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凑近他,直到到达了一个无法再前进的距离,那种侵略感抵达顶峰!他平静道:“你又跑神了。” 这时未怜久终于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完全清醒,他摸了摸面无表情的少年微微发红的侧脸,少年“凶狠”的盯着他,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多少威慑力。 醉鬼恶狠狠的委屈着:“你总想着别人!” 注意到五条悟满脸不信,未怜久向他举例:“我知道悟喝完奶茶后会咬平吸管,知道你吃完蛋糕后会舔舔嘴唇,知道你打完球后会用衣服下摆擦汗……” 两个少年隔着手掌面对面盯了对方半天,脸都红起来。 五条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捂着未怜久的嘴巴,他赶紧放手,无理取闹:“你只是在哄我!” 听了这话,五条悟又不愿意了:“不行!你必须哄哄我!” 五条悟终于满意了,他低头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未怜久的脖颈,没过一会就放平了呼吸,安静的不动了。 未怜久试图把这个大家伙从身上扒下来,五条悟手脚动了动,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想要逃开的猎物。 他手指微动,墙边的开关便被关上了,屋子里陷入黑暗,在无光的地方,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第二天醒来,五条悟很自然的和未怜久打了招呼,看不出来到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不过用硝子的话来说就是他更黏糊阿久了。 不知道哪一家先失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造成了严重后果,事情再也无法善了。 上面的争斗让底下人也开始心浮气躁,就连不占任何派系的咒术师们都因为受到拉拢或试探而烦躁不已。 路仁一郎叹了口气,作为依附于某位大人家系的辅助监督,这段时间他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生怕犯了什么错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这位素来乖巧懂事的学生,路仁一郎也愿意多说几句,但他绝口不提上层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抱怨:“最近工作有些辛苦,昨晚又没有睡好,唉,难免会有些累了。”最后,他冠冕堂皇地恭维了几句,“我们这样的都如此了,你们这些优秀的咒术师大人们只怕会更辛苦吧?” 路仁一郎心中一凛,他知道未怜久虽然咒力低微,评级不高,但因为制造咒具的能力一直是上面那些大人们观察拉拢的对象。如果在这个关头他能把这位单纯的小咒具使哄骗着带到自家大人的面前,立下效忠的束缚,绝对能成为一大助力!这将是一件大功啊!到那时他还用怕什么派系斗争中自己被清理掉吗? 未怜久犹豫:“欸?您最近很累了吧?不会麻烦您吗?” 未怜久笑起来:“当然可以,那真是太好了呢。” …… 他停住脚步,对空无一人的前方淡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神色恭敬:“任务已完成!幸不辱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