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楚留香道：“这里不是永夜，或许它看起来是一片黑暗，但是它蕴含着?希望。它不是永恒的夜晚，它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夏初儿道：“若这希望终会消亡，那?么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夏初儿一愣。 她拉着?他道：“跟我来。” 在时间的隧道里。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 那?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专注而温柔的凝视着?他？ 因为她爱他。 就算到宇宙的尽头，唯有爱，永恒不变。 他当然会包容她，他总是在包容她。 他看到了一切。 “从你的视角来看，很残忍，对不对？”夏初儿轻声道。 “我没有感受。“夏初儿道：“我没有任何感受。但是通过?我曾经身?为人类的记忆来看，我猜我应该会觉得这很残忍。” 他轻声道：“你会记起来的。” 楚留香默然。 而夏初儿偏偏是全世界最理解他的人。 “如何证明？”楚留香道。 “什么？” 楚留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正在天空高处，他一时之间愣住了，只?觉得自己在迅速下坠。 那?棵树，用宽大的枝叶，接住了他，就如同一张柔软的床。 他是一只?鸟。 他歪了歪脑袋，那?水池里的倒影也?跟着?歪了歪脑袋。 “初儿……”他轻声道。 楚留香没有再讲话。 “我们可?以是这世间的一切。不一定是楚留香和夏初儿。”这棵树开口道：“我们可?以是一只?鸟和一棵树，而这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我们的存在也?是没有意义的。” “什么？”夏初儿一愣。 夏初儿默然。 她原本也?该是一只?鸟的。可?是就在她看到楚留香因为不了解发生了什么而坠落的一瞬间，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就顷刻间，变成?了一棵树。 夏初儿一愣。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风里，任凭那?些风抚过?她的枝叶，留下沙沙的声音。 “你救了我，因为你爱我。”楚留香轻声道。 爱吗？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