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补凉!南境才有的甜品~”h了了舀起一勺喂到祝沥沥嘴边,“冰糖莲子汤的底,配上酸甜口的菠萝、香甜的蜜瓜,不够正宗就是了。这要是在南境当地吃,还能有更丰富的配料!” 更别提她眉眼弯弯的笑容了,甜丝丝的,让他根本挪不开眼睛。 细密的碎冰堆起一座小山,有琥珀se渐渐顺着缝隙爬上来,h了了舀了一勺填进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h了了低头,专门从他碗里挑出一块菠萝:“喏,这h灿灿的就是菠萝,只生长在南境,北境难得一见的。” 菠萝纤维较粗,他咀嚼了一会儿才咽下。h了了马不停蹄又喂来一块蜜瓜:“脆口的!试试!” “进来吧。”h了了拍了拍手,便有小h门捧着宝册进来,跪在祝沥沥床边,两手高高举起。 h了了很坦然:“是你应得的,我必不得亏待你。” 表面上他一副云淡风轻,藏在锦被下的手,却紧紧攥住衣摆,指节发白。 “等等,陛下不去北境了?”祝沥沥直起背,手指攥得更紧了。 她简洁短促的回答,分明是不愿分享那件“更重要的事”是什么。 那木椟覆着红se的漆层,漆面极其细腻,金se凤鸟尾羽呈扇形展开,光耀灿烂,明晃晃刺人眼睛,照出他一片灰败脸se。 h了了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声“知道”隐隐含着另一层意思。她挥手示意小h门退下,凑近祝沥沥的眼睛,笑问:“你知道什么呀?” 好端端怎么就不高兴了?h了了很困惑,她挤shang,轻轻拍他的背:“第二件事我还没说呢。” 他撕开她的裙摆,伸手从案几上抓起几个冰块,塞进了她的下t。 祝沥沥的手,还带着冰凉的余温,盖在了h了了的yhu上:“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姑且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只有我能办成。” ——她居然兴奋了。 h了了只知道自己莫名地渴望他,不自觉地打开了双腿。 h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嘴唇离开手指,一种奇怪的快感在四肢百骸窜流,让她不禁挺了挺腰。 那残存的甜味盖过了被冰块稀释过的甜腥味道,她回吻得那样急切,让祝沥沥愉悦至极。 果然,h了了发出了两声sheny1n,朱唇轻颤,随即夹紧了双腿。 他还没有动作,h了了的手已经伸过来,按在了他y挺的x肌上。即使病中疏于锻炼,那x肌仍旧块垒分明,即使隔着衣料,也能看出起伏的g0u壑。 指尖被舌尖百般挑逗,q1ngyu的火烧上了脸,h了了从耳根到脖颈都是醉人的红,双目更是水se迷离,唯独x中渐渐融化的冰块,堪堪拉住她的意识。 “直到我愿意c你为止。”祝沥沥冷冷地挑起一块冰,按在了她的r珠上。 她侧过身,xr紧紧贴在他粗壮的手臂上,头靠在他的x前,青丝缭乱,软软地披散肩头,她抬首想引得他的垂怜。然而祝沥沥不为所动,只将手往下探去,眼眸带着清明:“就这?” 冰水混合iye,从他的指缝间淌了开去,他一番搅弄纠缠,水声叽咛不断,让h了了红了眼睛。 他没有拒绝。 祝沥沥将h了了一截乌发绕在食指上,一圈又一圈,语气却是冷然:“既然是人牲,哪有那么容易瞒天过海的?” “不然,你也不会姓祝呀。”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笑得天真无邪,“巫祝的祝,对吧?” 没错,燕趾国的二王子,是王后与巫祝偷情所生。 在燕趾人的观念里,喜怒无常的诸神主宰人间,为了获得诸神的恩宠或者不降祸,国主便要拿活人和牲畜祭祀。这种祭祀对生人的需求量巨大,因此燕趾国从边境掠来许多大佑人充当人牲,使得两国常年兵戈不断,直至近十几年,情况才略微好转。和诸神直接g0u通,凡事仰赖巫祝利用占卜来传达诸神“旨意”。 当年国主以母后生病为由,将其幽禁深g0ng,又以母后“病重”为名义频繁献祭,将可能的知情者全部送往了祭台。作为混淆王室血脉的罪证,二王子自然也在其列,对外只宣称二王子伺奉母疾,不见外臣。 短暂恢复了t力,他马不停蹄踏上了逃亡之路。 “陛下就不怕我从此消失,再也不回来?”