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1)

泉嘴里叼着烟,随便摆弄着手里的机器,看了没一会就放弃的说道:“不行啊,完全看不出什么名堂,你知道我对高科技产品没辙。” 飞坦之前也关注过这个叫贪婪之岛的游戏,它发行了有几年,最开始价格贵的惊人,而且随着尝试的人数增加,他的危险性也逐渐暴露,黑市价格却仍在飙升,但其游戏机体隐藏的很深,情报不是这么好得的。 该说他运气好吗?飞坦心想,我之前一直在留意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直接进入?”飞坦挑眉,虽然有些质疑但明显还是兴奋多一点儿。 两人其实也并没希望真的研究出什么,泉将游戏机附带的戒指递给飞坦,自己也带上,率先将念输入游戏机,就感觉身体一晃,进到了一个机械堆砌的空间里。 结束了说明后,泉从塔楼里走了下来,四周是一片视野开阔的草原,飞坦还没到,泉也不确定是否所有进入的人都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所以决定只等一会,如果飞坦没到就离开。 于是几分钟后,飞坦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有收获么?”飞坦稀松平常的走上去问道。 飞坦嗤了一声,嘲笑道:“你竟然让人跑了么。” 于是泉就淡定的围观了飞坦把人好好“询问”了一遍。 “他们应该叫我们高矮配。”泉一边吃着超大份牛排套餐,一边调侃飞坦。这倒不是开玩笑,青春期过后泉的身高抽长到将近一米九,而飞坦的身高……好像就固定在了十几岁再没长过。 泉咽下最后一口牛肉,点了点头说道:“好。” 紧接着就是用鲜血装饰的饭后甜点。 “啧。”飞坦看着泉周围的残尸,皱着眉说:“集卡书还没到手。” 说着,泉就要去看那些尸体,但下一秒,他就身体绷紧,脸上却笑了起来。 飞坦站在店里,也看向外面,自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披着破烂斗篷的男人,看着快三十岁,他显得有些邋遢,但脸倒是很清秀,只是胡子拉碴,然而眼神极明亮,一看就是意志坚定的强者——最重要的是他的念浑厚饱满,实力极强。 泉打量对方的时候,金也在观察泉,他偶然回到岛上一趟,听说最近有个风头很盛的二人组在到处猎杀玩家,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躲在暗处竟然被叫破了,看来对方也绝不是范范之辈,加上店里还在的那个蓝发男人,两人年纪轻轻,却都是顶尖高手。 飞坦站在店门口笑了一声,安静又默契的旁观了起来。 两人越打越兴奋,都对对方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思,在拆了三条街之后默契的停了手……最后三人一起去喝了一杯。 于是泉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斗篷男的名字叫金·富力士,金这人有点儿自来熟,泉和他挺聊得来,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随便聊聊就算了。 飞坦想了想,说:“9月旅团有活动,在那之前我都待在这里。” 自打突袭老城区得手之后,库洛洛他们和泉还有飞坦就在流星街名噪一时,飞坦自那次就好像挺欣赏库洛洛,最后还加入了库洛洛组织的幻影旅团干起了盗贼,泉倒是不在意,他和飞坦也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出了流星街之后也是偶尔才一起活动,其余时候飞坦和泉都有自己的事情。 回应泉的是飞坦的轻哼声以及粗暴的深吻。 泉在下午四点出现在布齐市坦那尼尔酒店的门口,穿着修身黑西装和皮制黑手套,左手随意插在口袋里,右手拎着一捧红玫瑰,拎的极随意,好像手里的不是花束而是塑料袋。但即使如此,泉依旧帅气非常,自然有一种桀骜气度,抽着烟站在那里,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 还有变态。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变态。泉心想,然而并未表现出什么,只可有可无的笑了笑,抽出左手套着黑皮手套的修长手指抵在对方肩膀上,阻止了变态的靠近。 “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西索无所谓的答道,没见了,我很~想你呢~?”那微微颤抖的尾音煽情无比,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这样想着,泉深吸了口烟,突然扣住西索的后脑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法式舌吻,濡湿的水声,津液交换,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 西索也笑了,只是杀气四溢。 “你等等。”泉拍了拍西索的肩,似笑非笑的说道:“搞乱拍卖的话会害我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你在等人么~★” “是我么~?” “真可惜~?”虽然说着可惜,但语气里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个时候,泉远远看见自己要等的人也到了。 “好哦~?”西索答应了,余光瞥了一眼正驶来的黑色高级轿车,眼中饶有兴味的光芒闪了闪,却并没说什么,识趣的转身进了酒店。 泉远远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这在别人看来男俊女俏,十分养眼的一幕有点搞笑。 泉掐灭了烟,拎着手中随便买的花束走了上去,似笑非笑的用眼神调侃他,嘴上却招呼道:“终于来了啊,库洛洛。” 这人一定在这女孩儿面前编排我了。泉心知肚明,也不在意,一手将花束递到女孩儿面前,单手按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个有些夸张的执事礼,笑道:“安妮小姐果然像库洛洛说的一样漂亮,是像这捧玫瑰一样鲜艳的女孩子,请务必收下这花,很衬你。” 三人一起进了酒店,泉识趣的走在库洛洛身后看着他勾-引小姑娘,不去打扰他发挥自己的魅力。 进入酒店后,泉就和库洛洛打了招呼离开了他们两个,泉的目标是被称为“密戒之钥”的伊尼坦王的手书,这是唯一的目标,所以泉也不打算洗劫拍卖会,直接看最后会被谁拍下来就好,到时候再抢过来。 “胃口真好~?” 西索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泉想这大概不是错觉。 泉抬眼看了西索一眼,目光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对库洛洛的。 “他很强哦~?”西索避重就轻的回答。 “是么~★”西索不置可否的回答,但尾音上扬,明显有些愉悦。 于是大厅里若有若无的注视这里的围观群众再一次崩溃的看着一红一黑一个桀骜不羁,一个风情万种?两个同样高大修长,俊美的各有特色的青年基情四射的相对淫-笑。 群众:你们让我们感到了害怕。 泉和西索终于停下对笑,都拿了空的杯子,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了地下拍卖会的会场。 整个流程略无聊,除了密戒之钥,其他的诸如名画瓷瓶之类的纯工艺品泉都不感兴趣,整个地下室里请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散发着无聊的铜臭味,泉于是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抽烟,坐在旁边的西索注意力也不在台上,好像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随便看看而已。 说真的泉还不知道库洛洛的目标是什么。 有人死了。 这个消息迅速蔓延并给会场带来恐慌,这个拍卖虽然是地下拍买,拍卖品也多是赃物,但到底请的也大多是普通富豪,就算有钱人手不太干净,有些还有涉黑背景,大部分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死亡,而且那个下手的人干脆利落无声无息,一看就是职业杀手,他有可能还在会场,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目标。 至于西索……泉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要发疯了。 他能感觉到,西索的杀气骤然爆发又骤然收回,头抵着泉的颈侧,浑身兴奋的发抖——甚至勃-起了。 片刻后,西索恢复如常的从泉怀里直起身坐 事态并未能很好控制,杀手找不出来,主办方不得不暂时停止这个拍卖,毕竟若是再有人出事儿他们也担不起责任。 想着,泉站起了身,拍了拍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肩膀,在对方不耐烦的回头一霎那——碾爆了他的头。 在炸裂的碎片间,以泉为圆心,整个会场先是一静,紧接着如同油入热水般炸开了锅,人群四处逃窜,尖叫哀嚎着推搡周围的人,试图远离这个魔鬼。 “嗯哼哼~?” 库洛洛不再理会身边吓的都快失禁连叫都叫不出来的安妮,悠闲地站起身,两手插着口袋,黝黑的眼睛盯着场中一黑一红两条人影和不时爆裂的血花,嘴角微勾,并未开口阻止,泉不是旅团的成员,要想阻止他就只有打一架,库洛洛的目的是一张地图,用特殊方法记载了火红眼的窟卢塔族隐居的位置,也是拍卖品的一件,刚刚被拍给了一个富豪,不过拍卖并未结束,东西肯定还在主办方这里,泉这么做倒也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没必要动手阻止了。 库洛洛抬手,随手结果了身边坐着的安妮,泉一边走过来一边随手扔掉了沾了半身血的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和领口,嘴上啧啧两声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这倒也对,这位安妮小姐已经算是整个大厅里保留的最完整的尸体了,即使是西索,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也基本没给谁留全尸。 西索果然贯彻了变态的真谛,丝毫没看气氛的向库洛洛扑了上来,两人迅速战在一起。 因为这屋里不止他们三个活人。 那盆盆栽之后的阴影处扭曲了一下,走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青年。 库洛洛和西索也借由这个机会分开身形。 长发美青年走出来,手里握着个圆头钉子,歪着脑袋问道:“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有破绽?” 泉也算过尽千帆,俊男美女情人无数,看人也有着强化系的直觉,非常准,现在这个直觉告诉他,这个长发青年碰不得。 于是泉收敛了些态度,随意回答道:“你的隐不错……但是杀人后刹那的杀气没有掩盖好,我是那个时候抓住你的位置的。” 他介绍了自己,这算是示好,这个叫伊尔米的青年应该很清楚,如果按实力排的话这里的四个人中他自己实力最差,如果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发难,他都很难全身而退。 泉有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杀手世家泉倒是听说过,只不过并未有接触,他们这种人杀人都是自己来,那还需要什么杀手。 这样想着,泉看了一眼库洛洛,用眼神表达“外交工作交给你了”的意思,转身进了拍卖会后台。拍卖品由于要真品拍卖,东西都堆在后台。 “我以为你对库洛洛更有兴趣?”泉一边翻那些藏品一边有些戏谑的对西索笑。 “也许?”泉翻着一堆箱子,也不在意西索,随便敷衍道。 泉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密戒之钥,那是个两个手掌大的长方形盒子,雕花精美无比,最奇怪的是这虽说叫盒子,但通体没有一点儿缝隙。 “杀手先生呢?”泉问。 “那个地图到底是什么?”泉随便问了一句。 泉想了想,说:“火红眼?” 库洛洛邀请道:“要一起么?” “我对人体器官没兴趣。”泉说着,将地图递了回去,拿起密戒之钥的盒子,转头对西索说道:“走么?” 泉也冲库洛洛点了点头,跟在西索后面离开了。 库洛洛对泉很感兴趣,从流星街时代开始,在库洛洛看来,泉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是唯一一个让库洛洛觉得无比好懂又不好懂的人,明明一望即透却又出人意料。 即使如此,我也不了解你。 西索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泉正赤-裸着靠在床边抽事后烟,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精致绝伦。 