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巫女服的女人正在跳脚,似乎被面前白发男人所说的谬论气得不轻。
不过让她愤怒的家伙并不认为自己“实话实说”有什么问题,很无奈地耸肩摊手无奈于前辈的不听劝诫,眉头微皱着,眼皮压了一半,长长的白色睫毛轻轻颤动着,被若隐若现地遮挡住的苍蓝色眼睛里似乎隐含着忧郁的情绪,可他的嘴角偏偏又是往上扬的,好像是故意做出这副搞怪的神情。
他应该是有点难过的。夏油教祖想着,又默不作声地把视线转到另一个方向去,看见床头柜上的果篮时顿了顿。
哦,可能他是病人吧。病房里的两个人似乎认识他,可是他们两个在吵架呢,他突然开口会不会显得有点不合时宜?很有礼貌的夏油教祖闭上眼,决定等他们吵完再说话。
“昨晚的事啦,歌姬不知道很正常。总之就是……烂橘子们愧疚不已自杀了,又或者畏罪自杀了,反正总监部的时代结束啦。”五条老师早就注意到某人睁眼暗中观察片刻又把眼睛闭上了,他有点不能理解这脑回路的走向,糊弄人的话都卡了一下,顿了顿才重新说,“好吧,既然歌姬不会的话,那你就先走吧。”
从庵歌姬说巫女不会招魂开始,五条老师还以为轻舟又撞大冰山了,结果夏油教祖自己醒了……醒了又装死是什么意思?
庵歌姬无语,就当自己是被带过来找家入医生玩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医务室内又陷入了静默之中。
夏油教祖没睡着,他心道不是只走一个吗?怎么听起来像两个人都走了?
下次不这么礼貌了……夏油教祖又睁开眼睛,却忽的撞进一片苍蓝中。他以为离开了的白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双手插兜弯着腰盯他。
夏油教祖呼吸一滞,很快便发自内心地夸赞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谢谢,我知道。”白发男人对他的夸赞无动于衷,硬邦邦地说,“什么反应?醒过来了还要装死吗?还是看见我很失望?”
“倒也不是失望吧……”夏油教祖撑着坐起来,露出尴尬的笑,“请问你是?”
五条老师:“……”
好吧,可以理解,刚换的新脑子,没存东西很正常。他很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问:“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他得考虑要从哪里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