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递过一个大信封，开口道：“我知道你学习了文字。” “科尔森特工现在很忙碌，上次也没有和你说句话，但他亲手制作了一枚神盾局的徽章，在昨天寄到了这里。” “菲诺，有很多人赞扬你的勇敢和坚韧，感谢你的无私和无畏。” “你有。” “你有。”蝙蝠侠再次重复道，“你存在最大的意义就是让自己能够生活下去，菲诺，你已经做到了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你的意义超出你的想象。” “那就去寻找新的‘生活’，菲诺，无论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的你都有了比以前更多的选择空间和更大的试错余地。” 蝙蝠侠语气坚定地说道：“永远不会，菲诺，你属于你自己。” 蝙蝠侠知道他已经有所松动：“或许你应该去体会‘正常’的环境。” “对，”蝙蝠侠毫不犹豫的把罗斯庄园的一切踩进泥里，主打一个范围打击，“罗斯庄园就是‘不正常’的环境。” 菲诺觉得自己今天接收到的新词汇实在是太多了，他歪着脑袋，似乎想要透过蝙蝠侠的面罩看到对方的内心。 冲动是一切计划失败的根源。 是继续躲在黑暗的、安全的角落，还是探出头去感受哪怕一瞬间的阳光？ 到处都是爆炸和火焰，枪炮声不绝于耳，他就站在那，拐角就是正在对战的科尔森和洛基。 他完全可以—— ————————————————————————————————————————— 伴随着他的感慨，是蝙蝠家族的男孩女孩调侃的眼神。 理亏的是他，他只能当做没看到。 后者的同意来得容易极了。 但比起有些冰冷的关于战斗、技巧、能力的讨论，关于家庭、家人的讨论就要困难的多——向菲诺传输这种意向的内容就是一大难题，领养的事也因此迫在眉睫。 已经年过40的哥谭首富仍是魅力四射，俊美无双的脸庞，历经岁月所沉淀的气质和高贵优雅的言谈举止，只一个照面就能让人感叹“哥谭宝贝”名不虚传。 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充满独特气质的男人，菲诺的表现却有些——怪异。 好像菲诺在透过那厚厚的刘海把人从头到脚拿x光浏览了一遍。 是布鲁斯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想起了罗斯庄园吗？——不会，因为菲诺并没有进入高度警戒或者极端封闭状态。那是布鲁斯身上有什么异常引起他的警觉吗？可那种异常到底是什么？ 菲诺对于布鲁斯的示好和种种承诺都照单全收，基本的回馈只有点头，偶尔答上几个字。在布鲁斯离开前，菲诺提出了唯一的一个问题：“韦恩先生，他们说您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