泉的黑发削的很短,干脆利落,身材则高大修长,肌肉到位细腰长腿,给人的的跟着库洛洛去了他暂住的旅店,一边走库洛洛一边态度自然的和泉闲聊,泉这才知道,他从那个空间脱离后随机落脚的这个地方是个叫维萨的沿海小镇,地处偏僻而且交通闭塞,少有外人光顾,和平 库洛洛住的地方是家夫妻经营的旅店,在海岸附近,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白墙红顶,青藤蔓延,整个楼里只有二层的五个房间是对外出租的,楼下则是店主夫妻两人的活动范围。 泉于是也找了间房间住了下来,,开始渐渐有了秩序,似乎是蚂蚁之中出现了一个蚁王可以有效的控制全体蚂蚁。 一个月后,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战死,由突然出现的三星猎人金·富力士牵头,呼吁社会各界正邪两道所有强者暂时屏弃前嫌共同抵御蚂蚁。而这个时候,库洛洛也终于处理干净了除念后遗症与在流星街的旅团以及泉会合。 在突入作战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泉运气太好,或者说他想和蚁王单挑一下的决心太强,进入宫殿后,泉正好撞见刚刚和一个人类女孩下完棋之后从屋里出来的如同照片上一样绿油油的蚁王。 说真的,蚁王非常强,是泉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也是最令泉热血沸腾的敌人。 念的威力如同连爆的原子弹,让剩下的那半个城市也化为乌有,在力量的中心,泉可以确实的感受到蚁王生命的迅速消逝,那种干掉强敌热血沸腾的感觉太棒,以至于泉几乎要仰天长啸一声。 于是等到光芒散去,终于能够靠近了的两方人马向这个如同陨石坑一般巨大的圆坑坑底看去,就发现本该在那里的两个人,一个都……看不见了。 薇尔觉得自己完了,在身边最后一个手下为了给她拖延逃跑的时间而留下来阻挡那些汹涌的追兵的时候,她的理智就已经绝望的发现这一次也许是真的完了。 可她不甘心啊!她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不过是为了要得到首领的位子!那是她应该得到的!她确信自己是最适合的首领!她确信自己是有才能的!不过是因为晚出生十几年!不过是因为父亲暴毙打她个措手不及!不过是因为时间不够! 薇尔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在心里呐喊,明明理智告诉她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但是心里总有个声音不甘的叫她不要放弃。 薇尔在小巷里穿梭,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身后的脚步声,就在她精疲力竭的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边上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薇尔怔怔的停下了脚步。 一瞬间,薇尔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那些在圣经上被描绘的无比高洁美丽却没有性别的天使,青年在灯光的映照下,浑身上下像是镀了层圣光。下意识的,薇尔就对着那道影子喃喃道:“救救我……” 但薇尔却觉得更美了,这样直视着他的时候,薇尔才发觉对方那种通身的气质竟让她觉得优雅无比,并非是来自于如贵族般斯文的举动那种优雅——事实上,他抽烟的样子有一种潇洒不羁的痞气——这种优雅来自于强大,来自于力量,来自于力量带来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不论在何时何地都看起来游刃有余潇洒无比,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动摇一样,是种属于强者的优雅。 泉跟随钥匙的指引,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不知哪里的街道上,抬头就能看见深蓝色的星空,泉也算是野外生存知识丰富,能辨别出这片天空的星相位置与原来不同,泉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事实上,在薇尔刚从街尽头的小巷里冲出来的时候泉就已经知道她在那里了,并且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出她在被人追赶,但泉懒得理会,所以连眼神都欠奉。 泉就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所以暂时收起自己的思考——其实也没思考——懒洋洋地转过头来想看看这女人要干嘛。 就是表情有点儿蠢。 泉这人没什么绅士风度,对男人女人都一个态度,但是个男人对着刚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的美人都会比较宽容,于是泉冲她笑了笑,刚要说点儿什么,就被之后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和隔老远都听得到的叫嚣声打断了。 这些人身上穿着相当统一的黑西装,面目十分狰狞,这种配置再加上手里拿着的各种各样的武器,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薇尔有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在女性里算是高挑的了,但却正比泉矮了一个头,泉将她按进怀里,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边玩世不恭的轻笑着说道:“我看你是有点儿麻烦……”大黑天带了一副墨镜,泉看着对方搞笑,将下巴压在美女头顶,懒散的问道:“黑道的人么?” 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愣,皱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面貌秀美的青年,又扫了一眼被对方搂在怀里正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的薇尔,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中年男子将视线转移到泉怀里的薇尔身上,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姐,我劝你最好乖乖跟我走,boss毕竟是你的叔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呦,原来是继承人纷争啊,泉站在美女身后两手插兜有些无聊的想到。 泉眯着眼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背对着他的金发美女突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泉,目光相当坚定的说道:“请救救我!我知道你很强!如果你能帮我夺回首领的位子,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发誓!” 泉这样想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戏谑的笑了笑,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那么让我成为你的人吧。” 但不可否认得是,在对方说完之后,薇尔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点惊喜的感觉,回过神儿来,她妩媚的笑了,双手环住泉的脖子,微微仰头给了泉一个缠绵的亲吻,然后她说道:“我叫薇尔,薇尔·拉尼奥,以后请多多指教啦。” “杀么?”泉戏谑的舔了舔嘴唇,将薇尔拉到自己身后,随口问道。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泉偏头,背对着薇尔的脸上露出了个无比肆无忌惮的张狂笑容,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要夺回地位么?那回去干掉你叔叔不就好了。” “不用担心,天亮前就会结束了。”薇尔听见泉微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在此起彼伏的惨叫里显得无比平静。 泉一边走向薇尔,一边随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液,心里想着,上回用匕首还是好几年前了。 而此时的薇尔却相当吃惊,她猜到泉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薇尔本以为他会带着她逃跑,却没想到短短五分钟之内,他就解决了将近百人,无声无息。 薇尔冷静下来,也大声的回答道:“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过去!”现在她的叔叔正在主宅等着那些手下把她抓回去,身边戒备森严,家族里几乎所有支持她的叔叔的人都在,那些人和刚刚那些只有人数占优势的杂鱼不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是刚刚那些人的几百倍!”薇尔看泉这种轻视的态度,着急的说道,却听见泉轻轻的嗤了一声,说:“哦,那就是一只跳蚤和一百只跳蚤的区别了。” “总之,你说的主宅是那边?”泉低头问怀里的薇尔:“我刚刚是从这里听到你们的脚步声的,再往前你来指路。” 泉挑眉:“街上太安静你们的人又多,脚步声很明显。” 薇尔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一直往那边走。” 薇尔所在的家族是一个规模中等的黑手党家族,她是她父亲的独女,一出生就被当成下一个继承人来培养。 那是薇尔这辈子第一次产生“人类竟然可以强到这种程度”的念头。她就一边这样想,一边直直的站在血染的大厅内,痴迷的看着黑发的青年悠闲的向她走过来,下一个瞬间,薇尔冲了上去,近乎狂热的吻上了泉的嘴唇。 于是,泉和薇尔一边激烈的亲吻彼此,一边一路纠缠着进了卧室,两人毫不在意卧室里还躺着几具残缺的尸体,迅速倒在了床上滚在了一起。 泉坐在床边一边套衣服一边打了个哈欠,打架和情-事倒不至于让泉一晚没睡就犯困,但穿越了世界的后遗症却让他有些疲惫,说真的,昨天晚上战斗的时候他的状态就不好。 泉穿好衣服,转头对躺在床上还一脸春-情的女人说道:“我要找个地方睡觉,之后的事儿你能自己处理的吧?” 薇尔估计也明白泉的潜台词,妩媚的笑了笑,撑起身体将下巴垫在泉肩上,整个人都倚在泉身上,调笑道:“交给姐姐吧~小弟弟~” 泉不在意的笑笑,转过头捏了一把女人柔软的胸部,坏笑着说道:“小不小你自 说着也不管薇尔的反应,自顾自的起身随便找了个没有尸体的房间补觉去了。 而且由于那个晚上作风无比强硬冷酷的杀戮,以及在颓势下独自一人力挽狂澜的能力,薇尔·拉尼奥受到了家族上下的一致敬畏,没人敢因为她年纪小而轻视她。 …… 薇尔喘息着,拦过泉的脖子,有些不安的撒娇说:“是你不让我把那天的事儿说出去的……”说着,薇尔翻了个身将泉压在下面,吻了吻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他们传的太过分了,我会教训他们的。” “但是……”薇尔犹豫的打量了一下泉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毕竟哪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被当成吃软饭的,她一点也不希望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而让自己与泉关系出现裂痕。 “不过你不该让我坐现在的位子。”泉又说道:“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泉不在意的笑了笑,移开了话题,拉过薇尔狠狠地吻了吻,坏笑着说道:“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好好补偿我。”说着,泉凑近薇尔耳边,语气懒散的说道:“给我口-交。” 嘻嘻嘻……大~危机~! 