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检查着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知道我的存在不奇怪,虽然这里和家里的联系并不紧密,但是老爹那家伙当年应该和能送到信的家伙都炫耀过了吧。”
“但是能确定我已经是‘二代目’了,证明这里的消息一直没断过嘛根本。”
“也许只是为了讨好你呢,他刚刚可是对你关心得很呢。”散兵唇线上扬,带着几分恶趣味道,“你刚刚不会是本色出演吧,看起来可是受用的厉害。”
听到“本色出演”的时候,尽管心知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奴良鲤伴还是不免觉得一阵心虚,他弯了弯眼眸,故作轻松:“诶呀诶呀,别说得我好像是个混蛋一样啊。”
起码,他还没打算做那个明知道对方要离开,还要给人增添无谓的烦恼的混蛋。
散兵轻笑了一声,没有抓着这个不放,也在某种心理下,下意识地放过了刚刚奴良鲤伴冒昧的动作。
“虽然他看起来别有居心,但是看起来也对浦岛太郎一无所知。”
奴良鲤伴已经确定了这里没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绕了一圈又倚靠在门边,“但他显然也没搭把手的想法……哎呀,恐怕这次是要我拖你后腿了。”
要说虎影丸对他这个奴良组二代目没什么别的恶意,恐怕没人会相信。如此一来,这一趟倒反而成了为任务增添阻力了。
散兵挑眉,含笑的声音轻柔优雅,不急不缓:“那你真该感谢它,若非如此,我一定放你一个人享受这般优渥生活。”
没进门前就有小妖窥视,这下他们再出门,倒不知道上街之时身后有多少人“追随”了。
奴良鲤伴眨了眨眼,不甘示弱,“那你也应该感谢它,不然一个人的旅途未免也太过寂寞了。”
“可惜现在已经变成聒噪了,也没好到哪儿去吧。”散兵动作浮夸的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摊了摊手,“所以我为什么非要在这两种中选一个?”
“呵呵。”奴良鲤伴屈指抵在唇边,故作思考,金色深沉,视线却牢牢地锁在少年身上,“可能是因为我那日诵唱的祷词读音太过精准吧。”
“无趣的男人才会把那么久的事情还念念不忘的挂在心上。”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无趣的男人。”奴良鲤伴身体略微斜侧,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仰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潇洒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声音却很认真,他朝着散兵伸出手,“怎么样,要不要去做一点有趣的事情。”
他轻而快速地眨了一下那只睁着的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蝶翼轻展。
散兵只觉得胸膛里不存在的东西似乎停摆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