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够了？林巍夹了口菜塞在嘴里，“鼻子挺灵，刚送过来就闻见了！” “被侵略的才会百废待兴！”林巍转回眼睛去看电脑屏幕，略显不屑地说，“什么时候见过侵略者元气大伤？” 林巍又扭过头，边嚼东西边看他。 “别忙着洗澡！”林巍悠然地说，“先吃点儿饭缓缓力气。昏在里面没人管你。” 真不会管。 尽量整理掉些憔悴狼狈，略作洗漱之后，秦冬阳又走出去。 “什么行不行？”秦冬阳屏息坐在餐椅上面，自己觉得没露声色，“粥吗？” 秦冬阳抓着汤匙的臂僵得无法动弹，事后讨论床笫之事已经够尴尬了，林巍还要顺带回忆从前，甚至自泄隐私。 坦诚曾经攻守皆宜也就算了，“对象还是深爱的人”这种话是怎么顺顺当当说出口的？ 恶心感又如潮汐一般席卷过来，汹涌澎湃地袭击着人。 “不舒服就让人送点药来，”林巍察觉到他状态有异，“没事就把粥好好吃了。不能跑到这儿来放假，明天还得工作。” 得工作。 莫名其妙地，秦冬阳的呕吐欲竟然被那束目光镇压住了，一些担心藏不住的身体反应并没出现。 “姓武的在家搞事情呢！”林巍这才收回眼睛，重新看向电脑，同时淡淡地说，“咱们明天起早就去法院问问批没批下来取证函，批了直接去银行，交易部这边就这样了。没批也算了，我定了明天晚上的飞机票。让那小子搅黄了协商，师父得把半条老命搭给徐名达。” “两天也捋不清！有必要就再来！”林巍说道，“张言这个案子还早着呢，集资案那口锅已经起了温度，不能看着姓武的往里呲尿！” 秦冬阳只敢想，没再问，工作上的事情林巍永远是他的灯，往哪儿照就往哪儿走。他朝嘴里添了一大口粥，“那就别等明天早上，吃完了粥我就过去问问。” 秦冬阳被他骂没了底气，不再言语，可惜他到底还是做不了自己的主，吃完了粥歇了半天才去洗澡，洗完了啥也没干就回床上躺着，竟然还是发起了烧，很快就晕晕乎乎地没力气了。 秦冬阳被他吼得对不上话，“没生病……” 秦冬阳被他喊得委委屈屈，却又觉得不该委屈，耷拉着眼不吭声。 常在峰手揣着兜靠在车边，望见叶明拐过来时心情略有一些复杂。 骑着摩托车过来的叶明看到警车下意识地瞄过来，瞧清了常在峰的脸后神情立刻戒备起来。 “见笑！”叶明勉强回应，“讨生活，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