两天前,贝尔从巴里安的一堆任务里接手了暗杀拉尼奥家族新任首领——薇尔·拉尼奥的任务,拉尼奥家族有将近一百年历史,是属于彭格列敌对阵营的中型黑手党,虽说不会对彭格列造成什么威胁,但敌对家族之间趁对方正处在新旧首领更替的脆弱时期搞搞暗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最初事情也确实很顺利,贝尔一路畅通无阻的干掉拉尼奥家族的杂鱼,等到他劈开别墅主卧室的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青年倒是穿着裤子,只是拉开了拉链儿,他赤-裸着上身,精悍的肌肉线条和半边妖异的刺青暴露无遗,他上身向后微倾,一只撑在床上,另一只手逗弄般轻抚女人的发顶,头却冲着贝尔的方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闯进来的男人。 贝尔艰难的嘻嘻嘻嘻笑了两声,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他在资料上看到过,是拉尼奥家族挂名的二把手,但依据情报所说,这人之所以能当上副首领不过是因为他是新任首领薇尔·拉尼奥的情人,平时基本处在神隐状态什么正事儿也不管。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贝尔意料,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眼泪。 嘻嘻我可是王子啊!王子才不会失败! “嘻嘻嘻嘻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贝尔将嘴角裂到耳根,诡异的笑着,只是泉看着这笑容怎么都有些逞强的意味。 贝尔的嘴角裂地更开了,额角全是鼓起的青筋,嘴上却说道:“嘻嘻……我可是王子啊。”贝尔习惯性的用这句话搪塞所有难以回应的问题。 这么看来他长得还不错? 然后泉挑了下眉,略有些赞叹的说道:“真是张漂亮的脸蛋,为什么遮起来呢。” 注视着那剔透的瞳孔,泉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欲-望,想看他哭出来。 嘻嘻嘻怎么会……贝尔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人还和女人做-爱呢,应该不是会对男人感兴趣的家伙……吧? 泉当然看得出来对方的僵硬,反而笑得更加露骨,轻轻凑到青年耳边,先是呼出了一口气,伸出舌头有些下-流的舔过青年的耳垂。 泉却毫不在意,捏着他的下巴将青年的脸强硬的扭过来,凑近他铁青的脸调笑着反驳道:“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想跟你上床,并没有恋慕你的意思。”而已,但要说爱,泉很清楚没有,而飞坦估计也差不多,他们都属于情薄如纸的人,彼此更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讨厌过于纠缠的感情。 “当然,不是。”泉垂着眼睛,一边用手指从青年眼睛一路向下拂过,抚摸他白皙的颈侧和深陷的锁骨,一边说道:“你闯进来的时候打扰了我的sex……那就用自己来补偿我吧。” “……!”贝尔倒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得不发现泉是来真的,他狠狠挣动了两下,将锁链弄得哗哗响,嘴上仍试图作最后挣扎道:“别碰我,你这个庶民!” “可惜这样就不能接吻了。”泉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在贝尔激烈的挣扎以及呜呜呜呜的配音中扒掉了他的上衣:“啊哦,你腰很细嘛。”泉说着,握住了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 泉蹂-躏玩-弄了一会儿青年柔韧的腰以及胸膛上的果实,他能感觉的出对方从反应激烈到放弃挣扎,只是僵硬的定在那里,泉也能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的腰,看得见他垂下的脸上抿得发青的嘴唇。 贝尔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偏着头,唔了一声,却由于嘴上绑着领带而含糊不清。 “啧啧,男人啊。”泉凑到青年耳边感慨:“被强-奸也会有感觉么?” 当泉的东西抵在贝尔后面的时候,贝尔一瞬间头脑空白,只顾着僵硬的剧烈挣扎,被刘海覆盖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在撕裂身体的疼痛里,贝尔剧烈的喘息,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不断弹动,然而泉的手卡在他的腰上如同钳子一样挣脱不得。 …… 泉拨开对方的金发,看见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瞳孔涣散,显然他的主人已失去意志,但泉不在意,只是专注的看着对方眼角的红痕,那大概是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的印记。这样脆弱的表情趁着青年的脸孔十分引人心动。 “真美。”泉说着,吻上了对方的半闭的眼睑:“如我想象一般。” 电话那头的薇尔习惯了泉不冷不热的态度,放缓声线说道:“打扰到你了么?” 泉倚着售货机,抬着头注视着阴沉压抑的天色,在听完电话那头薇尔的叙述后,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哦,他是彭格列暗杀部队的人?” 这个彭格列首领倒是有趣……泉想,不过是个杀手,竟然亲自来要,彭格列没人了吗?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薇尔叹了口气:“我已经将贝尔菲戈尔移交给了雷勒家族。” “凭我们还顶不住彭格列的压力。”薇尔说道,语气里有些忐忑不安,她怕泉会对此不满:“这样我们可以卖雷勒一个人情,又不用自己面对彭格列,还能分一杯羹,很合算的交易。”薇尔解释,却不自觉有些心虚,事实上薇尔心里清楚,她也有一些自己的心思,并不全是因为家族利益。 她得承认,当她知道泉和男人做了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恶心,而是嫉妒——她嫉妒别人和泉发生关系。 其实泉和薇尔往来也并不算密切,泉帮她夺回首领之位后总是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偶尔回来也不过是和薇尔做-爱,就是普通情-人关系,根本算不上亲密,薇尔也没有什么指责泉滥-情的立场,但这次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泉却和别人上床了。 但不知怎么,渐渐的,薇尔越发不能释怀那个那天夜里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生命中青年,他像天使一般光辉又如恶魔一般妖异,她爱慕他的容颜,崇拜他的力量,也崇拜他的潇洒和他的为所欲为。 但她控制不住。 然而泉却突然轻轻笑了,语气平淡又带着玩世不恭,却像是早就明了般说道:“薇尔,别试探我。” “无所谓。”泉打断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他兴趣有限,你怎么处置都无所谓。”说着,泉顿了顿 薇尔心里一苦,闭了闭眼,她知道哭泣和示弱对泉不管用,死缠烂打只会让泉厌烦,况且她的尊严也不许她如此,所以薇尔收敛了心神,尽量使语气平静下来,说道:“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薇尔保证道。 “是这样的。”薇尔恢复了首领该有的姿态,对泉说:“借由这个贝尔菲戈尔为突破口,雷勒家族的九代目和彭格列十代都有意进行一场两个同盟的谈判来缓和一下两派气氛——毕竟虽说小冲突不断,但真的起了大冲突对于两边都没好处。” 没错,那个转角的阴影里站着个人,从刚刚起一直在看泉,不过并不像有敌意的样子,也不像刻意跟踪——因为他根本没有费心隐藏身形,所以泉才没有理会。 泉收回视线,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发现了有趣的人——你接着说。” 泉答应了,他本身就对彭格列这个号称最强的黑手党有兴趣,又听说过十代以及他的守护者们的赫赫威名,自然很想要“交流”一番。 薇尔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睛。 不出泉所料,阴影里的人跟了上来。 但泉故意不加理会,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 白兰有时候会这么想。 功课也好运动也好都可以轻松完成,越是这样越觉得空虚——努力是怎样的?为什么别人会觉得那么困难?好奇怪~好奇怪啊~ 很寂寞啊……这样会很寂寞啊。 白兰一边将棉花糖扫进购物车,一边第不知多少次这样想到——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觉得格格不入,而已。 普通的衣着,精致的长相,高达的身材,还有半身火焰一般鲜红妖娆的纹身。 一瞬间,白兰突然就这样想到,说不出原因,就是觉得这个人站在那里,突兀的就与周围的一切都不尽相同。 也是第一次,白兰产生了一种,非要接近一个什么人的冲动。 他跟了上去,白兰心里明白这人不会是什么善类,意大利的街道上从事暴力工作的人屡见不鲜,白兰能感觉得到对方那种危险而强悍的气息。 很有趣啊,这个人~? 薇尔一笑,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住了泉的腰,将脸埋在对方宽阔的脊背里,蹭了蹭之后轻轻说道:“果然很适合你,非常帅气。” 薇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道:“嗯,是日本人,据说是曾经隐退日本的彭格列初代直系血脉……到十几岁的时候都只是个普通学生,后来接受第一杀手的教导,二十岁的时候才正式接受彭格列。” 薇尔和泉到达这座举办会议和宴会的古堡的时间不早不晚,薇尔挎着泉的手臂递上请帖后进入了大厅,此时会场里已有了不少人,薇尔穿着一袭酒红色抹胸礼服,衬得身姿十分妖娆,和高大俊美的泉结伴而入显得十分登对。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薇尔是拉尼奥家族新任的首领,保密度很高,在大场合露面也是第一次,再加上她又被传出了“手腕狠辣心机深沉”的名声,这一次更是不知用什么办法活捉了巴里安的干部,要知道,巴里安在黑手党里凶名赫赫,素有任务零失败的名声,这次竟然栽在一个首领刚刚更替的中型黑手党手里,可以说是令人大跌眼镜。 泉顺着薇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棕发的年轻男人正在与另一个穿着传统黑西装的家族首领交谈。 可惜并非泉会感兴趣的那种人。 所以泉耸了耸肩,一改之前兴趣盎然的态度,转而将视线转移到了彭格列十代身后的两个人。 “那是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和雨之守护者。”薇尔顺着泉的视 还太嫩。泉想,便失去了什么探寻的兴趣,不过出乎意料的,彭格列十代在结束了与刚刚那个人的交谈后竟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薇尔身上,他先是礼貌的对薇尔一笑,紧接着婉拒了其他上前的人径直走了过来。 泉挑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不太寻常的态度,抽出了被薇尔挽着的手,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跟过来站的不远不近的两位彭格列守护者,然后旁若无人的对薇尔说:“我去那边。” 泽田纲吉上前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泉却懒得和他打机锋,说完这话,也不等薇尔答应,就插着口袋度到了窗边,丝毫不理会彭格列略有些尴尬的神色。 实话实说,远远看到这个资料上标注为“出身不明”,被叫做泉的青年第一眼,泽田纲吉确实被对方的气质震了一下,除开轮廓柔和却精致到邪气的容颜以外,这个青年的气质也非常拿人,他走进大厅里来的时候姿态非常潇洒随意,就好像这大厅里不是充满了整个意大利一半儿以上的各大黑手党家族的boss和精英,而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废墟一般。 但这些夹杂着忌惮和赞赏的目光也都没被青年放在眼里就是了。 就好像透过泉黑色的眼睛,能够看到下面隐藏着的十分恐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泽田纲吉却说不清。 而被全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首领特别关注的泉却依旧自由散漫,其实刚刚的那一个照面,泽田纲吉的心思泉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儿,不过泉才懒得管他到底想怎样,悠闲的在窗边一倚,随手点了一支烟叨在嘴里,神色略显无聊的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发现女的基本都有男伴儿了,而男的里没几个能看的,除了老头就是中年谢顶的大叔。 