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不太相信食物能有那么大的效用,一直担忧地看,等到林巍吃完东西结账出门还不放心的问,“好点儿吗?真不用去看看?” “啊!”秦冬阳闻言立刻就说,“我送您回去。不舒服不能开车……完了再给您买点儿药……” 一进毛坯房秦冬阳就跑去烧水,而后看见林巍还在门口站着又来拽他,“去躺着吧!我下楼去买药,您怎么疼法?我好跟售货员说……” 秦冬阳愣了一下,“唔,那睡一睡……” 秦冬阳往外挣挣身体,抬起头去看他,“您还疼不疼?” 秦冬阳努力分辨这人在说真话还是撒谎,可他分辨不出,终舍不得硬推开个病号,嘴角撇了下去,“可我有点儿……” 秦冬阳硬了整宿的心肠在这两句话里软了下来,如同命门被掐住的小狗儿,让人抄手一搂就端进了卧室。 曲线救国 年轻孩子受不住闷,张依卓独自在办公室里憋了一大阵,先给秦冬阳打电话。 又给林巍打。 实习生觉得自己肯定被这两人故意抛弃掉了,苦着张脸出去闲逛。 “是没前途!”张依卓依旧苦着张脸,“林律和秦哥不知道干啥去了,突然走的,没给任何交代,打电话也不接。” 张依卓更发愁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真正做错的人却在错上加错,林巍当真缺了睡眠,不见萎靡反见急躁,像头忙着捕猎成功才好放心大胆地休养生息的雄狮,动作起来异常狠辣。 秦冬阳一念之失再没机会后悔,想要转个身体缓一口气都难实现,只能无奈地趴在床垫上面调整呼吸。 秦冬阳的脑海里面乱七八糟,一下是昨天傍晚突如其来的争吵,一下是林巍方才的求和示好。 林巍往他耳朵后面吹了口气,嗔责而又调情地说,“不专心!” 林巍安之若素地听着,只夸了句,“真乖!” 林巍动作迅速地阻住他,“不说话。我们不用说话……”他似哄着,但却不容反抗。 转变太明显了。 秦冬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贱种,有身体没脑子,忍不住就自惭形秽,再次睁开了眼,惊慌失措地求助说,“林哥……” 秦冬阳立刻又被这话安抚,任凭自己怎么样了。 水过无痕,像秦冬阳那不够坚定的分手念头,没得太容易了。 张依卓简直喜出望外,喊人的状态像好几天没见着妈的奶孩子,“林律!秦哥!” “不要紧不要紧!”张依卓以一种向组织靠拢的虔诚表态,“肯定是用不上我帮忙,怕耽误事!理解理解!” 好在张实习生初出茅庐,还没修炼出眼观六路的厉害本事,只瞅住了林巍,“就是这个贩毒人员的案子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