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了某种得意道:“反正妖怪的寿命漫长,谁说我百年后就不能成为什么大家了。”
“……”散兵本想反驳,但一想到茶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满足奴良鲤伴逐渐过分的需求,甚至心情都十分的平稳,不由得看着那只金眸承认道,“祝你成功。”
奴良鲤伴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胜利者的骄傲,这让散兵带着笑意叹了口气,没过多抨击这番幼稚行径。
“走吧,看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了。”他催促道。
“唔……其实要说的话,除了第一对之外,好像都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呢。”奴良鲤伴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毕竟只是亡者念念不舍的东西而已,如果有什么能够直接解开怨念的东西,才是走了大运。所以说,你们的运气不错。”
一个突然插入的女声加入了两人的对话,被意想不到的人回答的奴良鲤伴睁大了眼睛。
已经走出了屏风的散兵见到来人也有些意外,他歪了歪头,语气不冷不热,“你出现的时机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可能是我的执念稍微深了那么一些吧,又或者……这是我被妖怪的气味吸引过来了。”
青年女性笑着眯起了眼眸,看向屏风后的眼神中却并无温度。
她常穿一套简洁的小袖和服,柔和的浅蓝上以白色樱花在袖口和裙摆做了点缀,深色的宽幅腰带上似乎绣着什么暗纹,隐隐能看到一些不同于布料的光泽,整体素净中不失精致。
长长的青丝被她简单地用一根发簪挽起,这让散兵不由视线游移了一瞬——托他那不错的视力的福,他一瞬间就认出另一支一模一样的发簪此时正在奴良鲤伴手中——发髻盘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端庄。
奴良鲤伴抓着屏风冒出了半个头,盯着对方的腰看了半响,咂了咂舌,抬头看向了饶有兴趣注视着他行动的散兵,“坏了坏了,这好像又是老爹欠的债。”
他说的急切,声音里却满是笑意。
站在门口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先是看向散兵,温婉地介绍道:“我是纱千代,武家之女,虽然祖上也曾经出过除妖师,但相关的技艺早已经没落了,到了我这一代也只是敏锐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或许是她的状态和其他人太不一样,显得太过正常,散兵下意识的想要自我介绍时,就看到纱千代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不要把名字透露给亡者啊,虽然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人类。”
“这是说什么话啊,妖怪的名字也很重要好吗!”
奴良鲤伴从屏风后钻了出来,适时的打断了话语,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