唔啊,金发金眼的美人。泉手指抚了一下自己眼角部分的刺青,心里有些意动,那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头金发向后梳,与贝尔淡金色的发色不同,对方是黄金一般的灿烂颜色,同色的眼睛也十分漂亮,温暖而热情。 泉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心里刚升起这个想法,他便放任自己端了一杯红酒向对方走了过去。 “泉。”泉也同样象征性的举举酒杯自我介绍,一仰头就干掉了杯里的红酒,然后他皱了下眉,歪头看着自称迪诺的青年,说道:“难喝。”又酸又涩,泉想着,随手将空酒杯一扔,那玻璃制的高脚杯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泉挑眉,觉得对方说话真是可爱,于是蠢蠢欲动的问道:“你多大了?” 不过迪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家族首领,处变不惊的本事还是有的,只稍一顿就开口回答:“呃……我快29了。” 迪诺:“噗————!!??” 泉看对方那种仿佛见鬼一般的神色,心里颇为好笑,错身倚在了迪诺身边的窗沿上,然后泉侧过头,微低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迪诺睁大到圆圆的金色的眼睛,说道:“也不用这么惊讶吧。”说着,泉微微垂下蝶翼一般的眼睑,语气低了一些,轻轻说道:“还是说……你会讨厌?” 这样气质强势的人一旦露出失落的神色简直犯规,迪诺本身就不是心硬的人,被泉这么一说,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责怪他了,迪诺心里觉得对方是个比自己师弟还小的孩子,脸上露出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也不是讨厌,呃……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说着,迪诺掩饰一般猛喝了一口杯里的酒,结果却因为喝太急而呛了一下不停的咳嗽,手抖之下把杯里剩下的酒都撒到了衣襟上。 迪诺好不容易喘好了气,抬头就看见泉的笑容,带着一种邪妄的肆意,无比摄人。他一边被这个笑容震了一下,觉得对方可真是长得好,一边又忍不住为自己让对方看见这个蠢样子而更加尴尬。 泉当然不会让猎物逃掉,但也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稍等了片刻才顺着迪诺离开的方向进入了城堡内为来宾准备的休息区。气息。 迪诺本来在屋里换衣服,背对着房门站在床边,他刚刚喝了不少酒,在大厅里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一静下来就觉得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罗马里奥,所以也并不怎么在意,刚要说一声“进来”,却听见门已经被打开的声音,瞬间觉得不太对,一回头,就看见刚刚与自己交谈的青年正双手抱臂靠在门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泉看着对方有些茫然又湿润的眼神,心里觉得这个叫迪诺的人有时候真的蠢得可爱了。刚刚泉一进屋就看见了相当不错的景色,金发的青年身子微侧的看向门边,脸上因为酒精潮红一片,神色迷茫,身上白色的衬衣脱了一半,露出圆润平坦的肩膀和漂亮的胸膛紧窄的腰肢,象牙色的皮肤在灯光映照下几乎要泛起宝光。 呃……你到底想象了些什么啊……迪诺用自己最后的理智略显崩溃的看着泉,睁大眼睛,嘴唇微张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连自己现在衣衫不整都忘记了。 “等、等一下!”迪诺有些慌张的推拒了一下泉的怀抱,然而渐渐蒸腾上来的酒精使他的手使不上什么力气,再加上身边没有手下就不行的废柴体质,让迪诺的拒绝都显得不那么干脆。 “唔——!”迪诺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几乎要成为一团浆糊,泉也是过尽千帆的人,吻技一流,湿漉漉的纠缠着迪诺的舌头发出啾啾的水声,吻的金发的青年头皮发麻,快-感像过电一样从尾椎窜了上来。 泉撑住身体,低头俯视着青年茫然的神色,抬手握住了他抵着自己胸膛的手,俯下身凑到青年耳边,故意一边在他颈窝间磨蹭,一边喘息着撒娇一般说道:“想上-你……让我做吧?”说着,泉的手不老实的滑到迪诺两腿之间,转着圈的抚弄着已经半-硬的地方。 泉低头亲吻对方的眼睑和鼻梁,吸吮对方泛着水光的嘴唇,手不老实的揉捏着青年已经胀起的果实,坏笑着说道:“虽然说着不要,可是你看,你都这么兴-奋了。”泉顿了顿,又不怀好意的用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磨蹭着青年的器-官,满意的听见对方抽气的声音。 紧接着,屋里响起了青年啜泣般的呻-吟以及泉低低的调笑声,淹没了一室春-情。 别闹了啊他可是纯直男只喜欢妹纸啊啊啊啊啊!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那些可爱的女孩纸啊啊啊!? 比如说……“呜……啊……不、不要了……”“真的么?可是你这里还硬着呢。”之类的…… ……如此……之类的…… 的…… 不幸的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otz,连细节都一点不差…… …… 迪诺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下意识的喃喃道:“不客气……”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僵硬着脖子机械般转过头来,盯着泉近在咫尺的俊脸。 不过疼痛也使迪诺冷静了一点,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着眼睛躲避泉的目光,尴尬又忐忑的试探着问:“昨天……昨天是个意外吧?” 迪诺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泉,一脸不知所措,泉笑了一下,本来就是一夜-情半推半就的得手了,也不在为难他,转移了话题,说道:“你最好去把后面的东西清理一下,不然会拉肚子。”说着,泉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厕所的位置:“或者我来帮你?” 泉目送一身青紫痕迹的青年进了厕所,嗤笑了一下,随手捞过床边放着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靠在床上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透过渐渐弥漫的烟雾,泉突然露出个放肆的笑容,说道:“活春-宫,看的还满意么?”说着,泉将视线转移到了窗边,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迷你黑西服带着黑礼帽的小婴儿出现在那里。 “一开始?”泉笑笑,曲起一条腿,也不在乎自己现在全身赤-裸,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昨天那些人是迪诺的手下吧?多谢你把他们挡回去。” 里包恩哼了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里包恩压低帽檐, 泉挑了下眉,心里也清楚对方当然不是真心的想要招揽自己,所以他也并不怎么认真的说道:“我帮助薇尔,是因为她是我的情人,如果我加入彭格列,那你们也要让你们的首领来当我的情人吗?”说着,泉笑了:“是叫……泽田纲吉吧?” “放心。”泉掐灭了烟,抬手撸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他哪种的不感兴趣。” 泉哼笑了一下,注视着那个身材诡异的小婴儿消失的地方,感兴趣的想,所谓的彩虹之子还真是神奇的东西,那个挂在胸前的黄色奶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感觉有些类似于他佩带的钥匙——只是还是有所不同。 那么如果集齐了所有的奶嘴呢?泉这样想着,瞬间觉得很有意思——杀死所有的彩虹之子,集齐奶嘴,会不会可以得到类似钥匙的东西? 泉掐灭了手里的烟,勾了勾嘴唇想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无聊了够久了,终于找到点儿有意思的事情来做了。 “我说啊……你还好吧。”泉有些无语,因为基本上他认识的人都是很靠谱的强者,在浴室里跌倒还摔的四仰八叉这种事儿泉都没太见过。 “疼疼疼疼疼tat”迪诺捂着后脑勺一脸蠢蠢的表情,金色的眼睛湿润无比,像是被谁踢了一脚的大型犬。 迪诺一抬头,就看见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带这些促狭和调侃。 西西里岛平民租住的最普通不过的公寓里,泉正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手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两个奶嘴,奶嘴通体呈现一种毫无生机的灰白色,如同石头雕成,只有泉知道,这两件看起来毫无价值的东西来自于黑手党世界里闻名遐迩的的arbaleno,原本是一红一紫——一个岚属性,一个云属性。 两个月过去之后,泉才找到了岚属性的彩虹之子风和云属性的彩虹之子史卡鲁两个人而已——当然,奶嘴也顺利回收了。 “毫无力量的波动……”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本以为彩虹之子的力量来自于奶嘴,但现在看来并非仅仅如此,奶嘴似乎也离不开持有者。 这样想着,泉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随机觉得自己够蠢,这是早该想到的事情才对!毕竟彩虹之子那种统一的诡异身材怎么想都该是力量的副作用——看来这种力量并非单单来自于奶嘴,而是来自于彩虹之子自身携带的诅咒和奶嘴所形成的共同循环体,这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泉随手将两个灰白色的奶嘴往床头柜上一扔,想到,如果有特例,恐怕就会是在大空的彩虹之子身上,毕竟是boss,也许可以找到突破口? ——不过估计不行了。 “呦~又见面了~?”白色头发的青年穿着一身纯白笑眯眯的站在门外,丝毫没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到,紫色的眼睛注视着泉,语气兴味盎然。 对方显然也没想隐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泉没再说废话,松开了撑着门框的手,抬了抬下巴示说道:“进来吧。”说着,泉丢下青年,毫无主人自觉的率先进了屋。 白兰看向泉,笑眯眯的从不知哪里拽出一袋棉花糖拆开,语气欢快的说道:“嗯哼~泉想说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棉花糖塞了一个在嘴里。 对方刚一出现在门外,泉就感觉到了他手上那枚戒指的存在感,虽然细微之处略有不同,但那是和他在彩虹之子佩戴的奶嘴上感觉到的同一体系内的力量——看来他之前的猜测仍有错误,彩虹之子的奶嘴并非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突破时空的力量体系,或者说,这世界上可以突破时空的力量系统当中,包含着彩虹之子的七个奶嘴和其他别的什么东西,奶嘴虽然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但并非是全部,仍不能构成完整的整体。~?”白兰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左手的玛雷指环抛给了泉,然后说道:“随便你~?” 泉向戒指内注入了一些念力,判断道——虽说分离起来更容易,但戒指本身对佩戴者也是有要求的,并非谁都可以的样子。 “呐~泉很好奇彩虹之子的事情吧~?”白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示意了一下被泉随手扔在桌子上的两个奶嘴:“彩虹之子的史卡鲁死亡~外面都传遍了~却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你知道。”泉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不过那又怎样?” “73?”泉眯了下眼睛,从这个称呼里想到了什么——七种属性,雷、雨、晴、岚、云、雾、大空。