经验的需要时间熟悉,刚趁手又不干了,剩我自己忙不过来。”
“那我来试几天,不要工资。”秦冬阳说,“咱们彼此感受感受。”
女摊主看看他的衣服和腰带,纳闷,“小伙子体验生活啊?”
秦冬阳只想找点儿事做,“我不是坏人,姐姐别害怕。”
“哎哟可别姐姐,”女摊主立刻笑了起来,“叫大姐吧!你要不嫌辛苦就来试试,头三天供饭,头七天日薪一百,真能干长咱俩再商量,行不?”
秦冬阳也笑了,“那我明早过来?”
“八点。”大姐痛快地说,“八点就能做吃的了,先给你弄份手抓饼。”
秦冬阳高兴的付面包钱,大姐推开他扫码的手机,“就从这顿开始供,来瓶饮料不?”
遇到好人便是开心的事,秦冬阳提着大姐给他的面包和矿泉水走回房间去,心里没着没落的虚无感减轻了好多,坐在桌边慢慢吃掉了面包,然后起身打开皮箱取洗漱用品。
个人证件摆在最表层的地方,秦冬阳下意识地拿起律师证看,执业机构一栏上的诺正所全称令他有点儿恍惚——还没适应自己已经辞职的事实。
证件上的两寸照片是林巍陪他照的,秦冬阳记得林巍当时还有点儿嫌弃地看着他说,“穿西装打领带也太少年气了,把头发全梳后面去,再抹点儿定型膏定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