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丽丝道：“她的仇/杀名单里有市长的名字。” 对哦。前几任市长在哈莉的印象里是夏天掉在柏油路上的脆皮冰激凌，她还以为这任市长也被送进棺材里了呢。 她在手术台上睡了一两个小时,迷迷糊糊睡醒时,地下基地里只有夜翼守着她和肖恩。 “她出去给我们买早餐了。”夜翼说,他在物资箱里找了找，扔过来一件夹克，“你先穿我的衣服吧，你这身穿出去，路人会报警的。 哈莉看了看自己血糊糊的西装，这是艾玛丽丝的衣服，内衬都被艾玛丽丝亲手撕成了两半。 她换上夜翼给的衣服，跑出地下基地，在街上四处寻找。一家咖啡店的窗户后出现艾玛丽丝排队的背影，哈莉蹦蹦跳跳地跑进去。 艾玛丽丝的头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一个辫子，她一夜没睡，眼下青黑一片。尽管如此，她说话依旧是淡淡的温柔。 “我好爱你，”哈莉捧着脸，“小艾，你是小蛋糕。” 七八点是上班族出勤的时间，咖啡店里挤满了人。艾玛丽丝从出餐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袋子。 “见鬼，别挡路！” “哈莉·奎茵？”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惶恐，“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看到你！” 压低声音的喁喁私语包围了她们，隐约飘来的单词并不友好。 “我们付了钱买东西，”哈莉气哼哼地反驳，“我才不……”滚出去。 工人捧腹大笑：“快滚，回你的精神病院哭去吧！” 她决 打扮成滑稽小丑的女丑角又出现了，她附在哈莉耳边：“给他们一个教训，告诉他们你不是好欺负的。” 菜叶掉到哈莉的鞋上，白色的酱汁糊成恶心的一团。 “道歉。”一个声音说。 她冷着脸对工人重复：“向她道歉。今天的事又不是她的错！” 一脚猛踹，几乎把工人屁股底下的凳子踢飞出去。哈莉双手叉腰，收回踹飞凳子的脚。 她把桌上的饼干塞进工人嘴里：“吃你的去吧！” “我们走吧。”她拉起艾玛丽丝的手。 艾玛丽丝在街角找到一个水龙头，用纸巾沾水帮哈莉擦干净头发和外套。 哈莉捧着焦糖拿铁，大吸一口：“我已经在心里狠狠揍他了，像波派揍布鲁托，把他揍得满脸开花！” “这没什么，又不是你惹事在先。”艾玛丽丝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是我该和你说谢谢。” 她的眼睛似蓝似绿，里面总闪着通透的光泽。她看向一个人时，那目光会把被她注视的对象完全包裹进去，像沉进一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