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自己的对手,强化善守的音驹这个印象。
他们本就名声在外,只要稍微强化一下,就能把这样的感觉更加深刻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进攻的模式也保守为主吗?”苏枋隼飞问。
孤爪研磨点点头,“你做过的吧?”
“做过是做过啊,不过……鸥台应该也看了我们之前几场的比赛了,我们的多种进攻方式,他们也看到过了吧,和还会上当吗?”就像他们也很关注自己的对手一样,就算是没来得及看到上一场,头几场应该也有看过了。
尽管对星海光来说,他最关注的对手一定是日向翔阳,但保不齐他的队友或者经理,只要有人看过,就会提醒选手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毕竟如今,音驹的大脑,也是有点名扬在外的意思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孤爪研磨把小黑板扔掉,随意的盘腿坐着,两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像在摆布着什么似的,又脱力地放下,“一个已经透支的二传手,用不出来什么华丽的招数,也很合理吧?”
他冲着苏枋隼飞挑挑眉毛,眼底的狡猾丝毫没有隐藏,全都融进那双猫瞳里。
一个累到透支的二传手,却是音驹的大脑。
他只是托出一球就已经很吃力了,可他还必须站在赛场上,因为音驹要靠他的思路运转,他的下场就意味着音驹的落败。
事实是否如此,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要给对方这样的认知,这就足够了。
一个无法再搅弄云雨的战术大师,只能选择最保守的方式,拖着他们的猎物,争取托死对方。
可这对他来说,也是一场近乎自毁的行动。
会真的托着他一起葬身于此的。
“好吧。”苏枋隼飞还是赞同了孤爪研磨的战术提议,“我的任务还是掩护研磨学长,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孤爪研磨捏着下巴又想了想,问道,“星海光来知道你多少?”
“不算太多吧,就……普通?”苏枋隼飞记得自己在国青的时候表现不多,不过因为换位置训练,各方面的综合能力还是有所暴露的,“基础水平很了解的程度吧,他的这方面我也差不多,不过这两天的比赛看下来,原装的二传和他配合的更默契就是了。”
虽然说影山飞雄和宫侑过分天才,凭借着过人的技术,能一上来就和攻手们配合的很好。
但熟悉的二传手在思维习惯上的同频,还是更为棘手一点,毕竟鸥台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校,他们自己的二传手也没差到哪里去。
他这么说完,孤爪研磨也大概了解了情况,“那就普通的掩护吧,可以积极地参与一下战术指挥,给他们这种暗示就可以了。啊对了……”
孤爪研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猫又教练说:“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海前辈或者球彦替我一下吧。”
难得孤爪研磨这么积极,猫又教练罕见的,没有拒绝孤爪研磨这听起来要偷懒似的发言,“好啊,你需要的话。”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其他的一切照旧。”
“善守的音驹,可别放任对方得分啊。”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也就各自解散。
樱遥是等到他们结束之后,才过去把外套还给苏枋隼飞的,“你不冷吗,也不知道回头拿。”
“诶,我以为是樱同学太想我了,打算拿着我的衣服睹物思人呢。”
苏枋隼飞笑着伸手要接衣服,顺便跟樱遥开了个玩笑,惹得樱遥直接把外套扣在了他的头上。
“谁要睹物思人。”樱遥丢了衣服泄愤,犹豫要不要亲口把祝福说出口。
他知道对手很强,全国级别的攻手和拦网,要他做对手,他连两米的对手有多强都无法想想,简直就像铁桶一样。
“还不给我加加油吗?好冷漠的樱同学啊,居然真的是只是来送衣服的啊。”苏枋隼飞见他不说话,又开玩笑去逗他。
樱遥抿了抿唇,不想他的加油成为他的压力。
但苏枋隼飞都这样问了,樱遥还是抬起头,对他说:“加油,赢给我看啊。”
“嗯。”
对音驹来说,最好的赛前准备就是休息。
他们到差不多还有半小时开始比赛的时候,才开始热身。
只要让关节活动起来就好了,不要影响呼吸。
惯例的握手之后,音驹和鸥台的比赛正式开始。
“猫对鸟的第二战,赢过了乌鸦的音驹,会如何应对鸥台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解说还是很会玩梗的,简单两句把场次炒热起来,“而且,已经赢过了乌野的音驹,会不会对当下的小巨人,有一些经验呢?”
“说起来,音驹也有一位参加过国青训练的选手,说不定有什么秘密武器哦。”
自从打了排球之后,苏枋隼飞好像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虽然有名声,但没人真的知道他干了什么的神秘感。
所有的手段都被摆到台面上来,什么神秘的苏枋了,这种称呼以后就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现在是走在阳光下的苏枋。
真不愧是一种永远在向上看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