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就对刘一桐竖竖拇指,“速度!比冯智学强。” 刘一桐不理这话,只往他手上看,“啥?” 天生丽质难自弃,常在峰只用清水洗了把脸,精气神立刻上来了,仪表堂堂地坐进询问一室,不搭理对面那两个告顾小江人身伤害的家伙,垂着大眼研究尸检报告上面的字。 陈旧性陈旧性,这个孤独而居的六十五岁老太太显然身陷暴力。 对面俩个混子溜着眼睛偷瞄常在峰板成钢锭的脸,心里十分忐忑。 人是物非 “啊?”顾小江没听明白。 顾小江不是耳朵背,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闻言就笑,“不撤案还咋的?找揍!” 倒是那个正在蛋白矫正的小姑娘非常惊讶地问顾小江,“你自己揍两人么?他们还告你?” “老板吃啥?”到饭点儿了,一个姓李的美发师傅过来问林天野。 今天轮到李师傅了。 “真是亲徒弟!”李师傅笑,同时扬声,“小江子快说,人来多了吃不上。” “属野兽的,”李师傅仍笑,“成天肉。” 坐在休息椅里的林天野却捧着手机出了神。 “肉!”常在峰捧着他成绩最不好的英语书,头不抬眼不睁地说,“肉就行。” 三十四的林天野坐在自己的美发工作室里皱着眉头细想:后来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啊? 林巍和秦冬阳又在证券营业部泡了大半日,掐着法院下班的点过去交了趟取证函申请就得吃晚饭了。 秦冬阳知道林巍是急性子,进展慢的时候心情往往烦躁,外表看着平平静静耐心十足,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喷发,认真戒备着他。 人太复杂,跟范晨或者徐建马宇波那些人打交道时林巍永远沉得住气,与李擎正和钱宽藏一类的上级或者共事关系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即便是对秦大沛和肖非艳那种好朋友他亦装着点样儿,急躁和蛮横却都留给了秦冬阳。 繁杂点儿的案头工作避免不了要磨情绪,明知道自己爱烦躁,干嘛还接这种经济犯罪的案子啊? 瞿梁又打电话过来。 “晚上也干不了工作。”瞿梁仍说,“酒店还能当律所使?回去加班?” 瞿梁听他这么说就没再坚持,“那行,你先忙,想找我了随时电话。” 该忙忙,该不亏待自己不能亏待自己,不出差时林巍从来都不在意秦冬阳吃不吃饭或者吃什么饭,可他把人带出来了就不苛刻,下车之前吩咐了句,“搜搜这附近有什么可吃的,最好是本地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