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骸塞”里,您通过异能趁他不注意奇袭了,对吗。”
“嗯嗯~!陀思君还是一样的敏锐呢!”
果戈里捧场地开始鼓掌,旋即他的表情从兴奋转换成用力过度的后怕。
“当时花言的表情超级——恐怖——!我差一点就被他杀掉了呢。说真的,陀思君,他给我的感觉有时候就像你一样,不过……不同于你给我的感觉,他更像是一直在监视我一样,什麽都知道,有点可怕得过头了——!”
费奥多尔没有回应果戈里的抱怨,后者自顾自的碎碎念说了一堆有关花言的恐怖猜想。
比如说什麽其实他的眼睛是监控器,任何跟他对视了的人都会被监视,又比如说什麽也许他根本不是人之类的怪话。
听得门后的花言拳头逐渐硬了。
这是什麽话?!
不要在费奥多尔面前破坏他的形象啊!
花言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冲进去跟果戈里辩驳一下,但后者后面一句话又将他按了回去。
或许是由于费奥多尔的反应仍旧平淡,果戈里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陀思君,陀思君,你想知道花言眼睛的秘密吗——?”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费奥多尔的反应,后者并未回答想还是不想,而是意味深长地提醒。
“这样好吗?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答应了花言要保守秘密的吧?”
“没关系啦——花言他现在应该还在睡觉,我来之前感应过了。”
果戈里信誓旦旦地说明。
“更何况——这也是一种自由意志的证明,如果他真的如影随形,那现在就应该出现在门边!”
果戈里说着走到了门口,一边似舞台上魔术师揭秘般打开虚掩的门朝费奥多尔展示,一边得意洋洋地说出结论。
“看吧,他根本……”
果戈里的话还没说完,收回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抹白,他动作僵在原地,吞回了后面的话,一点一点抬起头,视线顺着对方似睡衣般的雪白裤腿缓缓上移,直到那张戴着墨镜的熟悉面容映入眼帘。
花言对果戈里微微笑了一下,开始梅开三度地复读,“没关系啦,花言他现在应该还在睡觉,我来之前感应过了,更何况,也是一种自由意志的证明……”
“哇啊啊啊啊——!”
果戈里惊恐的大叫声盖过了花言平静的嗓音,前者双手揪着斗篷像是一只炸毛的白鸟。
“陀思君!有鬼啊——!”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地继续处理文档,选择性忽略了果戈里的求助。
被音波攻击了一下的花言面无表情地捂住耳朵,等着果戈里接下来要借题发挥整什麽活。
果戈里在求助无果后自力更生地扬起了肩头的斗篷,斗篷自上而下盖住花言,没等果戈里揪着斗篷也拢住自己,一道雪白的光芒忽然穿过缝隙闪烁而起,准备发动的空间系异能被强行中断。
果戈里手里还握着斗篷的一角,他提起斗篷看了眼里面的花言,后者似非常有诚意地道歉。
“不好意思,忘关了,不过现在好了。”
果戈里:……
果戈里沉默地回头看了眼费奥多尔,后者似乎被刚刚的光芒吸引,椅子已经转了过来,双手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好整以暇地正看着他。
原本行云流水般的魔术表演就这样以“观众”的不配合而出现了漏洞。
“花言——”果戈里幽怨地指责着罪魁祸首,“这可是我魔术师生涯中的大失败哦——!”
“也是我的大失败。”花言相当记仇,即将梅开四度复读,“我居然相信了你,果然,小丑……”
后面的话花言还没来得及说完,雪白的斗篷再次合拢,这次异能成功发动,他们一同出现在据点外的巷子中。
果戈里落地开始一本正经地解释。
“是这样的,花言,我其实并没有想把你瞳色告诉陀思君的意思,我只是想借此编些虚假的信息来迷惑一下他。”
花言抱着手臂,无动于衷地盯着对方,捧读,“哦,这样啊?”
果戈里假装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信任,他用力点头,“没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