彩虹之子的奶嘴就分成这几个属性,而白发青年手里的戒指镶嵌的宝石是橙色的,应该是大空属性,也就是说,青年手里的戒指应该也是七属性各一枚——那么所谓的三次方应该还缺一组。 “真敏锐啊~?”白兰露出个惊讶的笑容,说道:“是彭格列指环哦~?” “因为被封印了吧~?”白兰解释道:“73是最特别的,是这个世界的基石哦~?” “明知故问~?”白兰笑眯眯的又拆了一袋棉花糖,垂眸道:“为了统治世界啊~?” 为了统治世界。 白兰注视着泉笑得东倒西歪,脸色有些阴沉,然而下一刻,却又换回了那张笑脸,说道:“我以为泉会明白呢~因为这个游戏很有趣啊~?” 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干我什么事?这样不是更有趣了么?要玩儿就玩儿把大的。泉想着,终于止住了笑声,但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逗弄般说道:“这种事儿你自己也能做到,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史上最可怕的表白,甚至超过西索了。泉挑眉在心里评价到,嘴上不置可否的说道:“合作可以——不过别指望我会听你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加上小尤尼的那一个~还差一个呢~?”白兰趴在桌子上小孩子一样的把拉着一堆奶嘴,翻来覆去的数,声音跳动着,像是欢快的音符一样。 可惜白兰基本没看见,或者说看见了也不太在意,反而转头对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泉说道:“对了~上次给你看的那个六吊花专用的盒子兵器研究基本完成了哦~?”说着,白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口对着一边还跪着的手下说道:“你先下去吧~小桔梗~?” 桔梗收回视线,狠狠地握了一下拳,指甲嵌进手心里引来一阵刺痛,但他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离开。末了还帮泉和白兰将门掩上。 白兰脚步轻快的凑到窗台边,两手撑着窗框看向外面,嘴上可有可无的说道:“因为小桔梗很忠心嘛~?” 想到这,泉笑了笑,却并不太感兴趣——不管白兰·杰索比两年前多了多少成就,泉却觉得他已经开始变得无趣了,失去了一开始追求游戏的心情,现在的白兰不过是个普通的想要统治世界的傻逼而已。 “嗯哼~我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做呢~?”说着,白兰摊了摊手:“伤脑筋~?” 白兰笑了,紫罗兰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带着些诡异的欣喜:“泉果然很敏锐呢~?” 泉挑眉,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但他厌烦所有的刺探和言不由衷,所以并没理会,只是嗤笑了一下。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泉打断白兰,不耐烦听他的长篇大论,无所谓的说道:“你爱怎样怎样吧。” “为什么呢~?”白兰将脸凑近泉的脸,凝视着泉波澜不惊的纯黑色瞳孔, 泉挑了挑眉,抬手抵住了对方消瘦的肩,挡住了他的亲吻,另一只手捏住了白兰的下巴阻止他距离越来越近的脸,脸上的表情带着些恶劣的调侃:“你吃醋?”说着,泉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别这样,很恶心。” 泉推开白兰,从窗台上敏捷的跳了下来,不顾白兰阴晴不定的脸色,说道:“因为迪诺是个笨蛋,我对他就宽容些。”说着,泉回头摊了摊手,玩味道:“但你太聪明了,就不需要我额外的疼爱了吧。” “躲开干什么?”泉似笑非笑的任由对方将手放在脖子侧面,一点儿也不担忧,只微微垂头无所谓的看着他。 但泉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突然低头凑近了对方的脸:“我没有那么觉得。”说着,泉抬手拂了一下白兰眼下的刺青,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我不躲开,是因为即使你动手,也不能把我怎样。”泉露出了个放肆无比的张狂笑容,贴着白兰的耳朵:“是因为我比你强,如此而已。” 白兰眨了眨眼,收回那副山雨欲来的样子,脚步轻快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泉身边,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会~我可是真的吃醋啊~?” “骸君啊~?”白兰拆了一包茶几上放着的棉花糖,拿出一个啊呜咬了一口,轻快的说道:“我还没想好呢~?”他顿了顿,看向泉:“泉对他有兴趣~??” “好哦~?”白兰眯起眼睛不太在意的说道,侧头看了看泉因为仰头露出的一段白皙的脖子,突然俯下身含住了那里凸起的喉结吸吮了一下。 泉戏谑的笑了,看着已经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青年眼底危险的欲-望,突然就回想起了两人第一回干这事儿。 而泉和白兰相处的时候虽说偶尔语言轻佻,但并未有过什么直接行动,他本来就不缺床伴,而且起初也没有把对方弄上-床的意思,他很清楚,白兰虽说在性格上和西索有些相似的轻佻,但在上-床的问题上,恐怕不能坦然接受自己被压在下面,泉也不打算浪费时间。 泉那时候正摆弄着彩虹之子的奶嘴,他当然知道白兰为何会有此疑问,无非就是知道他和迪诺的关系,他也对白兰隐含暧昧的态度心知肚明,但也懒得戳破,只是随便回答道:“我喜欢美人儿,长得漂亮就男女皆宜。” 白兰笑了笑,凑近了泉的脸,好奇似的说道:“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呢?” 白兰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笑眯眯又意味不明,只是泉敏锐的觉得对方紫色的眼睛里有些东西闪过,然而下一秒,白兰就突然抬手揽过了泉的脖子,干脆的说道:“好啊~我们试试吧~?” 白兰笑了,眼中情绪莫名,嘴上却十分轻松:“当然~?” 两人后来就断断续续的维持下了这种关系,只是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深谈,兴致到了就来一-炮,大家都是男人,也端得潇洒。 想想那时候对方和发色一样发青的脸色,泉就想笑。 …… 泉收回思绪,抬手掀起青年白色的t恤,扫了一眼对方劲瘦的腰肢和紧绷的小腹,最后捏了一把白皙胸膛上淡色的果实,坏笑道:“在想怎么把你操/哭?”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给对方脱衣服,白兰身上的衣服裤子很快都被扯掉扔在一边,泉也脱了上衣随手一扔,露出一副精悍的绝好身材,蔓延在半身的刺青殷红如血。 然而依旧比不上泉的尺-寸。 泉一边套弄着青年的器-官,一边探身含住了对方一侧果实用力吸-吮,很快,被直接刺激的两个地方就都坚硬了起来。 白兰本来就是玩儿的开的个性,自打两个人有了这层关系之后,白兰就像迅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节操掉的不要不要,什么花样都能玩儿,下线直逼西索。要知道,哪怕是和泉处的最久的飞坦在床上都不会自己做扩-张的。 白兰眯了下紫色清透的眼睛,笑着添了下唇,对着泉挺-立的器-官坐了下去。个人均是抽了口气。 六道骸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娃娃脸,抱着一叠资料一脸纯良的走进白兰的办公室时,白兰并不在那里,反而是个黑发的青年叼着烟,懒散随意的靠坐在有些凌乱的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还有一种微妙的男人都懂的暧-昧气味。 对方似乎和加百罗涅的boss关系暧昧,由于彭格列和加百罗涅是同盟家族的关系,就算六道骸再怎么不承认自己属于彭格列,也见过对方几次。 最后一个问题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能在白兰办公室里乱-搞的还能是什么人? 这样想着,六道骸将注意力投放在了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黑发青年身上,对方有一张很俊美的脸,精致到邪气,然而气势却十分摄人,就算这样随意坐着,也依旧有种别人模仿不来也忽略不了的气场。 而对方看到他假扮的雷欧进来时,也不过随意挑了挑眉,脸上有些意味深长的神色,莫名就显得深不可测。 泉嗤的一声笑出来,不耐烦陪对方装傻充愣,他主动接手了对方主要还是为了他自己之后的计划,对六道骸本人的兴趣也就集中在对方那只奇怪的眼睛以及号称最强幻术师的身份上,说白了,他见过这人几面,对这个人本身兴趣不大。 这么想着,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别装了,六道骸。” 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不说话,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六道骸就意识到对方不是在诈他,自己已经完全的暴露了,继续伪装没有意义,六道骸索性不再继续装下去,他随手将手里的资料向旁边一扔,紫色的雾气弥漫起来又迅速散去,显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泉挑眉,心里吹了声口哨,为对方的制服加了分,而且黑靴包裹的小腿也很正啊。 泉用眼扫着对方笔直漂亮的腿和线条优美的腰,心不在焉的随口敷衍道:“卧什么底?” “第一,我不是黑手党。”泉摊了摊手:“第二,我接近迪诺就是为了他的身体~顺便一提,很美味。” “别唧唧歪歪的,要上就上。”泉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了个无比狂妄的笑容:“正好叫我看看号称最强幻术师的彭格列雾之守护者到底几斤几两。” “干我屁事。”泉无所谓的耸肩,迅速攻了上去,顷刻间就和六道骸纠缠在了一起。 “不愧是骸君~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话虽这么说,然而白兰眼底的冷意却绝没有他的口吻轻松,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凉的杀意,冷酷至极。 泉挑了挑眉,转过身看着被倒吊在屋顶上的六道骸,戏谑的笑了笑:“原来你还有说话的力气啊。” 泉悠闲地玩弄着指间的匕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样子,坏笑了一下,从嘴里拿下那支刚刚点燃的烟,相当残酷的将它摁灭在了对方淡色的乳珠上。 疼痛的感觉过于清晰以至于让人头皮发麻,就算六道骸拼命想忍住痛呼,也依旧抑制不住的喊出了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在空气中弹动了一下,引得拴住他脚踝的铁链哗哗作响。 泉说着,随手用匕首在眼前的胸膛上勾画,将那些已经微微黏连的伤口再次挑开,不理会六道骸压抑的呻-吟,继续叙旧一般悠闲地说:“他心知肚明,不过不说破罢了。” “说起来我和彭格列还挺有缘。”泉站起身:“你们把贝尔带回去以后他怎么样了?”里不能挣脱,如果他在这个身体里死去,恐怕就是真的死亡。 泉也不在意对方敷衍,继续坏笑着说道:“真可惜,他操-起来感觉不错。” 六道骸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脑充血过于严重出现了幻听,连口癖都吓忘了,无比艰难的说道:“…你在…开玩笑么…?” “kufufu…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六道骸神色颇为狼狈的说道。 六道骸日语很好,只一眼就知道了泉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紧接着,他的脸色就由充血的红变成了青白色。 六道骸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僵掉了,就算是刚刚被泉抓住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都没有产生恐惧,但这一刻,一股真切的恐惧和耻辱涌了上来,让他几乎是咬着牙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脸色过于慌张,然而声音却不论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狼狈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事实上我确实有点儿事情想问你。”