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没有想到皮球还能踢到自己脚边，根本就没考虑会不会得罪到人，张口就说，“小张身材结实，正好补我的短，咱们合作一下？” 张依卓挺高兴地走到林巍这边，坐在秦冬阳帮他拉出来的办公椅里，礼貌里面含着些许感激地笑了一笑。 会后出来，张依卓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冬阳说，“感谢秦律赏识。” “我能干！”张依卓立刻点头，“有劲儿！” 秦冬阳放下手里的开会资料，点头出去。 “哎！”张依卓连忙停住脚步，眼瞅这秦冬阳走了。 “学不好数理化，”张依卓实在地说，“文科男的选择也不多。我叔叔在司法口工作，建议我学。” “不是什么领导。”张依卓搓了搓手，“就在市法的审管室当个主任，名叫张鑫。” “先出来实习见见世界。”张依卓说，“我叔说我太木，需要社会历练。” “姨妈姨夫都是市检的，姨妈厉害点儿，在总支部，姨夫是自侦监察室的。”张依卓一五一十地答。 张依卓知道他开玩笑，嘿嘿着道，“林律逗我。” 秦冬阳在后勤处等桌椅的时候碰见了成蔚，年轻人直截了当地说，“秦律为啥看不上我？” “怎么一样？”成蔚小声嘟囔，“光看取桌椅的事情就瞧出来不一样了。” 成蔚这才对他笑笑，“那倒不用，我也不是搬不动。” 张依卓接他接出老远，小心打量打量他说，“麻烦秦律。” 哪有实习学生这么称呼前辈的呢？ 秦冬阳见这年轻孩子态度恭谨，有些不太习惯，压低声音嘱咐他说，“咱们所就李律钱律和林律的助理和上级律师在一个办公室里，剩下的律师屋子都小，装不下。所以一门进出的话以后别总说了，显得不太合群。” 两个人合力布置新办公桌，林巍已经没有兴致理睬他们，反着椅背，眼睛望着窗外景色，给向乾打电话。 还是集资案的事情，秦冬阳心里暗想一协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林律又给了武老板一顿拍打，估计二协快有信儿了。 事情真朝检法和向乾期待的方向发展，林巍挺高兴的，站起身来对秦冬阳和张依卓说，“走！头一天，给小张接风去！” “不客气！”林巍随意地说，“以后同进同退互相照应。” 三人先后出门，赶巧碰上小景去茶水间，硕士助律躲着林巍视线，悄悄拉了秦冬阳一把，压低嗓门问道，“干啥去啊？” “啧！”小景略显艳羡地说，“真好。钱律也说接风，不出去，让我多点两个菜，那还不是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