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以来,虽然他几乎每天都会故意跑到我面前来自鲨一次,可我早就发现,他这些行为实际上恶作剧的意味比较大,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我的意思。即便不小心连累到我了,也总会别别扭扭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歉意,虽然方式很难让人理解。 当然,并不是说他在“熊”过之后能及时补救就没问题了,我只是觉得他并非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孩子。尽管把一个年满18岁,已经可以被称之为青年的人看作孩子确实有些奇怪,尤其我才16岁。可在我的眼中,太宰治他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过分聪明却依旧没能学会如何正确向他人求助的熊孩子。 太宰治的成熟是不健全的,本质上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我才会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拉住他,强硬的把他从自鲨中拖出来。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太宰。”顿了顿,我觉得或许这么表达不够明确,复又补充道:“不如说,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 回忆了一下可能会给他造成误解的情况,我迟疑的猜测:“你会这么觉得…难道是因为之前我抱怨你害得我感冒?还是说…因为我那时候没理你就走了?我当时是因为出了一身汗很难受,想要快点去洗澡换衣服而已啦!而且抱怨归抱怨,并不是抱怨你就等于讨厌你。” 把可能会导致他误会的行为试着都解释了个遍,我越回想越觉得自己也没做出过什么容易让人以为我讨厌他的事情啊? 可看见随着我的解释,他眼中冷漠虚无的神色逐渐褪去的样子,我又觉得似乎多哄两句也没什么。就当宠弟弟了,我这么安慰自己。太宰治现在在我看来就是个臭弟弟,欠收拾是的确欠收拾,可该宠的时候还是要宠的。 “唉~ ”叹了口气,我突然就心软了。 从刚刚开始,太宰治就一声不吭的缩在诊疗室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真亏他能把自己那双大长腿团起来放在不大的椅面上。这会儿听见我问他,有些怔愣的抬起头点了点。 …… 他了解了一下我受伤的前因后果,又问了医生的嘱托,点点头,说:“是因为要拉住太宰啊,那确实没办法了,毕竟他的体重怎么想对甘世你来说都有些太重了。下次要量力而行啊。”说完,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以示安抚。 被织田先生这么郑重的道谢,我微微红了脸颊,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吧,却又觉得面对他的诚恳,普通的社交辞令怎么说都会显得虚假,只能无措的抿了抿唇。 “甘世~ 你不是说要读后续的小说给我听吗?快点开始~ 刚好织田作也在,你还省的要念第二遍。” “不过是哑弹而已,有什么关系嘛~ 让他们再派其他人去好了。”太宰听后掏出手机打过去,轻描淡写的宣布织田作被他征用了,让那边自己想办法解决哑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