泉没再卖关子,却也没停下自己恶劣的行径,他将按-摩-棒从包装里拿出来按动开关,看着它嗡嗡的抖动起来,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下,就把它抵在六道骸消瘦的脸颊旁,一边色-情的划动,一边问道:“告诉我彭格列的基地在哪里。” “kufufu……你找泽田纲吉做什么?”六道骸镇静了一点儿,偏头避开了泉抵在他脸颊上的恶劣玩具,说道:“想替密鲁菲欧莱除掉彭格列么……这可不行,泽田纲吉的身体是我的。” 毕竟泉早就觉得奇怪了,六道骸可是打着要消灭所有黑手党的旗号,竟然是彭格列的雾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嗯,你很讨厌黑手党啊。”泉笑了笑:“那为什么还要当彭格列的雾守?” 泉似笑非笑的长长哦了一声,讥讽道:“口是心非而已。” “你这种人,我见过很多。”泉垂眸轻笑:“不是好人,却也当不了彻头彻尾的坏蛋,总纠结于以前的得失,唧唧歪歪的讲些自己都不全信的大道理——挺烦人的。” 不过泉才不管对方那副恼羞成怒的阴沉样子,他嘴上嘲讽,心里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彭格列雾守是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随口一提,也不继续,反而说道:“不过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快告诉我彭格列基地在哪里。” “啊是么。”泉扯起嘴角,露出了个很不妙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刚刚的事儿吧?” 六道骸剧烈的挣动了两下,皱着眉逞强道:“kufufu…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么?” 泽田纲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双手按着额头,紧紧的皱着眉。 彭格列的形势越来越不好,连他都不得不藏身在这个地底基地里才能保证安全。 “你很苦恼嘛。” 泽田纲吉一惊,瞬间站起身向后看去,就见到黑发的青年跨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姿态悠闲随意,表情很戏谑的看着他。 不过泽田纲吉当了这么多年黑手党boss,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底还是有的,虽然震惊,面上的表情依旧很温和,只是微微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过虽说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泽田纲吉也并非对泉毫无印象。事实上,两年之前的初次见面泉留给泽田纲吉的印象十分深刻,加上对方和迪诺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要说完全不知道是骗人的。 “六道骸在我手里。”泉笑嘻嘻的开门见山说道。 泉摇了摇头:“我不是。” 泉歪着头懒散的翻下来坐在了皮质的沙发上:“彭格列,我们合作吧。”他用一种大白菜几 “你应该知道,彭格列指环已经被销毁了。”泽田纲吉说道。 泽田纲吉抿了下唇,然而眼神依旧坚定:“这个决定也许是我下错了,不论如何,我会自行承担后果的。” “既然你能下决定销毁它,想必也能将它给我——放心,我对毁灭世界没兴趣,接下来…大概还有三个月,我就要去其他世界了。”泉坦然的说道。 “你没听错,我不是这世界的人。”泉说着,从领子里拽出了钥匙,说道:“我是依靠这个作为坐标来到的这里,在两年前。” “你信了?”泉有些惊讶对方的轻信,毕竟虽说他说的是实话,但听起来也有点儿匪夷所思。 泉耸了耸肩,说道:“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带走这个平行时间点的73,作为交换,我帮你们干掉白兰。” “因为有意思?”泉可有可无的说道:“白兰赢你们太容易了,我喜欢不那么确定的事情。” 泉知道他的想法,打断道:“你只能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你的雾守还在我手里。” 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轻说:“为了让他说出你的所在,我确实做了点儿什么——不过放心,他还活着,也并没有缺胳膊少腿。” 泽田纲吉叹了口气,直视着泉的眼睛,说道:“我答应跟你合作,最后会将复原的彭格列指环交给你,这样你可以放了骸吧?” 说着,泉转过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内存卡扔给了泽田纲吉,坏笑着说道:“拿着吧,见面礼。” 再抬眼时,泉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他的出现一般无声无息。 泉将那具不知是谁的身体随手扔掉,转头根本没跟白兰报备就去了日本见入江正一,事实上自从泉隐瞒下六道骸在自己手里这件事儿以后,他和白兰的同盟关系就名存实亡,两人都心知肚明,白兰不点破,泉也懒得和他撕破脸。 泉利用了钥匙所带有的时空穿梭规则帮助入江完成了时空机器,对于几乎等同于73完全体的钥匙来说,这不算难事,只是消耗了一些能量,恐怕下次穿梭的时间会有所推迟了。 完成了时间机器之后,泉就基本闲了下来,白兰不再联系他,泉也乐得自在,在日本呆了两个月等待十年前的彭格列到来,这两个月间,彭格列家族已呈现全面溃败之势,晴之彩虹之子死亡,意大利的彭格列本部被密鲁菲欧莱攻下,不过这些和泉关系不大,泉闲得发慌,就在日本到处跑来跑去的逛荡,白天参观旅游顺便会会本土黑帮,晚上就夜夜笙箫,活的挺潇洒。 三天后,泽田纲吉的“遗体”被运回日本并盛安葬。 刚到没两天,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银灰色头发的青年身材高大,面孔俊美,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男男女女,然而对方身上带着股戾气,所以除了泉谁也不敢靠近。 泉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看来泽田纲吉的死亡真是对他家岚守打击颇大。 “……十代目……十代目……呜……” 泉看了看四周有些骚动的人群,摸了摸下巴,觉得对方好歹现在是他的盟友,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自己应该帮帮他,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双绿眼睛十分诱人,涣散的不经意间扫过泉的时候,让泉很是心动——或者说蠢蠢欲动? 把青年往床上随便一扔,泉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决定去冲个澡,泉流星街出身,本身不是很讲究的人,不过自己身上沾着别人的酒味还是不太舒服,而且泉有心晾一晾狱寺,也就不急着干点儿什么。 等泉靠近了,才发现他在哭。 泉挑挑眉,蹲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说道:“我说你啊……就这么喜欢你的十代目么?” 泉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一边说着:“我在这里。”一边扯起青年伸过来的手腕将对方提回了床上。 对方醉酒,又意识不清,无力挣扎,也似乎没想挣扎,泉趁机去吻他淡色的嘴唇,一边抬手安慰似的揉了揉对方冰凉柔软的头发。 两人分开的时候,青年翠绿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池水般波光粼粼,他先是看着泉呆了一会儿,紧接着皱着眉偏过头去,屈起手臂挡住了脸。 泉无语的静了一会儿,无奈道:“你还真是……哭得我都快没兴致了。” 青年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了,泉觉得对方可能已经恢复了些微的神智——只是理智还没回笼。 泉解着青年白色衬衫的扣子,又扯开了他的皮带,很快就把对方剥的光-溜-溜的。青年的身材很好,宽肩细腰长腿,胯很窄,衣服架子的完美比例,肌肉也很到位,线条流畅而不突兀,弹性很好。 青年起初皱着眉微微挣动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就涣散了一点儿,只是声音沙哑的小声说道:“你怎么会懂呢……十代目……就是、我的全部啊。” 说着,泉手向下滑,略过对方的腰腹,握在了还是疲-软状态的地方上。 泉笑了下,轻轻鼓励道:“好孩子。” 泉看着手上白色的浊-液,挑眉坏笑着将东西抹在了对方白皙精悍的胸膛上,手指娴熟的刮蹭着那个小小的突-起,对方很白,胸-前的两-点颜色很浅,是种少女般诱惑的粉色,实在不像是该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的。 泉笑着抓起了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吸-吮那些突出的关节,先是在指缝处色-情的舔-过,紧接着含住指间儿轻咬。 然后狱寺闭上了眼睛,默许一般的轻轻团起手掌,放松了身体。 “交给我吧。”泉一边为对方扩-张,一边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吮:“很快你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明明正在去超市回来的路上,结果却不小心被蠢牛的火箭炮击中,最后整个人出现在十年后。 但这种期待在看到床上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之后全部转换为了崩溃。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对方长着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精致脸庞,妖艳的刺青覆盖着对方赤裸的胸膛又蔓延上一半儿的脸颊,精悍的身材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薄薄的被子只暧昧的搭在腰间,人鱼线优美流畅,那下面更是……若隐若现。 不过这时候他也玩儿的差不多了,于是装作刚睡醒似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嗯了一声,在银发少年惊恐万状的视线里缓缓坐了起来,薄薄的被子从他腰间滑落,紧绷的腹肌线条无比明显。 狱寺隼人深吸了口气,尽量冷静下来,皱着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喂!回答我啊混蛋!”狱寺暴躁的从床的另一边翻身下来,就要去掏炸弹,却被泉懒散的打断了:“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泉维持着压住他的姿势,不理会他的挣扎,平淡的说道:“你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出现在了这里是因为十年火箭筒对吧?” 狱寺一下子僵住了。 狱寺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睁的老大,怎么也无法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 “不是玩笑。”泉松开了对他的挟制,又避开了对方反身一拳,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物说道:“你看,那里面除了我的衣服以外还有你的衣服。” “我叫泉,多多指教啦,小可爱。”泉坏笑着调-戏他道。 “怎么不可能?你昨天觉得很好听啊。” 狱寺皱着眉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泉,然而耳朵通红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狱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被冒犯的暴怒,吼道:“你开什么玩笑!十代目怎么可能会死!?” 说着,泉不顾对方的挣扎和抗拒,扛起他就从窗户跳了下去,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可没什么耐心,再乱动就上了你。” 泉一进去就把肩上扛着的人放了下来,这一路,十年前的狱寺都无比沉默,泉知道对方很难接受泽田纲吉的死讯,也不打算浪费口舌告诉他其实泽田纲吉没死,相反,看对方那颓然的表情还让泉感觉挺有意思。 “喂!” “你想问泽田纲吉是怎么死的?”泉放下手里的信,挑了下眉,不以为然的打断他的话,说道:“被枪杀的,在和密鲁菲欧莱的谈判里。”说完,泉看了一眼猛的僵住了的狱寺隼人,突然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毫无预兆的突然将少年按在了酒店房间的那张大床上,掐住他的下巴就来了个深吻。 等泉的嘴唇终于离开狱寺的时候,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脸色已经涨的通红,碧色的眼睛明亮的像是火焰在燃烧,他恼羞成怒的吼道:“混蛋你干什么!?” 狱寺一下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开什么玩笑!”说着,狱寺半弓起身,通红着脸揪住了泉的前领,狠狠瞪着泉说道:“就、就算我们……那也是十年后的事情!我才不会承认!!”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泉喜欢的是那种成年男性的身材,充满力量的美感,那样的人压倒起来才比较有成就感,搏斗一般的性-爱更会让泉热血沸腾。而现在的狱寺还只不过是个少年,有着少年特有的消瘦肩膀和四肢,虽说泉和飞坦发生关系的时候飞坦年龄更小,但架不住那时候泉年龄也不大,不过现在泉就不太喜欢这种小孩子了。 狱寺瞪着自己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刚刚还一副色-气的样子,转瞬间又十分冷淡的泉,心里咬牙切齿,然而毕竟正事要紧,狱寺重重哼了一声,就拿起了那封信拆开来看。 “写的什么?”泉随口问道。 “随你。”泉耸了耸肩,从狱寺那一堆东西里拿出那条细细的锁链,一把拉过狱寺的手,将锁链缠在了对方戴在右手中指的彭格列戒指上:“别摘下来,现在密鲁菲欧莱在四处追杀彭格列相关者,他们可以检测到戒指的波动,不用这个锁链捆起来的话我们的位置会暴露的。” 泉懒散的躺倒在床上,随口解释道:“这个时代需要用到戒指来战斗,把你们从十年前叫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十年后的世界里彭格列戒指已经毁掉了。” “这你可就错怪他们了。”泉摊开手,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彭格列戒指是被泽田纲吉自己毁掉的。” “谁知道呢?”泉略带不屑的笑了:“据他说是害怕引起争抢——毕竟彭格列指环是特别的。” 狱寺接过照片,皱眉看着照片上带着眼镜的红棕色头发的青年,迟疑道:“这是谁?” 狱寺捏着那张照片,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狱寺抬起眼直视着泉的眼睛,说道:“也许你也想要得到彭格列戒指,所以才骗我这些!” 其实泉这样说也不算撒谎,泉虽然对这些戒指感兴趣,但兴趣主要集中在73那些与穿越时空有关的能力上,如果将73融入钥匙,钥匙的力量就会加强,到时候泉就可以更加随意的来往于世界之间,不失为一个诱惑。然而对于泉来说,73那让无数人折腰的强大战斗力,泉却十分不屑。 狱寺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狂妄笑意的泉,良久才撇开头意义不明的啧了一声。 泉知道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会被传送到他位于并盛森林里的棺材旁边,而彭格列基地恐怕也会派人去接应他,泉没想扣下狱寺,狱寺也不会乖乖跟在泉身边不去找他的十代目,所以拿了东西以后泉很干脆的提起狱寺,在对方炸毛猫一般的挣扎里像提塑料袋一样拎着他去和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汇合。 狱寺看起来很焦躁和担忧,不过泉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战斗的痕迹规模很小,显然不过是试探之举,大概是彭格列派来接应的人在试探泽田纲吉的实力。 泉没理会狱寺的疑问,作为偏变化系的强化系,泉其实不算很擅长放出系的圆,但笼罩这个规模不大的后山树林倒也够了,于是很快,泉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泉挑了下眉,像是捏着猫的后颈一样提着狱寺的后领,让少年的视线与自己水平,接着,泉眯着眼坏笑着看了对方俊秀的脸一会儿,突然一个反手,将少年拦腰抱起。 …… 狱寺挣扎了一路也无法逃脱这个无比耻辱的姿势,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见了他的十代目,此时已经经接近恼羞成怒的极限,抬手握成拳狠狠的向泉近在咫尺的脸上揍去,却被泉一个偏头就躲了过去。 泉看着被泽田纲吉拉住就变得十分温顺的站在一边的狱寺,有些有意思的笑了一声,听到泽田纲吉这么问,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银发的少年。 “你这混蛋在跟十代目说些什么啊啊?!”狱寺几乎没想到对方真的会说出这种话,瞪大了碧绿色的眼睛,等反应过来,立刻炸毛一般的吼道,掏出炸弹就扔向泉,满脸通红恼羞成怒。 大概是被对方一惊一乍的样子取悦了,泉邪气的笑了一下,只懒洋洋的挥了下手,铺天盖地扔过来的起爆物就被瞬间熄灭了引线,失去动力般落到了地上,下一瞬间,泉出现在了狱寺身后,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他带到怀里:“宝贝儿你真凶,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等、等一下狱寺君!”和稀泥都要和不下去的泽田纲吉。 可惜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打断了,从树林里走出了个深蓝色头发的女性,她头发还有一些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斗篷,脸上纹着个很显眼的红色纹身。她看见泉就瞬间皱起了眉头,摆出攻击的姿势戒备道:“你是什么人!?”她这样说着,看着还站在泉身边的泽田纲吉和狱寺,立刻十分严厉的冲两人大声到:“还不快过来!” 泉挑了下眉。 泉没有阻止他俩。 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非常的出人意料,使得他们目前为止的计划变故丛生。按道理讲在最初的设定当中,狱寺和泽田两个人会被传送至一处,由拉尔将他们带回本部,中间虽然也许会有一些周折,但是绝对不包括本该出现的两个人少了一个这么大的差错。 然而这个黑发青年半路出现,还带回了失踪不见的狱寺——他看起来不像密鲁菲欧莱的人,但要说是友方,拉尔却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他。 如果对方真的发难,拉尔觉得即使最好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 泉站在那里,并不太在意对方的戒备,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蓝发女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认识你,拉尔……是吧?” 无怪乎拉尔印象稀薄,实在是由于身为彭格列门外部门为了避嫌起见,他们不好过于深入调查彭格列同盟加百罗涅家族的内务。再加上泉初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是由于与巴里安有关的事件,而巴里安在彭格列内一向油盐不进,于是拉尔 泉挑了下眉。事实上他说认识拉尔并非在暗示自己与迪诺的关系——炮~友关系有什么好暗示的?——不过既然对方误会了,泉也没有一定要说开的意思,反正他跟白兰翻脸以后,彭格列或早或晚都会知道彩虹之子死于他手——当然也包括死前一直叫着“拉尔拉尔”的雨之彩虹之子可乐尼洛——所以现在也不用急着挑明。 然后下一个呼吸间,泉已经擦过了还没反映过来的三人的肩膀,一脚踹爆了从后方突然袭来的机器人。 拉尔迅速回过头,只看到在爆炸的火光映衬下,青年白皙精致的脸孔上那道妖异的刺青红的像是要在皮肤上燃烧起来一般。 “小心背后啊。”泉挑眉并无意义的笑道。 然而随之而来的爆炸以及火焰前矗立的修罗俯视众生的微笑却不得不让人心神震动——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很强,然而却不如此情此景更加直观。 然而拉尔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对于泉几乎在一瞬间干掉了一架哥拉莫斯卡这件事儿震撼无比——她甚至没有看到匣子和死气火焰! 而现在,泉看着眼前三张震惊的脸,已经对于事情的发展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兴趣来的快去的更快,想想之后彭格列内部是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不管是增强实力还是排除软弱,对泉来说都无聊透了——他只想看那些激烈的鲜血淋漓的争斗,对于当事者的心路历程一点也不感兴趣。 草丛动了一下,紧接着从后面走出来一个黑色短发的青年,他下巴上有一道疤,虽然在笑,眼神却有些严峻。 泽田纲吉和狱寺几乎同时惊讶的叫出来。 山本对着泽田纲吉和狱寺的方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的将视线转回泉这里:“我可没听reborn说过你的事情啊。” 拉尔脸色严峻的站在一般,听了这话,不发一言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狱寺也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显然这个刺激比不上十年后泽田纲吉的死讯对他的打击大,所以cpu还勉强能继续运行。 泉看出了山本武的犹豫,但却一点儿不在意,事实上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露个面不过是泉自己想见见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他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你是认真的么。”泉维持着转身的动作,用眼角注视着挡在那里的山本武,脸上依旧带着笑,却非常摄人。 “山、山本君!” 泉看了看一脸本能恐惧的泽田纲吉,对他这种懦弱的恐慌嗤之以鼻,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成长的远远不够,在泉看来不过是个入不了他眼的小鬼——或者说,十年前的十代家族在泉眼里都太嫩,没什么有趣的地方。但大概是对方无聊的太过,反而让泉连杀人的兴趣都没有了,泉收回视线,垂下眼睑,这个表情在他做来有一种异样的轻蔑感:“你留不下我。”泉冲山本挑了挑眉:“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神态轻蔑的青年说的对,他根本不可能留下他,这个青年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强大的代名词了,那种压迫感空前绝后,刚刚一瞬间的杀意……甚至胜于白兰给人的压迫感。 泉注视着对方垂下的刀尖,索然无味的嗤了一声,这大概就是羁绊太多的无聊之处——羁绊太多,束缚就太多,就不能遵从内心的欲望,就索然无味。平庸之人总是因为感情而束手束脚,让他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想到这里,泉只是随意瘫了摊手,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将所有人抛在脑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从这个角度讲泉到确实是个偏变化系的个性,上一秒还喜爱的,下一秒就有可能弃如敝屣,也未必有什么原因——就只是突然不喜欢了而已。 鲜血和战斗的盛大落幕。躺倒在choice战场上,虚弱而艰难的讲述了一切事情的因果,他语带愧疚,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中学做的蠢事。 “怎、怎么会这样……”泽田纲吉惊慌的喃喃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下一秒,他寻找的那个人便从天而降,姿态潇洒的落在两队人马正中间,黑发被风卷起的青年神情戏谑,怀里还拦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态度自然的环视全场,看着狼狈的彭格列众人,丝毫不介意自己突兀的出场,挑了挑眉说道:“看来我是来晚了?” 