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似被骂着痛处,不玩笑了,安静了会儿才轻声道,“我真是个不孝子,拜你所赐。” “我改不了。”常在峰坚持地道,“咱俩不一样。” 说工资呢? 室安静下去。 秦冬阳自问干吞不下,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 没力气挑刺也没力气感激,秦冬阳接了水,先咚咚咚地喝了一半才走回床边去拆药盒。 “林律有经验啊?”秦冬阳没想嘲讽,却冲口说。 耳听这人转身走回客厅里去,秦冬阳薄薄自责了下——尖刻能管什么用呢? 出来时候,看够了案情资料的林巍歪在沙发里说,“我不怕大沛知道,跟他吵习惯了!你怎么面对,自己想好。” 林巍挑着眼皮看他,“我不做贼,做事也不用征求别人的同意,你想怎么都行。可是咱俩能长能短没一定的,谁也左右不了我,考虑清楚。” 林巍转回脸去不吭声了。 睡得足够多了,迷糊是迷糊的,不该再酣然了,可那药片大概是有安神成分,没过一会儿竟又黑沉起来。 没被推开,还有手掌摸他的头,半梦半醒的秦冬阳因那触碰而生幸福,呢喃地说,“这儿可真好。下次在哪里啊?” “不要!”屋内漆黑,秦冬阳丢了羞耻心,“要你!” 早上起来舒服很多,秦冬阳自带怕见光的属性,环境一亮就心虚了,尽量不看林巍的脸。 法院好像故意照顾他们,流程意外的快,两人拿到了取证函,直接去张言证券交易账户上绑定的三方行去调证据。 “要跟您聊金融安全和经济发展中的法制建设,题目大,容易空泛。”林巍看出那位经理的真实心理,笑笑地说,“单说职业特点,咱们都是服务行业,服务能力还在服务态度之后,二者全都影响职业形象。” “干得好不一定得表扬!”林巍似是无意地说,“干不好却有可能被投诉!听说过那个理论吧?买菜阿姨的背后是一连串的隐形客户,有可能是她的警察儿子或者商人老公,也有可能是在当市长的表妹夫!” 银行经理的态度立刻严肃了些。 张言也算谨慎,股票账户不可能没有资金进出,但都尽量地把来路和去处涮干净了,进出账的时间点掐得也都挺巧妙的。 银行经理忍不住插嘴问,“林律是专攻经济案件的吗?” 地方行的服务态度更没法提,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秦冬阳和林巍说了半天来意也只有一个没权限的大厅经理跟着糊弄他们,见不着管事儿的人。 秦冬阳突然有种大吼大叫当众发脾气的冲动,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林巍倒挺沉得住气,当着那位大厅经理的面对秦冬阳笑,“录了半个多小时吧?小心别没电了!” 大厅经理却很机警,立刻就说,“先生,我们这里不准私自拍摄。” 经理蹙起眉说,“您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