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白发背带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表情抓狂中带点无奈,“不要胡闹!也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真唯点点头,有些状况外又有些出神,银白的长发在阳光下耀眼地泛寒。 真唯一个人背着手慢慢走在上山的盘山公路边,海风吹得她的蓝白病号服不停翻飞。她右手边就是悬崖,悬崖下是宁静安详的大海,一道公路护栏将她和大海隔开。 花泽真唯。 今天早上找她的命令直接由异能特务课传达给了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应该也接到了同样的通知。当时太宰治拿着她的照片还和国木田独步说笑,说要是能找到她,应该能得花泽家一个大人情,说不定武装侦探社直接能称霸横滨。 因为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情况,离家出走又是为了什么,总之,太宰治决定先套套近乎,搞清情况。 他们沿着盘山公路继续走,终于走到了山顶。 真唯用力地靠在栏杆上,身体不住地往下探,她入神地看了一会,转头看向太宰治,“就在这里可以吗?” “什么为什么?”真唯头也不回,只一个劲地看海。 “”真唯犹豫了几分钟,才开口:“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那你先说,你为什么想死?” 他的话让真唯抬起了头,“什么很痛苦?”银白发的少女认真地看着他,纯黑的瞳仁中闪着她自己都弄不懂的情绪。 “你呢?”他突然转头,真唯避闪不及地对上了视线,不自在地猛地低头,“该你了。”太宰治说。 “没办法?”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什么叫没办法?” “为什么呢?”这下太宰治是真的感兴趣了,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难不成世界上还有谁能逼花泽家的大小姐去死不成? 真唯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低下头看着海面,她不停地扣着自己的手指,指甲留下一道道青白的划痕,“是对我很重要的人,特别特别重要的人。” 她尽力平静地说着,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狼狈地擦了擦脸,真唯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花泽真唯,这个理应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她的痛苦是真的,想死也是真的,甚至和太宰治有几分相同。 而治疗这两种痛苦的方式非常的类似,那就是接受,接受这个世界就是无聊无趣,根本不存在那种完美无瑕的价值和意义,接受对方已经死了并且不会再回来的事实,再也不试图改变这个结局。 太宰治做不到,他也没办法劝真唯做到。 “?”真唯不理解地皱起眉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