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只是摇头。 秦冬阳被那声音震得一抖,愕然抬起了头。 “没作……”秦冬阳怯怯地说。 秦冬阳的听觉忽好忽坏时断时续,只接收到“哪句招你了,”没分辨出林巍正在发火,下意识地嘟囔,“沈律是天上星,你也是啊!你们俩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差!” 秦冬阳的眼神明显没有聚焦。 秦冬阳又吓了一跳,身上出了层汗,瞬间清明不少,瞠目望向林巍。 “不!”秦冬阳非常抗拒,“我不准你当淤泥!林律,瞿哥说的那个什么老虎,是不是混生活的?你不能和那种人来往,再也别来往了……” 秦冬阳的脸色刷地白了。 秦冬阳眼神破碎地看向他,“谁也不用为谁负责?你是前辈,也不管我?” 秦冬阳的胸口连着震了两下,嘴唇颤抖半天,到底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体慢慢绕过林巍。 眉尾急促跳动起来,林巍差点儿没追出去再踹秦冬阳一脚,硬生生地忍耐住了。 家里外面都吵! 秦冬阳方向不清地顺着酒店门口的路一直往前面走,耳朵基本听不见什么声音,反反复复都是林巍那句“别因为我。” 这么大力地推,就像提着鞋子被搡出门,秦冬阳觉得脚心刺痛,四肢百骸也疯狂痛,除了盲目地走,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躲避那些如影随形的刀。 没有一处是熟悉的。 那种感觉过于可怕,好像宇宙洪荒突然全化恶兽,要把他给生剥活吞。 响了半天音乐对方才接,语气却是急切而又担忧的,“冬阳?你还好吗?” “怎么不好?”听出他很激动,电话里的女人温柔而又耐心地说,“你别着急,慢慢讲。” 隋萌听到一声汽车喇叭,立刻问他,“冬阳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 “能保证安全吗冬阳?”隋萌马上又说,“你知道打电话,那懂不懂躲车?眼睛看不看得见路?” “冬阳,”隋萌尽量把语气放柔放平和,“你听话,按隋萌姐教你的方法,呼吸,呼……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平静,凝神……应该怎么放空来着?把心里那束视线放到遥远地方,好像预防近视那样,去眺望,想象原野和草坪……冬阳,前面有一大片绿油油的空旷地方,看不到头……” “知不知道在哪儿?”随萌似乎松了口气,问他。 隋萌仍问,“人多吗冬阳?不要在只有建筑和车流的地方待着,身边要有人群。” 隋萌终于放下点心,“什么时候开始的冬阳?我是说你之前讲的那些躯体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