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被他骂哑火了。 “对不起!”常在峰截断了他的话,快速地说,“我知道这话说晚了,那也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把常在峰当人看的野哥!” 林天野很无奈地按了一下喇叭,“哎!” 林天野又按一下喇叭,在暗夜里面喊他,“你还是小孩儿呢?上来,我送你!” 林天野的车玻璃关不上,无奈之下只好再喊:“你赶紧上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林天野挺无奈地看他一眼,“大中队长,真行!咱俩还是不是哥们不论,道歉的话先收起来。我那时候岁数小,想不明白事儿……嗯,没有讨厌谁的意思。你也知道巍子是我哥们,那也是中学就开始的交情,都是人,挺正常,能理解……” “好好说话!”林天野甚为烦恼地道。 他说得横,却把自己横得绷不住情绪,声颤,音儿也发劈。 常在峰恨恨地看他一会儿,终于恨不下去,收回视线平复一会儿,又慢慢说,“所以之前那句道歉是假的,我是教育不好那种……” “嗯!”常在峰哑了片刻使劲儿点头,“是,野哥从小就盼着我当警察,咱可不能掉链子啊!我真对不起你,不为年少无知,而是为了林叔……常在峰白穿这身制服……” “你让我说。”常在峰道,“我不是特地来问甄星的,而是他哥甄阳。野哥你记不记得,甄阳后来跟人合伙开了砂石厂啊!” “我们查到砂石厂的公账上曾经给林叔的私人账户转过钱,两次,每次二十万。”常在峰说。 常在峰知道自己不用重复,只望着他。 “也许这就是个线索!”常在峰道,“可这线索和你关系太密切了,翻起来查怕生什么意外,野哥你得知道小心。” “这不犯纪律吗?”林天野敏锐地问,“你能随便告诉别人这些?” “哎!”林天野这回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他。 林天野本来也没打算跟他纠缠,顺手抽走了去,定睛瞧了瞧盒子后脸又黑了,“常队这都有对象了还非跑来跟我掰扯什么从前?” 项链被他劈手夺了回去。 常在峰兀自叨叨咕咕,“这可是我好几个月工资,丢了不心疼死?” 秦大沛的电话索命一般追了过来,“林天野你怎么回事?不要哥们你还不要命啊?都几点了还不关门?美发店也能二十四小时营业?” “快点儿!”秦大沛没什么好气地催促,“就这点儿酒,都等你一天了!” 林天野全没料到,皱眉看他。 林天野只好回答,“常在峰,滨江局刑侦的。你问问巍子行不行,不行我就先把他送回去。” 林天野挂了电话,发动汽车的同时冷冷地哼,“脸皮真厚!不去送项链吗?” 秦大沛听到林天野上楼梯的动静就抻着脖子看他,见其阴沉着脸,不由瞟了林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