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克为难道:“我发现了,你身上的锻炼痕迹不明显。潘尼沃斯先生倒是身手矫健,但警方很容易怀疑到他头上去。” 艾玛丽丝搓了搓脸:“行吧,给我一件雨衣,再给我一个帮手。” 办理这件事的人是玛莎聘请的律师加里克和他的助手莫拉莱斯。加里克是一个笑脸迎人的年轻小伙,莫拉莱斯反而脸色冷淡。 领出颓废的托马斯。托马斯只向加里克扫了一眼:“玛莎和阿福呢?” 他向托马斯伸手:“还没向您自我介绍,我是加里克·阿德金斯,您的辩护律师。” 云层又低又沉,仿佛随时都能滴下雨水。冷肃的风呜呜刮过,如怨如诉。 他的同伴嘘声:“你听说了吧,负责本案的检察官是詹姆·莱文,他可不会听这些有钱人狡辩。” 同伴率先冲进巷道,警卫紧随其后,数十米的距离,他们拉近只用了几秒。昏暗的巷道内,一人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另外两人紧张地靠在墙边。 警卫向黑影处开枪,黑影一闪,宽大的衣摆如他们头顶滚动的乌云,只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他们冲进小巷深处,一辆银色宾利停在巷尾,衣角如章鱼的触须缩进车后,子弹在他们脚边打出坑洞。 如同抽干氧气般的寂静中,所有人屏息等待。 他愣住了,车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双鞋摆在车门边,无情地嘲弄警卫们的多心多疑。 警卫向同伴摇头,他们原路返回,受伤的加里克律师躺在地上小声呻吟。 他悲伤地望着倒地的律师,如同望着一位伟大的战士。一旁的莫拉莱斯冷漠道:“韦恩老爷,你以前是战 突如其来的提醒使得现场异常尴尬,托马斯怯怯抬眸,嗫嚅:“我有点紧张。 ——露出底下严严实实的防弹衣。 加里克睁开一只眼睛,提前堵住他的疑问:“我好像骨折了……也可能没骨折,感觉就像有人照我的腹部狠狠来了一拳。 “我是一名律师, 加里克虚弱地笑,“我总是身处危险之中,这让我不得不时刻做好防护。 他看向警卫:“我们可以先离开吗,这里有伤员。 加里克塞进宾利后座,莫拉莱斯下意识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车里。托马斯尴尬地站在车外,莫拉莱斯提醒道:“您可以坐副驾驶。 驾驶座上的莫拉莱斯改变音色,她的声音又变回了社交场上从容的贵妇人:“我该问问你,你真觉得自己杀了人? 宾利开去医院,给韦恩的救命恩人加里克来了一次全方位的身体检查。等它开进韦恩庄园,停在大宅前,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那一枪? 她怀疑道,“再等一会儿,你不用救我了,我提前买好了墓地。 艾玛丽丝摘下面上的万圣节面具,抻展筋骨:“可是我不相信,我原本瞄准的是你的脚,但是打中了胸口。 托马斯望向四周:“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