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大蝙蝠在夜巡回来后总算得到缓刑的机会，此时其他人都已回房休息，只有红头罩还抱着阿普斯在等最后一点药液输完。 摘掉面罩的布鲁斯眼神疲惫，但看到阿普斯的睡脸还是在唇边凝出一缕笑意，他摘下手甲，伸手想要抚摸，却被红头罩犀利的眼神定在原地。 “你知道他有多敏锐。”杰森轻轻地摘下头罩，利用唇语交流。 “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两人先把孩子安顿在自己的柜子里，阿福一早就打开供暖设备，他们看着小孩钻进暖呼呼的被子里，这才放心离开。 杰森耸耸肩，如果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的愤怒和不甘会冲破整个韦恩庄园，但现在，他和布鲁斯之间很多事都已经释怀了：“如果我是你布鲁斯，在当时的情况下，也许我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但我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决绝。” “即便是斯莫尔·罗斯，都没有让他愤怒，他将杀死他作为最高目标，制定计划然后执行，却没有任何情绪反馈。” 斯莫尔·罗斯是他的敌人，而布鲁斯·韦恩是他的家人，他不会给敌人一丝一毫的情绪反馈。 无论用多么冠冕堂皇的缘由去为自己的行为做开脱，最根本的缘由是布鲁斯或者蝙蝠侠避免不的——他惧怕再次见到这个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他宁肯用近乎决绝的态度来拒绝杰森再次成为韦恩家的存在。 昨天晚上，当他把那个合照摔在布鲁斯面前时，他就在质问布鲁斯： 他看着杰森，长叹一口气：“我明天会和阿普斯好好谈谈，也许你愿意接受在圣诞节前我们拍摄一张全家福的邀请。” 布鲁斯会意：“我会邀请卢修斯帮忙拍摄。” ———————— 山雨欲来 在这个日子里，只要不是脱不开身或者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所有在外的小鸟都会飞回来。 他可以欢迎自己的兄长和姐姐们，也会和他们一起进行各种娱乐活动，甚至可以为大家在用餐时弹奏一首美妙的钢琴曲。 布鲁斯体贴自己孩子的一切，也从不强求。 “布鲁斯，”阿普斯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阿普斯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每一个人：“你先吃饭。” 他又一次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每一个人，迪克·率先放下手中的叉子：“没关系阿普斯，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小丑仍然在阿卡姆吗?” 布鲁斯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餐厅，安放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自己坐在大沙发上：“是什么让你得出这个结论?” “我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