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听了没再纠结这个,也窝进一个懒人沙发里面,“忘了老虎那边养着秦大爷呢!” “艹!”林巍立刻就骂,“赎了我就给碗臊子面吃?” “行了!”林巍立马阻止他说,“他又不太爱吃面条,折腾个屁!” 林巍摇头,“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不爱吃了。” 林巍心中有鬼,听不得“荼毒”二字,不满意道,“跟我一块儿就荼毒啦?我是吗啡还是杜冷丁啊?” “少放毒屁!”林巍已然闻到臊子面的香气,骂秦大沛,“耽误食欲。” 张经理把两碗小盆似的臊子面放在茶几上面,气喘吁吁地说,“牛肉臊子,豪华版的!两位大哥趁热吃啊!这是辣椒和蒜,这是醋!” “哎!”张经理知道这两个人一向不爱被谁打扰,乐滋滋地下楼去了。 “干啥告诉你啊?”秦大沛哼,“我欠你钱没还?” 秦大沛这才说正经话,“就知道你是惦记老同学,不是为我考虑!咱那也是亲媳妇呢,自己不知道心疼啊?再说就算秦大爷蠢老虎也没那么不懂事!那二十的股份并不在我名下,都记他身上了。偶尔喊我一句秦总就是给面子话,证明他领情了而已!真有问题不得去查实际控股人么?连累不着咱们。不过瞿栋是一般人?他也指望这点儿明面生意养老虎呢!肯定不会让它出问题的。” 秦大沛对林巍伸出十个手指头,先弯掉了八个,“瞿栋,用这些去跟他爹死磕,做好扔掉不要的准备,但不打算同归于尽,还要剩下俩来维持生计,跟老虎开夫妻店。咱们骁哥要面子,跟谁都不白占便宜,可他有过钱么?救命恩人,你秦大爷我必须支援上去。” 秦大沛把笑收了起来,“还不是聪明能干的姜群女士!子毛儿没有地去了国外,还能风生水起,混好了也还记着国内有个儿子。本大爷退不回去也不想花,正好老虎用得着。” “肖检百分之百地信任秦大沛同志!”秦大沛立刻不当“大爷”了,异常自豪地说,“啊你说说巍子,摊上这么好的媳妇可怎么办?真没有啥东西足以表达咱的爱意。” 秦大沛乐滋滋地捶他,“你这实打实地娘家人啊!” 常在峰立刻站起了身,“老太太还有金银首饰呢?蒋小梅在哪儿?我问问她。”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亲人固是不可承受的失去,钱财亦是。 “但是我妈的东西确实不见了!”蒋小梅异常笃定地说,“我能肯定。警官你能看得出来,我家挺穷,所以我妈辛劳了一辈子也没啥好东西,还是蒋振结婚那年我家给兄弟媳妇买三金,咬牙给我妈买了一条金链子,没多重,当年也值六千多块。后来蒋振离婚了,总不在家待着,我爸生病全是我妈伺候,他快死的时候心里过意不去,反复跟我念叨我妈这辈子特别亏,我没办法,硬咬着牙给我妈买了个金镯子,两万多点儿。我妈还一直说也就能借我点儿光了,等她……等她死了,镯子留给我,金链子留给孙女,呜呜……” 常在峰听着蒋小梅的讲述,不由自主地勾勒着蒋振这个从未承担过任何家庭责任的男丁形象,心里有点儿异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