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什么安排?”林巍跟着他问,“不充沛了就休息么!” 林巍抄手捉住了他,“等下再洗。” 秦冬阳趴在床垫上面胡思乱想,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吃饭。 可那不当人的又是自己经年妄想,得算所求成真。 秦冬阳转回头来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虽然盼着林哥来和自己亲密,可是好像不单盼这一种。 林巍仿似没有听见,仍旧专注自己的事。 林巍终于缓下来了,“要说什么?” 林巍俯身搂他,口气却很戏谑,“林哥就没千帆过尽,也算除却巫山,不会再信床上的话,你少说点儿。” “合伙人!”林巍想也不想地说,“深度合作,各取所需。” “不谈爱和喜欢,”林巍动作有力,“同样享受欢愉。秦冬阳,林哥拿就付账,你很快就知道。” 林巍顺势换了姿势,大声宣布,“我把那个东西戒了。” 林巍轻易就把他给制住,“不是你要的吗?啊?” “没有!”林巍阴凉凉地,“林哥没心,天生是个混账玩意儿。” 他已占了上风。 秦冬阳终于绝望。 林巍样样都胜,很满足地拍拍秦冬阳的后背,“别闹啊!林律只是不想糊弄你。多少逢场作戏都能说得山河失色,天底下最恶心的语言就是情话,天花乱坠不眨眼地自欺欺人。你别落这窠臼。” 还能说什么呢? 林巍不曾追求。 又是硬讨温存的心知肚明,不好去拖一个始终都很和善的人下水。 林巍穿好衣服,眼见秦冬阳虽不抽抽搭搭,眼眶的红却不消失,就又拍他一把,“秦冬阳,爱别人你是你自己,不爱别人你也是你自己,少生矫情!” 不能痛痛快快地哭,总能痛痛快快地睡。 秦冬阳睡到下午两点躺不住了,爬起身来吃掉冷的外卖,然后疯狂整理屋子。 林巍端着笔记本观察房间里那绷着小脸的人,在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房间里头不由自主地想:怪不得秦大沛总爱欺负弟弟,被弄哭了也不翻脸走的人儿真挺好玩,会给会恼,就是不会真下狠手,看着可怜。 他大概是真心真意,有没有给出全部也不好说。换一个人,会不会被这种性格打动?秦大沛说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大概对谁都是如此。 皮囊怎么强大威猛内壳也已千疮百孔。 林巍放下电脑看他,“要回家吗?” 林巍笑了,站起身说,“可你林律正巧也饿,凑个伴儿么!” 秦冬阳连着被他折腾两天,已疼够了,大口地嚼馅饼,当没听见。 “记!”秦冬阳吃掉一张馅饼才说,“只不过人有用了记仇才有用,不然记也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