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无名,道号净生,我的过去,八字述尽...」 ...... “大人,练剑也不急于一时,您还在吐血呢...” 看卿颜跟人形喷血机一样,月棠手里攥着手帕,无奈又担心。 “月棠不要慌,这叫以毒攻毒,趁内息紊乱冲撞经脉,我抓住时机练剑,说不定还能拓展脉络,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新一代高手! ” 用着堪比老年人打太极的速度,卿颜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请您说人话。” “我心慌。” 昨晚不知为何,戴了许多年的红绳突然断了,卿颜想算卦看看什么情况,手指刚掐了两下,她就化身喷血机器,停不下了。 好好好,普通人还是不能跟老天爷硬杠,不然容易噶。 “要不是大夫说您这是阻塞的淤血,我都要叫救命了。” “放心,生命力顽强,能吃能睡能打架,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卿颜把手里没开锋的剑随手一丢,偷摸蹭到月棠身边拿点心吃。 “感恩月棠的馈赠!” “所以,您就是想骗点心吃吧...” 月棠露出了看穿一切的表情。 “......” 卿颜没有说话。 心慌是真的,内息紊乱也是真的,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想得头疼都没个结果。 也不知道自家小狐狸在北齐怎么样了,热闹的日子忽然安静下来,被刻意忽略的牵挂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凌乱慌张的脚步声踩在游廊上砰砰响,守门的小童跑得飞快,差点跌了个跟头。 “何事如此慌张,大人身体未愈,安静些!” 月棠上前一步扶住小童,嘴中虽是呵斥,动作却轻柔无比。 “不是,月棠姐姐,是鉴查院,范闲大人,范闲大人北齐遇刺,已经...已经没了...” “叮!——” 茶杯坠地,月棠心里咯噔一声,她惊惶地回过头,看见那身白衣染上了血色。 “大人,冷静些,您现在的身体不能激动,范公子他....” 月棠被轻轻拂开,她看到那双透彻如冰的蓝色眼眸染上了血气。 “是谁...传来的消息?” 脑海中嗡嗡作响,卿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心脏。 “是鉴查院的影子大人!” 小童跑来搀扶她,神色担忧。 “陈萍萍...” 咽下口中的血腥气,卿颜立刻做出了决定。 “月棠,备马,我要出城,现在!”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相信范闲不会轻易就死了,但是,不可以再沉默下去了。 从前总是范闲来找她,这次,换她去找范闲了。 “可陛下那里——” “无所谓了。” 发现不发现都无所谓了,不管她怎么不想,麻烦其实早就找上门了,只是从前逃避,总觉得什么都会过去。 随心而动,心随神往。 “若是为了那一点线索和死物再忍下去,师父该笑我无用了。” 至少刚才那一瞬间,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自己对范闲从来不是一句简单的一时兴起。 或许一切都有预兆,红绳断裂的瞬间,最后一点忍让都不会再有。 “月棠,叫人去帮衬着范府,别叫人钻空子。” 范闲在外出事,京都内的敌手又要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到时抓了人要如何处置?” 月棠看卿颜不同以往的样子,没有言语,只是等待吩咐。 “问出主使,保其性命。” 拇指拭去唇角的血迹,泠泠的女声是满不在乎的语调。 “是。”月棠静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若是无法生擒...” “一个不留。”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卿颜的回答正如她向前的脚步,决绝,利落,锋芒毕露。 (北齐使团马车内)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言冰云转头看向灰头土脸的某人,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无语。 “谢必安带过来的信不知真假,我得回趟京都,不然不安心。” 男子这么说着,脏兮兮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谁能想到在消息中遇刺身亡的范闲,此时却好好地坐在马车里和王启年一起闲聊。 此次出使北齐意外诸多,范闲成功换回言冰云,在此过程中他们几人也算建立了信任关系。 现在三个人坐在一起,倒也算和谐。 “不放心是假,想见国师大人是真吧。” 王启年贼兮兮地笑起来,刚经历生死大劫,他整个人乐得不行。 “嘿,王启年你!——”范闲瞪眼,指着王启年就要开火。 “诶,大人你想就想嘛,这有什么关系,在北齐你念叨得还少吗?” 尤其刚开始那两天,范闲天天跟王启年念叨,担心京都会不会有人撬墙角,念得王启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走的时候阿颜身体不好,我能不挂心吗?” 被戳破心思的小范大人试图挽尊解释。 “大人,您知道您这叫什么吗?” 王启年对着范闲挤眉弄眼,笑得无比灿烂。 范闲看他这样,多了些好奇,顺势问道,“叫什么?” “恋爱脑。” 范闲笑容一滞,无语道,“王启年,你这词哪学的。” “《国师语录研读(典藏版)》学的。” 王启年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来一本书,蓝色封皮,看着还怪高级。 “给我看看。” 范闲伸手。 “诚邀惠顾,三两银子。” 范闲:......?喜欢综影视我一时兴起他以身相许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综影视我一时兴起他以身相许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