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昨天在伐木场,怎么不先来找我,还跟兰波那个贱种说话?你跟他之前认识吗?”
元宁知道毛攀的狗脾气,也清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跟兰波睡过,还不止一次,他现在就能拿着枪冲到医院把人给杀了。
他就是一只疯狗。
“嗯,见过,我跟艾梭做过生意。”
听见元宁和兰波只是之前见过的关系,毛攀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妒忌,但是他也知道,舅舅还有生意要跟艾梭谈,就容兰波再活几天。
“我不喜欢那个兰波,宁宁,你以后也不许理他,在伐木场,要不是他拿蛇吓我,我也不会被那群拿枪的人打。如果不是因为舅舅还要跟艾梭做生意,我肯定一出来就找人弄死他?”
元宁都不明白怎么有人能比她做生意的时候还不要脸,他都把兰波折腾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这些?
“行了,你好好的在家里养病,这两天也别往外面跑了。我跟陈会长还有些事情要谈,陈阿姨,我今天就先走了,改天有空了再来看您。”
虽然元宁也不知道毛攀的“伤”到底是伤在哪里了,但是看这对母子俩这么煞有其事的样子,元宁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还急着去医院看兰波呢,他自己身上也有伤,要不是元宁看着,他根本都不乐意让医生给他包扎。
兰波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他绝不能接受失去第二个弟弟。
因为及时就医,西图昂的身体恢复的还可以,虽然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但是他的一条命好歹是保住了。
也不枉费元宁花了二十倍的价格让人从M国绑来了顶尖的医生。
自从在伐木场救了兰波之后,元宁和兰波又恢复了从前不清不楚的关系。
元宁把兰波养在了她在大曲林的一处房产里,为了让他安心住下,也为了安抚小狗缺乏安全感的心,元宁一周起码去那里见兰波好几次。
元宁后来在大曲林的新朋友翠妹儿在知道兰波的存在后,还打趣的说她在金屋藏娇。
兰波本来就厌恶毛攀,恨不得他去死。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的姐姐和他从小就认识,毛攀还对她有着明显的觊觎之心之后,他的杀心就更重了。
尤其是今天,他在知道姐姐因为生意不得不和毛攀见面之后,他的心就跟泡在酸水里面一样。
每次元宁一回来,他就跟在她的身后,像一只小狗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姐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那个毛攀是不是又缠着你了。”
感受着兰波撒娇似的低下头蹭着自己的后背,元宁安抚似的抬手向后拍了拍他。
“好啦好啦,我发誓,我一句话都没有跟他多说。”
元宁顿了顿,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兰波解释清楚。
“我和毛攀没关系,只是因为我和象龙商会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有我爸爸的缘故,这才和他认识而已。你讨厌他,我也不喜欢他。”
“那姐姐和我是什么关系?”
兰波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
三边坡的人视貘为圣物,貘是一夫一妻的动物。
在他的认知中,他和姐姐,就应该像貘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姐姐睡了他,却把他丢在了麻牛镇。
阿爸说,姐姐是做大事的人,让他忘了姐姐。
可是感情如果是轻易能够控制的事情,就不叫做感情了。
在麻牛镇第一次看见元宁的时候,兰波就喜欢她。
和她发生关系之后,他更加无法将自己的眼神从元宁的身上挪开。
情窦初开就遇见像Sylvia这样惊艳的美人,或许是他的孽。
元宁离开麻牛镇的每一天,他都在深夜克制不住她的思念。
姐姐留下的衣物,成为了他的抚慰剂。
阿爸告诉他,姐姐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他都已经说服自己忘了Sylvia,可在伐木场,她又像童话中的仙女一样救了他和西图昂。
不仅如此,她还为了西图昂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只为他的平安。
她好像跟整个三边坡都格格不入,又好像天生属于这个地方。
对于元宁。
他逃不掉,躲不开,忘不了。?
元宁被兰波突然的问题问的一口气呛着喉咙眼里不上不下,咳嗽半天。
元宁的眉心皱了皱,正想着找一个比“炮友”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和兰波的关系。
就在元宁犹豫的时候,温热而湿润的气息扫过她的额上,停了几秒,柔软才落下。
从额前到鼻尖再至唇瓣,又从厮磨到吮吸至轻咬。
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唇齿相依,津液互渡,由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