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其实是违规操作,若是总监不知道了……” 夜蛾正道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 夏油杰一愣,他有些惊讶:“夜蛾老师,悟是悟,难道您也和其他人一样,将他看做御三家或者总监部保守派吗?” 一个人身处于社会,总是会被他人评价、评判和贴标签,毕竟人是社会生物。 至于夏油杰嘛,主要是这小子也在搞些擦边研究,与其让这孩子自己走上歧路,不如他一起跟着,好歹能多照顾些。 但这就不需要告诉夏油杰了。 “……我知道了。” 夜蛾正道的话给他带来了极大震撼,因为不想让五条悟为难,所以不将麻烦的研究告诉五条悟,那自己将五条悟拉入到新组织里,哪怕是匿名,会不会也给五条悟带来了麻烦? 五条悟若是加入组织,那在外人看来,夏油杰这个组织真的和御三家乃至总监部没关系吗?以及五条家是否会利用夏油杰做点什么? 夏油杰心乱如麻,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家,瑛纪居然不在家,只有夏油奶奶正在织毛衣,小惠坐在旁边玩积木。 夏油杰有些惊喜:“小惠会说话了?!” 就像是刚到新家的小猫咪,总要在床底藏个天才会小心翼翼地冒头喝点水。 “不过他会的单词很少,慢慢教吧。” 小惠歪头听着,偶尔会啊啊两声,或者拍拍手掌,含糊着说几个词。 夏油奶奶扶了扶鼻梁的老花镜,一边继续织毛衣一边慢吞吞地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妈妈年轻时也总是闷着头不吭声,你爸爸总会想办法逗她笑,后来她才变成这样外向的性格,还能很好的和客户打交道。” 夏油杰听后有些怔忪,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间很多年过去了,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父亲的面容了。 “我有点迷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经过夏油杰一番解释, 夏油奶奶略一思考,缓缓总结。 夏油杰连连点头。 夏油杰继续连连点头。 老太太人老成精,她此前已经从小孙子那套到消息, 大孙子夏油杰想要办个什么咨询公司, 听起来很像早年光莲和尚搞的诈骗团伙。 ……就, 这么一总结,是不是觉得夏油杰办事太渣太过分了?这是金融诈骗吧? 夏油奶奶很想教导夏油杰干点人事,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夏油奶奶略一思考, 有了主意:“杰,你多大了?” “法定成年的年龄是多少?” 他以前未曾得到大人的帮助,现在也习惯于自己应付这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夏油杰一愣。 夏油杰怔了怔,他忍不住开始脑补。 夏油杰的脸色忽青忽白,极为精彩。 如果瑛纪要办一件事,不想将好朋友拉扯进来,于是自己一头钻进去,独自面对危险,还不告诉他这个哥哥…… “………………” 夏油奶奶意味深长地说:“看样子是得出结论了?” 夏油奶奶心下松了口气,她语气温和:“我之前说过,我和律子看不到你眼中的世界,所以不能强求我们理解你,但是没关系,瑛纪和你是一样的,瑛纪陪在你身边,虽然他是弟弟,不要因为他年纪小,就无视他的意见。当年对你的做法有什么不同?你也无视了他的想法。” 他们兄弟俩就算不干好事,能不能合伙啊?好歹互帮互助是吧?别各自干各自啊! 夏油杰没有直接答应,他思考再三,还是说:“让我再想想。” 开学前,夏油杰从夜蛾正道那得到了一个造型是大狗熊的自律性咒骸,咒骸居然有自主意识,甚至可以和人正常沟通交流! “对,可以带孩子,妈妈回来时会假装玩偶,妈妈不在时会陪小惠玩、给他念绘本、帮忙搭积木。” 瑛纪心领神会:“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瑛纪仔细观察大狗熊咒骸,越看越觉得牛逼和不可思议,他的研究水平可比夏油杰强多了,趁着夏油杰和夏油奶奶科普大狗熊的用途一二三四时,瑛纪已经上手捏捏戳戳了。 瑛纪试探着问:“……你是人类吧。” “不,你不是人类。”咒骸里并没有人的魂魄,但是…… 瑛纪对咒灵、自然精灵和魂魄极为敏锐,他稍微感知和辨别了一下,就揣测出了夜蛾正道所谓的自律性咒骸的真实:“夜蛾先生的技术很厉害啊,哪怕只是复制意识的信息和习惯就很强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过呢?”瑛纪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咒灵,我怎么忘记还有咒骸这等好玩的东西了?” 别人做咒骸还需要找材料,夜蛾正道的咒骸操术完全不需要考虑材料问题,廉价又便宜! 军火走私只是做子弹,那业务范围也太狭窄了点,咒骸版本防弹衣考虑一下吗? 这边夏油杰介绍了大狗熊后,夏油奶奶的表情很精彩。 说起来小惠宝宝其实是瑛纪塞回来的,那来日杰会不会也往家里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