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感念我出海之功,效仿当年太宗皇帝与三宝太监故事,赐我姓郑名扬。”余贤朝着北方拱了拱手。 “哈哈,那又如何,你胯下少的那块东西又不能重新长出来,你还是我朱家的家奴!”朱宸濠在这里找回了自信。 “押下去,待本官料理完后事便将其押解京师!”余贤慢条斯理吩咐。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赣南巡抚王守仁见过郑大人!”王守仁忐忑半天还是先说话了。 “王大人不必如此,你尽快将江西的局势稳定下来便准备进京吧!”余贤看着眼前干瘦的老头说道。 烧脑的事也伤身体,他这会明明才不到五十岁,却跟曹正淳这副皮囊差不多一样苍老了。 “什么?我未得到进京的圣旨啊?”王守仁有些吃惊。 “我要死了,天津港就交给你,那些好孩子就交给你了,好好护着他们,大明还得靠着他们去扛起来呢!还有切记,皇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除了下江南,一定要皇上远离水泽!”余贤懒得跟他闲扯直接交代。 在场众人跟听笑话一样,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然而这死太监不理会众人的心思,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盘坐下来,头一低就没气了。 “王大人,这……”伍文定有点怀疑眼前看到一切都是幻觉。 让无数文臣恨得食肉寝皮的一代权阉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死了?真有这么便宜的事? “恭送郑大人!”王守仁带着众将朝这具尸体恭恭敬敬行礼。 “来人,准备棺木将郑大人的尸身收殓了好好保管,本官写奏章请示皇上后再处置。”王守仁站直了吩咐亲兵去准备棺木。 “王大人不必费心,郑大人已有交代。”副将擦了眼泪阻止了王守仁的命令。 番子们搬来几捆干柴,将尸体掩盖,还倒上了几罐火油。 “点火!弟兄们,咱们送送郑大人!” 副将说完将头盔摘下来抱在腰间,士兵们举起手里的火器朝天射击三次,停在湖中的战船也一齐放了三炮。 王守仁面色复杂看着这一切,这个人一直对自己的定位是无比清晰,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这是要把尸体烧成灰,让仇家和政敌想找他算账都无从下手。 然而等王守仁带着奏章见到正德时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你个死太监,连走都不跟朕好好告别,知道曹正淳配不上这死后哀荣,你干脆连尸体给烧了。”正德捏了捏手里的奏章。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赣南巡抚王守仁!”正德看着这个被选定的接班人。 “臣在!”王守仁急忙跪下。 “宁藩举兵造反,王守仁孤身一人历经艰难最终于鄱阳湖一战击溃叛军,俘获贼首。此等大功,封新建伯,世袭罔替。即日免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赣南巡抚之职,任户部铁道司主事,天津港关长,琼州卫指挥使。军官学堂副山长,铁路学堂副山长,天工学堂副山长。”正德边说边走到王守仁面前,亲自将两封圣旨交到他手上。 这些官职都是正德自己搞出来的,品级也不高,王守仁这时还不知道这些职位的含金量。 一封是封爵的圣旨,还有一封是任职的圣旨。 “臣,谢圣上隆恩!” “起来吧!朕想过郑扬选的接班人是上官海棠,归海一刀甚至是成是非,又或是神机营里某一个副将,可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个他从未打过交道的文官。”正德像是在自言自语。 “臣也听说过郑大人的名声,只是未打过交道……”王守仁不知道说啥。 “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他在朕面前都毫不讳言说自己是干脏活的。”正德居然跟一个臣子在说笑:“去天津港好好干,朕想看北京到郑州铁路竣工通行的那日!” 这语气怎么跟死太监交代后事一模一样! “臣定不负圣望!” 王守仁在参加完皇帝安排的酒宴后便立即赴天津港,等到对完暗语进入那间防守严密的房间时,才知道死太监给他留下的是一份多么震撼的遗产。 这间全部由青石砌筑的房间里,正对着门的墙上写着“忠于皇帝,忠于大明”八个大字。 一面墙面前是长长的铁架,上面堆满了装订好的书册。另一面墙上绘制着巨幅舆图,比皇帝发给朝臣的要详细很多很多,大明只不过是在其中一隅。王守仁站在这幅舆图面前端详许久,又把目光放在八个大字前面的桌案上,上面摆放的书册是资产名录和人员名册。 十五万人的神机营,一百只战船,一千门新式火炮,十座超级铁矿,白银储备一万万两,黄金储备两百万两,一座天津港工业城,里面有超过五十万人口,北直隶三座火器厂,三所学堂超过八千名学员,铁道司的五十万工匠,琼州府整整一座海岛以及岛上数座农场。 难怪皇帝敢如此开展如此激进的变法,只因手里掌握着掀桌子的力量。 “郑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敢将一个帝国的未来交到我王伯安手里,伯安真的很诚惶诚恐啊!”王守仁看着桌案上厚厚的名册在微微颤抖。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士为知己者死!你如此相信我王伯安,我便不会辜负了你信任! 王守仁一头扎进这浩瀚如海的事务中,调还在东洋游弋的舰队北上东瀛海域,持续炮击东瀛的大港口。 同时又组建舰队再次出海远航前往那块陌生的陆地继续考察,因为郑扬留下的资料中,要尽快组织一次大移民前往那块陌生的土地,这样子才能缓解当前大明的危机。 这段时间天津港到北京城的铁路从两条变成八条,上面跑的车头越来越快,载重也越来越多。 又下令修筑铁路的工人们在沿线种植几种从琼州岛送过来的作物,若沿途百姓想种植也送给他们一份并教会如何培育。 这个事让直接负责修路的英国公铁道司副主事张溶牙痒,本来修路就够苦了,谁知道还要种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将作物种子分发下去。 正德惶恐不安地度过了自己的三十四岁,心头那莫名其妙的压抑和恐慌便消失了。铁道司来报,北京到保定的铁路已经完工,保定至正定的铁轨已经在铺设,跨越黄河的铁路桥也已开始动工。 还有一个意外之喜,那些航海带回来的作物,经过修路工匠和沿途百姓种植并发现能食用后,在北直隶传播开来,现在成为了主粮之一。 “你这个老东西,做事总是这么滴水不漏!”正德手里捧着保定知府送上来关于祥瑞的奏章苦笑不已。 “这方天地,你来的突然,走得也突然……” 正德看了一眼左面的空间,似乎看到那个死太监还站在那里,他卑微的躯体里,住着一个能让自己这个君临天下的皇帝战栗的灵魂。喜欢综影视之浪迹诸天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综影视之浪迹诸天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