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葵诚不欺你。 经过日车宽见的指出，你也发觉，虎杖悠仁的身影在其中重叠占比高到一种很难不让人注意到的程度——你根本没办法全程绕过虎杖悠仁，完全不提到他。 你决定开始讨厌律师对他人言语间出现的漏洞的敏锐性了。 “固执、莽撞、一根筋、热血上头不顾自身安危的蠢货。”你秒答。 看到侧过脸，神情中难得浮现出浅淡意外的日车宽见，你慢半拍意识到，评价虎杖悠仁时好像掺杂进太多个人情绪，显得稍微有些激动。 “……不会有任何人拒绝和虎杖悠仁那样的家伙成为朋友的。”在说完一系列真诚勇敢正直之类的老套褒义词，你用这样的评价当做结尾。 “……” 起码这个世界，‘真人’跟‘虎杖悠仁’绝对不是朋友。 如果是他的话…… “在未来？” 日车宽见重新沉默下去，你猜测，他在想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跟虎杖悠仁相遇的。 败诉、暴怒、审判…… “要我帮你杀了他们吗？” 那场未来会败诉的二审还没有开庭，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日车宽见垂着头：“……我会怎么选择，你也知道吗？” 你笑眯眯地点头： “毕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人类的心灵是最脆弱的玻璃制品这件事了。” 所以你才会认为，哪怕没有在最为恰当的时机相遇，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你一合双手，歪头表示：“我就不一样啦，我完全不会对杀人有什么感觉！” 不过，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是了。 唔……好像没什么关系嘛！ 至于杀人会产生的麻木感……就不在你计划的范围内啦～ 你用一种纯粹的好奇，观察着日车宽见的一举一动，想从动作里透出的信息，分析他真实的情绪。 “我的委托人需要一位没有犯罪前科的律师为他辩护。” “要开庭了。” “至于你说的那些……” “在见到虎杖悠仁以后，我会做出我的判断。” 或者说，咒灵——这个概念甚至是对方告诉他的。 对方有着接近人类的外表，言语间不加掩饰对人类的嘲弄与恶意，又在时刻提醒它非人的身份。 漠视生命，没有道德观念，行事风格随心所欲…… 对方很危险。 并且很了解他。 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在和他立下束缚的时候，仿佛提前知晓他会有的术式，提出‘处刑人之剑不会命中它’的条件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