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纱重轻轻摇了摇扇子,脸上闪过一丝骄傲,“澄香就是这样的孩子,即使是其他楼的游女,也对她喜欢的紧。”
“所以她是不可能自己离开的,就算是离开了,也会回来的!”这也是她身为女将却亲自在门口迎客的原因。
“这倒是更不妙了。”散兵皱了皱眉,冰冷的声音点出了纱重今日里也一直担忧的事情,“既然对她怀有善意的人都并没有出手……”
显然掳走她的多半是对她心怀不轨的人了。
“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不一样的客人吗?”
纱重一时陷入了思索,这对她来说有些困难,身为管理者,她向来只负责策划接待那些贵客,平日里的客人并不会太过上心。
和叶一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自己的好友,对方的发丝柔顺滑亮,一如往昔。而时间终究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几根若有若无的白发还是宣告着,即使对她来说不过一觉又醒来的转瞬,对好友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年岁。
而纱重也始终没变,她变成了合格的女将,却始终是她。纱重刚刚提及自己女儿时流露的骄傲和欣慰不似作伪,无疑她真的把澄香当作自己的女儿在养。
虽然还没能再见到澄香,但和叶相信那一定是个凝结了她们两人所有优点的孩子。
她的目光随着纱重摇动的扇子而动,岁月的长河仿佛随之逆流,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往昔。
突然,和叶的眼神一亮,脑海里闪过一段久违的回忆,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微风吹开。她愣了一下,心跳加速——她就知道是这样!从一醒来她就总觉得这件事恐怕也和她有关系。
她眨了眨眼,试图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灵感。
“鲤伴!”
突然一声厉呵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扭头望过去,只见和两人在一起时神色总是淡淡的少年面容扭曲,无奈中又带着几分愤懑。
散兵刚刚猛然感觉到一阵拉扯,接着就是骤然的松弛,寻着力道望过去,只见奴良鲤伴已然化为一道黑影,冲向了远方。
散兵嘴角难以抑制地抽动,他不知道奴良鲤伴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咒语为什么变成了松鼠,用那常人根本难以理解的唧唧声也能生效。
只是——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他现在追出去有什么用?难道指望人类听懂松鼠的唧唧中是什么意思吗?
总不能让这番努力白费,迫于无奈散兵也不得不提步追去——所以为什么不干脆喊自己?难道这家伙真的把自己当作是松鼠了?
这一路便追到了门前的院子里,伴随着“唧唧唧唧”的声音,散兵很容易就发现了那个翻墙到一半的身影,他轻盈一跃,在空中腰一扭,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个人类一脚踹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