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知道小景急着挣钱,心里只有收入的事儿,不甚在意地说,“捞就捞呗!李律都不在乎,咱俩为啥死死盯着?” “想打赏你把眼睛放贼点儿!”秦冬阳说,“我乐意偷懒,没那么贪财。” 秦冬阳没看出钱宽藏是啥性格,他到诺正的时间确实不算短了,可却没有心思琢磨林巍以外的人。 “羡慕啥?”他淡淡说,“林律也不好伺候,脾气好赖没有规律。” 秦冬阳稍微愕了一愕,少顷才答,“还没想呢!也不是眼前的事儿,两年,谁知道有啥变化?” 林巍说是出一天门,果然就只出了一天,秦冬阳却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的,翌日早上见到情绪不错的人才知这是出师顺利,解决了想要解决的问题。 秦冬阳甚至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助理,比如猥亵案的庭审资料,他写过了拿给林巍过目,林巍改得那叫一个大刀阔斧,等到秦冬阳再拿回来整理誊抄的时候得用放大镜看,才能找到自己之前表达过的意见抒发过的观点。 这样的人,还带助理干什么呢? 林巍其实也不是个喜欢给人指点指导的人,至少秦冬阳做了他的助理之后,经验见识都靠吃亏得到。 读大学时他也参加了辩论社,这几乎是每个有点儿抱负的法学生必须要争取的锻炼机会,但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混了一个后补,马上升大三了都没当过辩手。 秦冬阳急得厕所都上不出。 秦冬阳终于遇到救星,和盘托出的时候,求助的目光却落在林巍的身上。 即使沈浩澄率先给了善意。 “要求!”秦冬阳不做保留地答,“我也认真写,就是不出彩。” 秦大沛也不留情,“不给机会就对了!说话嗯嗯啊啊的,口条儿不利索,还写不出漂亮稿子,一共四个人的买卖,凑你去当猪队友啊?” 没想到林巍却又接着说道,“辩论讲究出奇制胜,你不能太拘泥,口条不利索咱也不磕巴呢!怕什么的?有理不在声高,关键得能说在点儿上。” 秦大沛哈哈地笑,“这你可得跟你林哥好好学学,他辩论时那叫一个大杀四方,专门喜欢当反方,连带浩子都没机会去当正方辩手。” “因为我喜欢有罪辩护!”林巍淡淡地说,“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 “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 道理就如交规不准别人撞你,你也不能飙车,刑法保护你的生命权健康权,你就不能快意恩仇。谁都得在看不见的条条框框下面生活,随便出格就是混蛋,必须受到惩罚。 具体到辩论赛上,他给秦冬阳的指导是,“不管接着什么辩题,搓稿阶段就是队伍在合力寻求制胜点,你的想法别太中规中矩,那样自己永远没有办法脱颖而出,团队也不容易占到上风。” 林巍工作量大,对于少年游戏早没兴致,待要拒绝,看看秦大沛被石膏绷带吊起来的胳膊,改变主意地点了点头,“行!我不一定总有时间,你多联系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