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交给我吧!长辈那边你不好出面我会帮你解释的!” “说话!” 平静地语言确实带着不可压倒的气势。 “本大爷的事不用你操心!”冷眼一扫,语气严厉,“out!” 森川管家像是售楼小姐一样仔仔细细的给她介绍了别墅的格局构造,她一直听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麻烦森川管家了。” 关上门,看着偌大的房子,不禁觉得冰冷。这夜太深,她把别墅的每一盏灯都打开了,所有的光芒都似乎是聚集在她的头顶,又似乎仅仅是聚集在那个档案袋上。 “呵……”看到面前本不该有的照片,本堂夏妃自嘲的笑了,手紧紧的捏着着那些照片,发狠似的撕得粉碎。 那是冰冷的颜色,黑色的丧服密密匝匝,深深刺痛着迹部景吾的眼,那冰冷肃杀冷寂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就连丹尼尔也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水晶棺里是她冰冷的身体,她双手合拢放在身前,一头酒红卷曲的长发披在胸前格外安详,像熟睡了一般安静,她的脸上早已经失去了血色,身上火红的玫瑰花裙显得格格不入。应她的要求,她的葬礼并不是单调乏味的黑白,更多的是热忱灼眼的红。 “好奇怪的葬礼。” “跟婚礼一样。” “听说迹部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红色。” 那句话如锋芒在背,他的身子瞬间僵住,双脚似灌了铅一般不得动弹。 “迹部前辈,节哀顺变,无忧还需要你的照顾。”有人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孩子到他面前,希望他能因为孩子而高兴一些。 他的表情明明阴冷森然的让人觉得可怕,可是那个孩子却是一直都笑着。这就是她舍弃生命也要给他生下的孩子,此时此刻笑得那么开心,即使是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他也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笑。他的笑那么美那么甜,一如他的名字,一如他母亲的期盼,一直,一直无忧无虑地笑着。 之后,他抱过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满是玫瑰花的葬礼、冰冷的水晶棺、孩子的小脸、放大的遗照、被焚烧的照片……一幕一幕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猛地从床上惊醒,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缓缓地走至窗前,“唰……”的一声,他掀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满园的花香随着雨后风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吱……”的一声长响,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 “啊嘞,小舅舅你起来了?昨天睡得还好吧!”昨天吵了架,他也知道自己昨天说的太过火了,毕竟那种话对本堂夏妃而言太无情了,而说要帮迹部解决问题这就是明显是自己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