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他自己没忍住手。散兵深呼吸压下暴躁的情绪——和被藏在之下的羞意——将奴良鲤伴放在了肩上。
他目视前方,加快了速度,失去了刚刚的余裕,森森道:“走吧,希望这位不知真假的‘和叶小姐’有能够把你变回来的办法。”
奴良松鼠挪动了两步,看着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朵,身后的尾巴蠢蠢欲动的甩了甩。
但在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仗着小动物的身份捋一把虎须时,就听见少年冰冷的声音:“滚开,你的毛刺到我了。”
离耳垂还有还有一大只松鼠距离的奴良鲤伴:“……”
心知定是没有机会了,他只好老老实实的抓紧了少年的衣服。
虽然散兵不至于真的让他掉下去,但如果真的被甩下去了,嘲笑恐怕还是避免不了的。
……
和叶信上的给予的地址勉强还算是在吉原的范围内,只是几乎和澄香所在的楼成对角线的两端。
散兵踏风平稳的落地,这地方显然在内部也算是废弃的区域,土地上被野草侵占,刚刚在天上的时候,最近的光亮离这儿也有不短的距离,张望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游女打扮的人。
不过倒也不意外就是了。
“怎么办。”他用手指点了点奴良鲤伴的脑袋,“你的那位和叶姐姐看起来并不愿意见我们啊。”
奴良鲤伴跳了一下扭过身,指了个方向,“朝着那边走一点。”
散兵依言而行,走了一小会儿,如果说他们之前还算是在吉原的边缘,这次就是切切实实的在吉原的边缘了——他们面前就是隔开了城区与吉原的墙壁。
“这边这边。”
散兵又依言而行,在一棵树下停住了,这棵树显然年岁已久,又本就靠近墙面,粗壮的树干已然探出了墙外。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就是这儿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来这棵树下?”散兵稍微用了点力戳了戳奴良鲤伴的小脑袋,他开始觉得对方变成这样也不算全无好处了。
而听着少年比平时热络的多,略带笑意的声音,奴良松鼠在同一时刻也有着一模一样的想法。
“毕竟我也没想到它还在嘛,按理说这种方便偷溜过墙树应该长不到这么粗壮才对。”
“毕竟游廓的女子都被要求举止优雅,想要毫无准备的攀上如此高大的树木,本就是一件困难之事,更何况还需要镇定的心踩着枝干,最后还需要胆量从上面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