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名的动作,如果是换成被什么人握在掌心无聊的玩弄,一切便也明了了。
“终于有人发觉了你的幼稚,看来我不必一个人苦苦忍耐了。”散兵看了看呆愣的奴良鲤伴,毫不客气的报以最真挚的嘲笑。
既然是愿打愿挨,那么两方都没好到哪里去吧?纱千代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间,心绪一闪而过。
或许这环境具有某种特殊的知情识趣的天赋,在三人没有更多的想要交谈的欲望时,石子路尽头的雾气再一次涌动起来,它颇为不情不愿的吐出了一道雾气,将这道有些孱弱的雾气推了进来,又飘飘忽忽的飞向了火堆旁。
一个穿着浅褐色羽织的男人身影在雾气中浮现,他的目光呆滞,似乎还并未清醒。
“这是清次郎。”纱千代为两人介绍道。
而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在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清次郎里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木棉和服,颜色略微褪旧,衣袖和衣摆边缘则装饰着一些熟悉的白色樱花。腰间系着一个质朴的布囊,而再巧不巧的,布囊上面也有着熟悉的暗纹。
清次郎的穿着整体上素雅朴实,这种风格和他身上的布料……
纱千代眼眸里是不同于之前和两人相处时的柔和,虚情假意与真情实意在此刻分外明显,水一样的眼眸注视着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的清次郎,她大大方方、没有羞怯地找任何借口,反而是带着几分炫耀式的喜悦,“在这里出现的姿态,是最难以忘记的样子呢……呵呵。”
她的话音才落,清次郎便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呻-吟声,他揉了揉眼,还带着几分困惑的脸愕然的看向了身旁不知道何时冷起脸的纱千代来。
“……”目睹了温婉女子在短短几个眨眼间变成一副如覆寒霜的模样的两人。
散兵眼眸一动,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心觉有趣,勾了勾唇做出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好似也是刚刚才见到纱千代,“不知这位小姐是……?”
清次郎灵力微弱,又不曾有那么强烈的怨怼,与其说是自发的被唤醒,不如说完全是作为“纱千代的怨怼对象”被送了进来,如此之下自然转醒的要慢上许多。他刚刚错过了纱千代的话,便冲着散兵点了点头,“在下清次郎,这位是……我的妻子纱千代。”
“如今倒是叫的亲密。”纱千代身姿挺直,眼神中透出几分冰冷的怒意,连带着那素雅的浅蓝色和服好像也变得如冰一般带着几分凉意。
她冷冷地盯着清次郎,声音虽然柔和,但语气却好像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清次郎……你明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却还是让我离开?”
奴良鲤伴震惊的睁大了眼眸,总是阖着的眼睛也一并睁开了,他看向了散兵,只见散兵脸上三分担忧三分欲言又止三分紧张还有一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