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咒灵对下位咒灵的天然压制，让周围的蝇头不敢凑到你身边，五条悟显然没有这个待遇，那些咒灵把尖锐的尾针对准了他——又被被术式挡住，不能再进一分。 五条悟便是如此，屈指弹飞一个咒灵，又不在乎地继续收回关注。 你完全可以接上五条悟的脑回路。 ‘让他成为我的学生，就没差了！’ “外面的情况？”你问。 “有罪！有罪！有罪！” “共鸣！” 五条悟舒展身体，从喉咙里发出声含糊的咕哝：“还不到松懈的时候，高层那边的烂摊子还需要时间一一处理。” 听五条悟口吻似乎是有些倦意，你却只看到他眼中闪动着的光芒，以及活动身体，透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哦。 你不乏愉悦地想。 不刻意做出情绪时，那双苍天之瞳无悲无喜，透着冰晶般剔透的清凉，是极美的，像是宝石在光线下折射出的无机质光泽，倒映出一切、如同死物般的澄净：“他们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什么，我是绝对不信的。” “——簪！” “……” 袚除一只咒灵喊一次，吵死了。 如同附骨之疽般寄生、环绕在城市当中的不详阴云随着咒灵数量锐减而逐渐消失，下方的三人也先后停下动作，往你们的方向看来。 不知道他在哪里拿出来一个老土的扩音喇叭，你看着像狗卷棘的那个。 他试着音，时不时对着手里的喇叭敲敲打打的，试图用武力驯服它。 在音质能清晰地传到下面三人的耳朵里，五条悟更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做得很好——” “——结束了。” 你不是会被其他人的情绪轻易感染到的类型，你也无法对虎杖悠仁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你离得近，听到一声微不可闻、不知道以何种心情说出的低语。 待你想要看清五条悟此时的神情，五条悟又仿佛在一瞬间丢下所有的沉疴和重负那般轻松起来。 “结束了！” 你仰着头，险而又险地躺在窗沿边缘，由于视野倒转的缘故，连着站在你面前那人的身影，在你眼中都一并颠倒过来。 你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抿唇不语的少年，面对具有攻击性的视线，他似乎本能想要低头避开，额前稍短的碎发却未能遮住他的神情，反而让你清楚看到眼睫颤动的一幕。 见他眼中闪动着挣扎神态，仍是不答，你不满地‘嘁’了声：“没意思。”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由我来问你。” 你看见对方骤缩的瞳孔，和转眼间在额头渗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