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果戈里先生。您又来跟我一起喝下午茶了吗?”这段时间,果戈里时不时就跑到我这里蹭吃蹭喝,一度让我怀疑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小气到连点心都不愿意提供。 (lll¬w¬) 基地就这么大,哪怕没见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也是知道他平日里都宅在哪个房间的好嘛?几步路而已,还需要你接送?直说你是来传话+蹭点心的就好了嘛~ 他蹲坐在椅子上,周围摆满了显示器,似乎是因为贫血或者什么其他原因,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衬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格外明显。近看他比我以为的要更年轻一些,神情中甚至偶尔会透出几分少年气。谁能想到被外界传为“魔人”的死屋之鼠首领,是这么个看起来体弱清秀,思考时还会习惯性咬指甲的呆萌美青年呢? “下午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托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福,还可以。只是对于您将我抓来的目的有些费解,我假设您无意与雪时院为敌。” “您误会了,想见您的并非是我,而是您的一位旧识。我不过是帮他请您过来,并在他来接您之前负责照顾好您罢了。” “你果然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呢,是因为身边的神将和安倍晴明徒弟么?” “对于一个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是让他一直待在地狱里仰望地狱之外比较残忍,还是带他享受过地狱之外的生活再将他扔回地狱比较残忍呢?雪时院小姐,你怎么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正面回答我,也不判断我的推测到底是对是错,反倒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总觉得他这个问题意有所指,可偏偏就是想不出他到底在影射什么?为了避免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他的语言陷阱,我选择沉默以对。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您毕竟是我的客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力。” 没有给我继续沉默的机会,陀思妥耶夫斯基抛出了一个诱人的交换条件:“如果您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同样诚实回答您一个问题怎么样?或者答应您一个要求?哪怕您说要立刻离开也可以哦~” “可以哦~”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带一丝犹豫的应道,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浅半分。 “不喜欢。” 微微皱了皱眉,我不太喜欢他尖锐的措辞。“并非如此。清洁问题是它们自己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况且,与其说我不喜欢的是野犬,不如说我单纯不喜欢犬类而已。” “不愧是情报贩子,连这种没用的小事都要调查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气让我产生了一种隐私被侵犯的不悦,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不过考虑到约定好的条件,我还是继续回答道:“我是不喜欢犬科,可这不妨碍我同情和帮助那些流浪在外的小动物。只是一些食物和容身之所而已,我能给的了它们,所以就给了,这和我喜欢不喜欢它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劳费心。”尽管察觉到他话里有话,可一时间我实在无法明白个中深意,只能虚张声势地回了个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