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野也是从他爹那里现学现卖。 十几岁的常在峰还想不清楚媳妇为啥要跟人跑,反正林天野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白听。 林天野嘟囔两次看明白了问题所在,没有只当嘴头上的好人,开始往高家俊的理发店里买烧鸡香肠牛肉干。 常在峰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姑娘呢?还吃零食?野哥以后可别买了。这些俊哥拿给对象吃吧!” “我也不供你寝室里的傻小子们!”林天野强调地说,“别带回去喂猪!野哥可是少买烟了,就怕你长瘪了后悔。” 奢侈是奢侈算计是算计。 “说完话就回去。”于军回答,“我们按照常队的思路查了蒋振的出行记录,结果显示去年十月份他曾乘坐高铁从山东回到h市,此后再没别的行动轨迹。除非他利用不需关联身份证号的私家交通工具,否则就没有走!” “咱们把力气放在蒋振身上,”于军琢磨地说,“对王亚兰的死能有帮助吗?” 于军点点头站起身,“行!常队早点儿歇着。这案子一个叠着一个来,没他妈完!” “没有!”于军回答,“应该还在核实证据考虑量刑阶段吧?没听着什么动静。” 于军不直接答,“我跟常队说过同那小子绝交了!绝交!他来不来都是流程上的事情,别总特意问我。” “多少年来往咋啦?”于军毫不犹豫地说,“老爷们也有远近亲疏!兄弟都和兄弟媳妇离婚了,那就不是咱家人了,还来往啥?” “所以就得离吗!”于军笑嘻嘻地,“这兄弟媳妇哪光壮呢?性格烂不旺夫,踢了对!” 林巍声名远播但却风评不佳,在h市司法圈不是秘密。 常在峰也是这二年才知道的。 下了飞机折腾到市区已经十一点多,林巍提着箱子下车,嘱咐秦冬阳说,“明早去高铁站停车场把我的车开回来,晚点儿也不算你迟到。” “怎么?”林巍似乎嫌他啰嗦,回过头来,拿眼扫扫秦冬阳,用司机听不到的嗓门嘲弄说,“睡不睡觉也得报备一下?看得够紧!你不会想要干脆同居吧?” 林巍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蔑然地笑,声音仍旧不高不低,“清醒点儿!” 好半天的工夫,出租司机忍耐不住地按了两声喇叭,秦冬阳这才终于返回车上,重新报了一遍自己家的住址,同时慢慢抱住双臂,试图暖暖那被讥讽寒住的心。 林天野独自仰在室的美发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林天野收回无焦距的视线,轻哼了下,“我才不陪你小子呢!” 林天野听了倒没生气,“也是。我还不如你呢,小江子管怎么还占了年轻,师父可是小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