祝沥沥良久才淡漠开口,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生身父亲就是巫祝。 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皮囊,这一个她却对他有着致命的x1引力,让他在凄风苦雨中执着想要求一个答案。 “那区区贵妃之位,未免太不够看了。”祝沥沥松了口,“我要我归来的时候,陛下以王夫之礼,迎我入城,当着百官与百姓之面,行册封大典。” 一个王夫之位,反复成为谈判中具有决定x的筹码,h了了无法理解,名分对这些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直至南巡归来,她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位分包含的意味远远超过尊荣本身——熟悉、安全、稳定,最大限度减少她做决定的难度,这在她分秒必争的日常生活中,的确是最值得珍视的品质。 他会原谅我的。 只是这个“手工”是不是自己期待的手工,还得再细细询问。 奉常顿时两gu战战,这名单上的顺序,那是jg细排布过的:有人愿意把名字往前挪一挪,自然就有人想要把名字放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至于那些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都是让人想不起来的人物。 他冷汗涔涔嘴唇嗫嚅,支吾着想说些什么,便将责任往桂鸾飞身上推:“老臣反复问过桂公子了,要不要附上画像,桂公子却说画像是白忙,坚称不用,如今可苦了老臣了” 余下有jg通药理的、有通口技的、有会讲不同方言的,通通圈了ai心示意留用。 “这”奉常额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 她哪里不知道奉常张口结舌后面的懈怠,甚至猜到了这张薄薄的纸上,凝聚了多少迎来送往和人情关系,但是她目前无心深究——她依赖一层层官员上报的信息才能做决策,即使知道其中有猫腻,暂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小h门高声来报:“熹贵妃求见——” 经过复位的熹贵妃身边时,奉常堆起了一张笑脸,躬身致意。 他急走几步,将奉常甩在了身后。 “所以朕给你配了帮手,你此去路过象山时,在山脚驿站同桂鹤鸣桂公子会合,他会随你们一同前往北境。” “的确是鸾飞的兄长,只是他已经同桂家脱离了g系,你莫要再提。”h了了笑yy的,“鹤鸣多智,此行必能祝你一臂之力。” h了了在书信中一阵翻拣,找出一封做了印记的递给了他:“你且看看,相信你的大部分疑问,此信中都有解答。” 墨汁四溅,笔洗更是碎了一地瓷片,染有墨se的水缓缓地爬到了脚边,驸马不动声se地往旁稍微挪了挪,终究还是不可避免,低垂的袍角上沾了一星墨se。 “陛下她” 驸马的腰深深呵了下去,从善如流:“那小贱人派熹贵妃代为北巡,声称要微服私访南境。” “自然是有的,只是那小贱人一句‘朕就是规矩’,全给打发了去。” 驸马小心翼翼抬头:“那埋伏在北巡路上的,需要调往南境吗?” “三公加上治栗内史和廷尉共五人,组成决策机构,称为‘中枢院’,每月再向皇帝述职。” “她倒是个伶俐的。”长公主长长吁出一口气,不情不愿给出了一个正面评价,话锋一转,回到了jg挑细选的三花身上,“为何没有留用,可是身份来历出了差错?” “喔?”长公主的两道眉毛又立了起来,“孤就是这么教你回话的?!” “待选名单上有几人?”长公主冷冷打断他。一把冷汗,突然想起来似的补充道,“小贱人因为这个,另外还成立了考试院,说秀男考试完三个月后对官员统一考试,若不通过,直接就撸了官服撤了官身。殿下,您说,她,她是在g什么呀!” 驸马自顾自说完,抬头便被她冷锐的视线慑住,腿脚一软,不顾地上横流的w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陈晏安资质不佳,恐难以留用呀!是以臣,臣才说此次遴选” 她仪态万方地趟过那滩w水,丝毫不在意绣鞋上染了斑驳墨se:“传令百花,全部潜入南境,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