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吗。”
幽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侍女的只觉得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霎那间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在她尖叫之前,少年脚步轻巧的一移,便从她的身侧绕至了前方,微微侧头,装若不解,“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侍女抚摸着胸口,平复心跳的同时颤颤巍巍地看着少年:皮肤看起来白皙柔软,但并没有失去应有的血色,神情疑惑间又夹杂着不耐,最重要的是,身上也没什么奇怪的血迹……
她松了口气,又看向刚刚少年出生的时间,那处正好是一根支撑用的廊柱所在,灯笼发出的光正好为其形成了一片阴影,或许正是如此刚刚自己才没注意到少年吧。
“抱歉。”她先是行了一礼,“小姐怕客人寻不到路,便令我为客人带路。”
“那就,”紫水晶的眸子闪烁了下,侍女无由来地感到了一瞬不安,“有劳了。”
“……请跟我来。”
听到侍女略显颤抖的声音,得逞的散兵唇畔扬起了几分笑意。
与此同时,借助刚刚的视角盲区,发动了明镜止水的奴良鲤伴走在他的身旁,心知他是在报复从宴时侍女便一直盯着他,只能无奈了笑了笑。
但没走多久两人就发现了不对——这得感谢奴良鲤伴第一晚坚定的夜间行动——这并非是那位照姬小姐的院子。
看来今晚就能结束了呢。奴良鲤伴眸底划过一丝沉思,他加快了些步子,将红线扯到最大。
可惜红线的长度到底有限,他也只是比侍女远了一点点而已。不过这也足够发现不对劲了,他回过头,就看到同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处的散兵。
“等下开门后装晕。”鲤伴凑近了少年低声道,他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有问题直接解决了不是更简单?散兵用眼神和不加掩饰的杀意示意道。
他见过了太多奴良鲤伴这样的人:明明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非要刨根问底,谁要听那些人理由啊?难道有苦衷的刀要更值得同情吗。因果相偿,既然决定了下手就应该有被收割性命的觉悟。
不过对方这次准备怎么说服自己?散兵有些好奇地想到,如果是什么良知道德,他可是——
左手被抓住,轻轻摇了摇。
这样撒娇的动作在孩童身上或许会觉得天真可爱,但是一想到身边的是黑发的大妖怪,他几乎能想到对方此刻的样子了:总是半闭着的金眸大抵已经都睁开了,盛着笑意的眼眸注视着他,这样的动作半是诚恳,半是戏谑……但着实很有效。
“拜托啦。”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带起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