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少年平日里总是冷漠的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但奴良鲤伴一向是清楚他是那种聪慧的人,起码不至于在有线索的情况下如此易怒。
褪去心上覆盖着蜂蜜时,现实似乎也失去了那层甜蜜的光泽。
奴良鲤伴不得不承认,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先回忆起来自己的举动,但是反复考量,都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并无异样。
甩了甩尾巴,他滑溜的一下钻进少年的怀里仔细思考起来。
……
等到叙旧,散兵看到她们似乎终于交谈累了,才站起身,飘然落到了两人面前,他看向了澄香。
“你对那个阴阳师有什么印象?”
“阴阳师?”澄香和纱重一样,露出了迷糊的神情。
散兵并不意外,提醒道:“带着鹤纹玉佩的男人,还有乌骨扇。”
“鹤纹……”澄香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恍然间似乎见到了一只鹤轻轻挥动了翅膀,抚过了她的双眼,记忆中的朦胧似乎也被随之擦拭干净,“啊……啊我想起来了。”
她雀跃着挥了挥翅膀,“是斋藤先生,他答应了我……”
“答应了你?”散兵看向了澄香,见她突然停下,只觉得她的记忆或许又不清楚了,没想到伴随着羽翼拍打空气的声音,她猛然飞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挑了挑眉,正待发问,猛然对上了那双鸟类特有的纯黑眼眸——
一阵晕眩猝然袭来,他似乎听到了奴良鲤伴在说着什么的声音。
——
“请随我来。”
木屐与地板轻轻接触,发出细微且有节奏的的声响,说话的人婉转如琴音,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散兵昏昏沉沉间只觉得有哪里不对,这里的灯笼散发着柔光,暖黄就这样洒在木质廊道上,映出淡淡的光晕,让他更觉得不想挣脱这种迷梦一般的感受了。
那声音或许轻笑了一下,或许没有,如果有的话,也一定是充满了风情的。
“哗啦——”一声,大抵是障子门被拉开了,接着是酒水铺在酒杯中发出的轻响,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那股一直以来让散兵有些难受的香气。
虽然酒香也未必好闻,但是比起来那似乎是百种香气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却也能接受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