堡垒内的人除了斯夸罗和reborn对泉有些印象以外几乎都没见过泉,而斯夸罗也不过是停留在知道贝尔是被泉捉住的程度上,他并不太关心八卦绯闻,对泉和迪诺的关系也无什么深入了解。但此时泉突兀的出场太过拉风,迪诺不自觉的声音自然引起了别人的好奇。 ……岂止是认识,还深·入交流过……不止一次。 这样含含糊糊的回忆着,迪诺一边吐槽自己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深深觉得泉的存在就是犯规。 唯一知道真相的reborn压了压帽檐,黑圆的眼睛里光芒一闪而过,他浅浅的哼了一声,才让迪诺想起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泉出现无论如何也不对劲儿吧,再加上泉一直以来在迪诺面前不加掩饰的忽正忽邪的气质以及放·荡不羁的个性,迪诺甚至说不上泉的出现是敌是友。 斯夸罗其实对泉很有印象,他不知道泉与迪诺的事情,但却也并非初次见到泉。 但是三日后的交接仪式上,斯夸罗却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只是懒散的斜靠在角落墙壁上的青年。 交还人质的仪式是两大黑手党龙头的会面,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场面很郑重,除了雷勒家族及彭格列家族的首领及高层,两方同盟里仅有少数核心可以在场——如果不是因为贝尔菲戈尔其实是被拉尼奥抓住的,拉尼奥家族本来是没有资格在场的。 斯夸罗也不能免俗,他进入大厅后就立刻感应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黑发的青年若有所觉的回视了他,只是挑了挑精致飞扬的眉梢,便缺乏兴致般移开了视线。 等到见到神色憔悴的贝尔之后,斯夸罗就更确定了这人不是什么善茬,那个一向又烦人又嚣张的金发小鬼此时整个人都恹恹的,他看起来并无什么外伤,倒也不能说狼狈,然而精神上却非常颓然,连惯常有的欠揍笑容也不见了,嘴角耷拉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苦逼样子让斯夸罗都暗自惊讶。 最后离开的时候,黑发的青年看了过来,他对着贝尔挑了挑眉,笑容带着些恶劣的内涵,斯夸罗虽然不解其意,但也感觉得出站在自己身边的贝尔一瞬间就绷紧了身体。 营地里留守的彭格列众人神色紧张,高楼林立间对峙的三方人马之间气氛也非常凝滞。 “哎呀~?真没想到泉和小尤尼会来,是来给我们加油的么~?”相较于被泉从天而降的拉风出场震撼到的彭格列众人,白兰像是早料到一般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收回了视线,笑眯眯的捏了捏指尖的棉花糖,语调轻松的说道:“不用担心哦~是我们赢了~?” 尤尼的身体立刻因为白兰的眼神僵了僵,但她不愧是彩虹之子的大空,拥有远超她年龄的沉稳。尤尼很快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了自己的恐惧,再一次用了密鲁菲欧莱黑魔咒首领的身份要求白兰选择再战。 泉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兰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已经从基地里出来的彭格列众人,挑眉说道:“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什——!”狱寺几乎一下子就叫了出来,迪诺也倒吸了口气狠 而泉……泉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有些想笑,已经当众撕破脸来的现在,白兰说的这些其实都于事无补,也不可能动摇泉的选择——反而是白兰自己,看得出动摇的厉害。不过白兰这个反应倒也并不出乎泉的意料,反而是彩虹之子的大空,态度令泉有些意外。 泉挑眉注视着怀里的少女,无声的笑了笑。 泉自己虽然是个任意妄为、什么也不在乎的性格,但却也欣赏这种另一角度上的意志坚定。 “但、但是……你可是密鲁菲欧莱黑魔咒的boss啊!”沢田纲吉看起来已经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了,他慌张的看向reborn,又犹疑的看了看泉:“而、而且……”这个人可是杀死了十年之后reborn的人啊! 几乎是一瞬间,沢田纲吉和reborn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的。”尤尼坚定的看着白兰反驳道:“并且即使你拿着,也称不上73,因为……”说着,尤尼将奶嘴捧至胸前,微闭眼睛,本来灰白的奶嘴便像是有了生机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白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白兰在一瞬间的惊讶以后,似乎也立刻明白了尤尼对73的意义,露出了几乎可以算得上热切的神色:“就算你想要站在彭格列那边……但是最关键的白马王子似乎靠不住啊~?”说着,白兰看向沢田纲吉,又语气恶劣的说道:“而且如果惹我生气的话……黑魔咒的其他人会怎么样小尤尼也无所谓了吗~?” 而泉几乎要喷笑出声了。 “大家、大家也一定会理解我的!”虽然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然而尤尼看起来却毫不动摇。 泉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里转头看向白兰,不出意料的发现对方正用一种要咬人一般的神色注视着这一切。 “泉觉得彭格列可以赢得了我吗~?”白兰打断了忠心耿耿的属下,完全不理会桔梗更加黯然的神色,反而恢复了笑容,看着泉问道。 泉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宝贝,你现在这个反应就好像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女孩子。”说着,泉有些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嘲笑道:“你知道的,就算一个劲歇斯底里的质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也是没办法挽回渣男的心的。” 狱寺抿着唇,盯着泉的背影看了一会,才啧的一声偏过头,嘟囔道:“没节操的混蛋。” 迪诺顿了顿,抿着唇下意识的去看泉修长的背影。 然后泉冲着迪诺勾起了一个坏笑,做口型道:吃醋了? 一片寂静中,白兰压抑着什么般的声音无比突兀的响了起来:“你会后悔的。” 谈判崩盘。 而早已等候这个命令多时的桔梗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泉。 他知道对于白兰大人来说,那个人是特别的。 最开始桔梗也只是隐隐有察觉——直到他某次撞见了白兰大人与这个青年接吻的场景。 即使桔梗清清楚楚的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白兰大人都算不上是纯洁无瑕,然而那个画面仍然让桔梗有一种纯白之物被玷污的冲击感——以及一种无可言说的震撼。 桔梗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无法动弹,也说不清自己注视的到底是投入深渊的白鸟,还是深渊本身。 直到黑发青年毫无征兆的突然看向了他的方向,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却猝不 那是桔梗第一次看透那双黑色瞳孔之下隐藏的东西,如同永恒陷入饥饿的野兽,无法被满足也不会停止。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瞳孔里的高光被湮没在漩涡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啃噬似的欲望——即使到今天,桔梗也忘不了那个眼神。 记忆如同被浸泡在粘稠的液体里一般,一旦触及就让人胃里反酸。桔梗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愿的,这对白兰大人是种无耻的背叛——但要是让他说这场云雨是他被迫所为,他又觉得无比恶心。 之后的一切就都脱离了轨道。 那个男人盯着你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漩涡,诱惑你去纵欲,诱惑你去肆意妄为,引动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那个瞬间,青年背着光俯视着桔梗,面容晦暗不清,只有那半面火焰一般鲜红的刺青灼的人眼睛生疼。 青年微微凑近桔梗的颈窝,玩弄一般轻轻舔舐着颈侧的血管:“你很好奇我和白兰的事是不是?” 桔梗无法接受对方提起白兰大人时那种轻佻的语气,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怒视着压制着自己的青年,紫色的火焰一瞬间在他的手中燃起,蓄势待发。 桔梗瞳孔收缩,他狼狈的偏过头去,失去了一贯的优雅从容,只剩下深刻的隐藏的痛苦:“别开玩笑了,白兰大人是我尊重的boss。” “闭嘴!”桔梗咆哮道,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般——但却根本不敢去看泉的眼睛。 桔梗几乎不受控制的去看青年的嘴唇。 桔梗狠狠喘了口气,几乎是放弃般仰起头闭上眼睛,露出的修长的脖子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 恶魔总会用甜蜜的谎言来掩饰自己的目的,然而人类仍然义无反顾,在自己心里隐秘的渴望被发现之后,桔梗几乎好笑的发现,自己和普通凡人没有什么差别——明知前面是深深的陷阱,却义无反顾。 “幻想过和白兰这么接吻吗?”泉轻轻抬起桔梗的下巴吸允着薄薄的嘴唇,又下流的舔过嘴角和喉结,啃咬着深陷的锁骨。 桔梗闭着眼睛,一瞬间,在这种甜蜜的窃窃私语中,突然觉得非常轻松,仿佛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然他忘记了一切,甚至于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我在。” +++++++ 一头绿色长卷发的青年其实看起来颇为英俊,身材也不错,初次见面后,泉也并不是没起过那个心思——然而对方总是一副“白兰大人白兰大人”的样子,忠心得像条狗一样,泉很快就失去对他本身的兴趣,反而更喜欢看他总是摆出一副“我的神被玷污了”似的痛苦神色。 “哈,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可比现在有意思的多。”泉坏笑着摊了摊手。 “啧啧,真是条好狗,明知打不过,还来送死。” 高大的建筑骤然坍塌,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里,场中的所有人却都一言不发。 刚刚与密鲁菲奥莱进行了一场苦战的彭格列众人当然很清楚白兰的守护者都是些什么样的强者——然而泉只是随手一甩,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连迪诺都是这幅样子,彭格列其他人的震撼可想而知,斯夸罗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心想:看来贝尔那小鬼被抓的不亏。 反而是狱寺一副不太意外的表情,他回忆起当初泉一瞬间打爆一架哥拉莫斯卡时回头看他们的那个表情——那是种深刻的对于自身力量的自傲,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击倒。 然而现场的情况瞬息万变,早已没有留给他震惊的功夫,尤尼一把拉住了泽田纲吉的袖子,轻声说道:“请跟我来,传送器就在那边,我们先离开!” 泉挑了挑眉:“还是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 “如果可以。”泉懒洋洋的抬头眯着 +++ 然而之后的一切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围了。沢田纲吉站在传送器的下面,辉光笼罩在他身上,丢失视线的最后一秒,沢田纲吉看见黑发的青年向他的方向走来。她的背后,大地轰鸣震颤,仿佛末日电影般撕裂倾覆。在一片分崩的背景下,青年仰头看了一眼笼罩在光芒里的沢田纲吉,火焰般的刺青如同要将他燃尽般热烈。 那个笑容,至今想起,仍让沢田纲吉不明原由的心脏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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