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光是这样。”秦冬阳没与隋萌对视,仍旧缓缓地说,“我这一段经常控制不了情绪……跟他吵了好几回,每次也都这样,发抖,痉挛,想哭,想吐。姐,一个大男人,面对冲突这么没用,还正常吗?” “啊?”秦冬阳不料她把关注点放在这上,有些茫然。 秦冬阳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秦冬阳越发说不出话,脑内没有秩序地乱转,他还真没考虑这个,认识了林巍这么多年,此前确实没有起过正面冲突,一切都从最近开始…… 好久好久,仍旧没有明白自己的秦冬阳又开口说,“争吵就算站起来了?姐你不知道……我……我本来是下定决心……也不是一开始,是咱俩通话的第二天晚上,我跟你说在外面那次,下定了决心离开他的,可一回去,我们就……就接吻了……” 秦冬阳神色尴尬,“不光这样……没过两天我们又……那样了……姐,你别笑话我……他是被动的,明说不会因为这个喜欢我的……这也不算事儿吗?” 秦冬阳很意外地看向隋萌,“姐,你不应该批评我吗?是我主动的……明知道他不喜欢我……” 秦冬阳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得便宜卖乖!” 秦冬阳顾不上忧郁了,挺烦恼地看着隋萌,不知怎么跟她沟通才好。 秦冬阳不大好意思地涨红了脸,“那成流氓了么!” 秦冬阳再次接不上话。 不妨大胆 也是最难答的问题。 “那现在呢!”隋萌仍不批评,仍旧问他,“甘心了吗?” “不要紧!”隋萌安慰似地拍拍他的手背,“谁不亲口尝尝也没办法知道香甜与否。都是成年人,他又不是谁的丈夫谁的老公,小试一下不关道德法律的事儿,犯不着太纠结。” “不然呢?”隋萌反问,“咱也没当小三小四横刀夺爱,管他喜不喜欢的也是你情我愿,还怎么着?” “睡睡好!”隋萌又再笑嘻嘻地,把头朝他探了探说,“都是吃喝拉撒睡的生物,”她故意把“睡”字加了重音,“凑得足够近,啥滤镜都遮不住脸上的斑点,时间长了你就审美疲劳,省得老把他当月亮供着。说老实话,姐还有点儿嫉妒,不太忿呢!” “经验都是从实践中积累出来的。”隋萌伸手给他夹了一块排骨,“你还是吵得少经历得少,次数多了就皮实了!什么恶心啊手抖啊,慢慢就都不耐烦来了!信姐的话,往上冲,不要怕!他能要你命吗?要不了就干啊!赢了最好,赢不了也是英勇战斗过的,光荣!” 隋萌更加笑了,“真的!信姐。甭管啥事儿,没有过不去的。你就别往自己身上堆错,啥都不是问题。” “冬阳,”隋萌兀自笑吟吟地,“姐都三十一了,你也二十六了,也就在这个时代咱们能是年轻人,若按古代那种计算方式我都老了,又读了这么多年的入世书,见过这么多的阴暗苦难,还要被些教条东西束缚着呢?什么经什么道啊?秩序这种东西似乎永远存在,其实也在不断更迭变化,如今还去温席卧鲤就是脑袋有病,取暖设施捕鱼技术多先进了?情感关系也是一样,而今的公序良俗就是不插足不劈腿,不传播疾病不以武力暴力强迫对方意志,剩下的事何妨大胆点儿呢?那话怎么说的?这短短的一生终将失去。所以别总自我怀疑,往想要往的前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