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安东尼奥说:“这可不是什么‘不该上心’的事……就其他家族也在争夺这份产业而言,这无疑是很重要的,先生一直觉得他对其他地区的掌控力太弱了。”
这不是废话吗,他老家又不在这些地方。阿祖罗“唔”了一声,没接话。
“你好像不是很支持这个方案。”
哦,这敏锐的罗马秃鹫。阿祖罗微不可查地撇撇嘴,要不是眼下他得拉拢对方,他才懒得讲实话。他思考了一下,准备看情况透底:“要说难民生意嘛,怎么,你觉得是好事吗?”
他故意加重了“生意”这个词的音,而安东尼奥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否认了这句话中的什么。“我们确实应当接纳那些悲苦流离的灵魂,他们同样是我们的兄弟。”
“哼。”他笑了笑,也没有说出什么“真虚伪”之类的话,“好吧,问题在于——倒不是我们,是一些其他人,似乎有想弄一些下线生意,你也知道,虽然这就是条废令,不过明面上,大家都不想做情/色生意,那听着不光彩。”
“——难民营则是能彻底绕开这条的好出路。埃科修斯在考虑干不干,他这人传统起来活像有病一样——”
可这些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所谓fia原则,不过在利益、权力和暴力面前的一条狗,哪有骨头,就往哪去;哪有敌人,就毫不留情地咬上对方的脖子。
“我觉得那不太长久。”他略有些烦躁地说:“……如果后几年难民数量真的剧增,除了搞这些生意,倒是还有不少问题。瞧瞧这些人——这些从各个国家,各个地方来的家伙们,讲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价值观,甚至,他们还有自己那一套宗教。现在还能欺压一下,逼迫他们作为下线干点更脏的活,之后呢?他们人会越来越多。”
“等他们抱成一团,那就麻烦了,就像一种入侵,现在还能被压制,长久之后,会迎来反弹。”
“反弹。”安东尼奥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