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先说话，有什么东西在沉默中酝酿翻滚。 降谷零突然开口了：“松山，你留下。” 【走什么，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嘛。】 神田延五郎啧了一声：“降谷警官这一幅咄咄逼人的审讯模样是要我们说什么？” “为什么？能有什么为什么！”神田延五郎拽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领，淡淡的说。 神田延五郎并没有要让着他的打算，歪头躲开，反抓住他的手腕：“班长？” 死亡啊……人都是会死亡的，就像他们自己，不也已经死去了吗！ 他们的异样又怎么会逃过降谷零的眼睛，他退后一步，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你们……不记得了？” 秋园彦二垂下眼睫：“抱歉。” 神田延五郎抬起下巴：“说是不记得，但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大概脑子没清理干净吧。对了，我们是不是有五个人来着？班长应该也是，那还有一个人呢？” “也死了？那不就只剩你一个了。”神田延五郎有时候说话确实挺直接的，“三年前啊……和我是同一年，还真巧。说起来秋园你是死得最快的，刚毕业就死了，哈哈哈哈哈！” 他们是真死了，平时用这个开开玩笑也就罢了，现在当着降谷零的面这样说，不是在这个唯一还活着的人伤口上撒盐吗？ 秋园彦二哈哈一笑，赶紧给某个人的胡说找补：“明面上只剩你一个了啊！那个……景，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 松山久幸和神田延五郎同时出声。 松山久幸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这位诸伏先生难道和长野的诸伏高明警官有什么关系？果然上次在长野的时候，你们是互相认识的吧？” 降谷零没有否认：“景是他的弟弟。” 秋园彦二脸色不太好：“你们……不会卧底同一个组织吧？” 神田延五郎眉毛一拧，破口大骂：“哪个混蛋干的？你们是同期，又是好友，同时进入公安就算了，还都被派出去当卧底，而且还卧进同一个组织，下命令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觉得你一个人不够显眼，还要多加一个，增加暴露几率，怕你们死得不够快是吧！” 降谷零闭了闭眼：“内部消息泄露，景……没能及时撤离，被组织下令处决。” 神田延五郎讥讽地笑：“内部啊……那个泄露消息的呢？” “哈哈，还要说声谢谢吗？他们不出手的话，那家伙根本不会被判死刑呢。”神田延五郎说。 神田和秋园对视一眼，后者开口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恢复意识也就是最近的事儿，有人介绍我们来店里打工，反正也没其他地方能去，就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