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一天,芮妮会给自己取一个代号,或者继承谁的名字，成为一位义务警员。但眼下遭遇挫折最大的人，不是她，是艾玛丽丝。 哥谭综合医院的icu病床，詹姆·莱文睁开眼睛。医院天花板的点点斑驳映入他的眼帘。 上的伤口经过缝合和包扎，不再往外渗血。 法官下意识要开口说话，喉咙处的疼痛让他眉头一拧。 法官勉强勾了勾嘴唇，他牵住妻子的一根手指。 “薇薇问爷爷去哪里了，我们都没敢告诉她你在医院里，只说你在大都会出差。” “无所谓了，反正它已经糟糕透顶。”妻子说，“你很看好的那个年轻人，艾玛丽丝，警方怀疑她和她的被告勾结，谋害银行家皮尔庞特。” 妻子摇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警方没有证据，但她肯定没办法当律师了。他们毁了她的名声。” “听说有人去她的律所门口泼油漆，莫兰检察官去探望她时，有一群混混往律所里扔死老鼠。莫兰很生气。” 艾玛丽丝的名声过盛，早有人看她不爽。他们不会放过把明星律师拉下神坛的机会。 妻子明白他的意思，她叹息：“希望她能撑过这段时间，别太在意他人的恶语。” 押运车的车厢连接上阿卡姆疯人院的犯人通道。 莱恩一言不发，他始终低垂脑袋，铁链拖拽在地，声音刺耳如指甲刮过玻璃。 警方和他连一 一开始莱恩被关在黑门监狱，没几天，他们又决定把他投入阿卡姆疯人院。 莱恩听到孩童的笑声。 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力与财富，哪怕是七岁的小孩也能成为猫头鹰法庭的一员。 莱恩向前走着，他的脑袋总是一团浆糊，翻不出有用的东西。绝大多数时候，他记得自己是一名利爪，少部分时候，他是莱恩·杰洛米。 他必须在自己清醒的时候一遍遍回忆这些事，不然总有一天，记忆的碎片会掩埋他理应铭记的一切。 他又想到这个名字， 她说：“明天我会替你辩护，请务必准时到场。” “阿德金斯小姐，我们需要回收你的律师徽章。” 她没找到自己的律师徽章，满怀歉意道：“对不起，它好像被我弄丢了。” 她拿走艾玛丽丝的执业证书，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道：“我们注销了你的执照和个人信息，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中的一员。” 她离开律师协会，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一个机车头盔罩在她头上。 “它快要改名了，”艾玛丽丝说，“没准很快就会改 “你打算进军好莱坞吗？布鲁斯肯定愿意花大价钱捧你。”杰森顺着她的玩笑说下去，“我看你还是改当侦探吧，继承阿福的事业当管家也行。” 机车发动，闯入冬日的寒风。第一片雪花脱离云层，飘然落下，在艾玛丽丝的发顶化成小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