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秦大沛见状马上就摆大哥威风，“还想跟我耍横？撂脸子走人不行！捡碗，上厨房刷去！” 林巍表情平淡地看他进厨房去，轻哼了下，“还得有弟弟啊？真抖气！。” 林巍不以为然，“也就摊上他了，换一个人都会让你怀疑亲情。” “什么娘们唧唧？”林巍略略蹙眉，“他只是性子软。” 林巍眉头更皱深了。 肖非艳早就追着秦冬阳去厨房了，屋里没有别人，林巍露了一点轻蔑出来，“不一样怎么了？毛巾拧成棍子，照样砸人！” 林巍伸手往他下颌线上推了一把，“我先教他怎么收拾你！” 马不停蹄地接触了一圈集资案原告人，个个都很不好相与，幸亏林巍面貌震慑，业界也有名头，那些家伙没敢当真得罪。 秦冬阳明知自己怎么绷都绷不出林巍的不怒自威天生气场，仍旧老老实实地答应着。 学不来也得心存感激。 和任何方面的天选打工人一样，刑辩律师这种职业的佼佼者，老天爷似也早给拟定好了。 秦冬阳想起林巍听说沈浩澄的上任助理离开朗乾独当一面的消息时冷笑着的模样，“独当一面？当谁的一面？” 不是足够优秀的人即便自视甚高，也没勇气如此明确表达。 这种骄狂到连身边人都要自负维护的性格其实很吸引人，总是带着睨睥群雄的豪情，再加上那极其出众的身材条件和英俊漂亮的长相来给这种盛气凌人背书，拥趸愿意捧他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爱人，不，偷着爱人没勇气说才真丢脸，就像手头拮据的穷鬼面对掏空钱包也买不起的漂亮东西，会呆在高奢店里手足失措无地自容。 同时清楚自己总因林巍的光芒万丈自卑。 第一次协商会前林巍特地买了一瓶好酒提着，去老单身向乾家里吃了半宿花生米。当徒弟的体谅师父身体不好有了岁数，送货上门地把最近这段时间辛辛苦苦走访摸查出的工作成果跟他交代清楚。 还得是有亲传弟子，关键时刻真卖力气。 跟着挨了许多累的秦冬阳振奋不已，以为向乾肯定会夸林巍能干，可这倔强老头儿吃惯珍馐佳肴从来没有结账习惯，完全不把徒弟的付出当成个事儿，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乐滋滋地逗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池跃玩，举重若轻得明显就是内外有别。 “再拖！”林巍根本不理他的情绪，“杂种！没有如意给他！” 后面换了沈浩澄陪着向乾会见徐名达，集资案的协商结果需要等待原告一方做出反馈，秦冬阳就很认真地拖范晨，有次已经点了接受，快到日子又跟看守所取消了，可以想象范晨得知消息时候是个什么嘴脸。 向乾临时通知林巍过去朗乾所开会，秦冬阳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还是没弄明白这个人出发时候神色还很平静，怎么刚刚坐进会议室里脸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