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连续的发问后，注意到虎杖悠仁的神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凝滞了，像是担心惊扰到什么存在一样，你的声音无意识地放轻。 你全程没有提到涩谷时两面宿傩杀戮平民的行为，无论是否出于虎杖悠仁的意志，他都会把两面宿傩犯下的罪行算在自己头上。。 从他口中，亲口承认的答案。 虎杖悠仁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虎杖悠仁罕见的给出这样的回复，他又认真地回答，“我的话，一定会尽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会去死的。” 虎杖悠仁的神态透露着显而易见的迷茫，连对死亡的含义都没有确切的认知，声音却是坚定而决绝的。 “……这样吗。” “……” “你果然在这里啊。” 一个高挑的身影逆光而站，上竖的白发边缘仿佛被人为地镀了层不真切的柔光，在浅淡的光晕笼罩下，连对方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可恶了。 “快点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嘛～” 你撤销前一刻被迷惑而产生的想法。 “……”你试图扒住边缘，让自己留在原处，但还是被五条悟从衣柜的隔层里拖了出来。 高专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是虎杖悠仁的。 虎杖悠仁会成为五条悟的学生这下你完全不觉得奇怪了。 五条悟在知道你的需求后，很快把空荡荡的衣柜里挂满了除湿袋。 “一直待在逼仄的角落里，就会错过很美的月光了，多可惜啊！”五条悟用很难让人信服的口吻说着，双手夸张的比划，“说不定整个人干脆发霉掉，身上也长出蘑菇哦！” 你瞥了眼，虎杖悠仁脸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盖上了条湿毛巾，他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床边的矮柜上还散落着拧开的药瓶、散落的药片和半杯水。 如果你对气息的敏锐度没有下降，除了五条悟，应该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不确定，可能是幻觉。 有人从你身后抓住衣领向后拉，你的喉咙出现一瞬呼吸受阻的不适，但很快就因为咒灵不需要呼吸的构造恢复正常。 咒灵由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之中滋生，最弱小的蝇头寄生在人类身上，也会加重他们的疲惫、压力，放大心中的阴暗面。 你不希望本体的咒力被‘帐’监测到，有意地收敛过属于特级咒灵的气息，分身也时刻保持着，但也不能确保没有对虎杖悠仁造成影响。 “……”最后还是去看月亮了。 你扭过头，看向同样躺在房顶，将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一派悠闲的五条悟身上。 是真的想来看夜景？ 但五条悟又没有这份危险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难得的安静躺在那里，也不似往常对你多加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