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和他的关系确实比瞿梁亲密些，至少更早知道和沈浩澄分手了。 “应该。”林巍却懂，“张言摊上老鼠仓案，进去了，估计没有多余精力琢磨谁了。” “我接了她的案子。”林巍又说，“所以又来。” “咱俩一样的胃。”林巍不以为忤地说，“见肉不吃，难受。” 林巍仍不生气，伸手就拍那脸，“谁攀谁啊？装老子你不挑挑人？” 情形很像林巍和秦大沛相处时的样子。 林巍是这么好打交道的人吗？竟能不在乎交通安全地和司机肢体打闹？ 看来这里就是胡宇骁说的“安静地儿”。 “管得宽！”胡宇骁又不客气，“给你酒喝不完事儿了？” 有人迎到门口，立刻对他点头哈腰，“胡总！” 秦冬阳只当玩笑听着，并没认真。 秦冬阳立刻张开了嘴。 林巍似也有点儿意外，笑着骂了一声，“艹！没少背着我鼓捣哈！” “剩下那八十是你啊？”林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大厅内的装潢和布局，“老跟我哭穷！秦大沛也是，大剌剌地住小飞燕的房子，不要脸！死不要脸！” 林巍似又意外了下，却没多说。 没琢磨完胡宇骁已经推开一间雅房的门，歪些脑袋，气林巍说，“你借小秦的光，要不没身份来。” 真是金銮殿他也不会如何在意，看到里面一个过人高的香槟瓶子形状的酒器却有兴趣，直接走到跟前，一边上手摸一边研究起来，“摆设还是真家伙事儿？” “啧？”林巍不乐意了，“啥来历那么贵重？西洋古董？” 秦冬阳这才明白房间虽然在会馆里，普通客人大概是真进不来的。 胡宇骁的酒量应该是非常好，相对于有来有往地陪林巍说话，陪饮的兴致似乎更高一些。 “能不能喝？”胡宇骁还是注意到他。 “嗯！”胡宇骁不难为人，“你也慢慢喝。”说完看回林巍，“瞿梁和你说啥没有？” 胡宇骁轻轻地哂，“他倒真沉得住气。瞿栋都把他爸弄破产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儿伸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白当了儿子也白学了法！” 胡宇骁不回答也不评论，似把这个话题放过去了。 “这回过来也不见你姑吗？”胡宇骁又说，“前几天碰见过一次，林女士还问你的近况！” “老百姓也有去衙门办事儿的时候！”胡宇骁扭扭脖子。 交谈里面信息很多，都很费猜，秦冬阳不敢随意插嘴，却又心痒难耐，眼瞅着两个大半夜出来见面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相聚甚欢的意思，悠悠闲闲喝酒缓缓慢慢聊天的样子也不像是着急散的，就偷偷摸出手机来，给秦大沛发了条微信，“哥，我和胡宇骁哥在会馆呢！他说你在这儿有股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