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知道他想说什么，“恢复几张没什么价值的纸不难，但想要让破碎的刀剑恢复，代价就很大了，你做不到。” 本丸付丧神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 四月一日瞥他一眼，看到他瞳孔缩小，小心将看完的笔记本合起，“因为天守阁门外的草生命力异常旺盛，和我刚来到这里时一样。” “店里的宝物库虽然宝物众多，但不是所有宝物都能成为付丧神。我来到本丸时又正好躺在草地上……” 本丸付丧神记得很清楚，他是在四月一日君寻意外来到本丸里才醒过来的。 灰色 尤其是本丸付丧神还给四月一日看了本丸的发展史，四月一日再结合之前的经历和猜想，已经可以证实一切。 “说对什么？”本丸付丧神疑惑地问。 本丸付丧神“哦”了一声,然后翻找记忆,“我记得你当时说雨天是难过，那个叫‘瓦尼塔斯’的小孩说——” “你没记错，瓦尼塔斯当时说：‘比起难过,这种雨天更像是绝望。’” 之前一直下雨，很少刮风。 毕竟他现在正在本丸里面,而本丸的一切变化都与本丸付丧神脱不了干系。 四月一日弯了弯漂亮的狐狸眼。 他的目光从门外回到本丸付丧神的灰发上。 作为一种比白色偏深、又比黑色偏浅，介于黑白两色中间的灰色,虽没有黑白两色纯粹,给人的印象却有点单纯,又有点寂寞，解释起来很矛盾,实则完美贴合本丸付丧神的气质。 “……所以才是灰色啊。” “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才不紧张。” 四月一日笑而不语。 本丸付丧神看四月一日没有生气自己的气话，脑里又想起四月一日躺在草地里昏迷不醒的画面，面露尴尬，挠了挠下巴。 “对不起啊，我那个时候还没醒来，不是故意的……” “又不是你的错。” 无论是他意外来到这个被审神者抛弃的本丸，亦或是他现在越来越糟糕的身体。 “况且，如果当时不是躺在地上，我还不可能那么早发现地下埋了东西。” 本丸付丧神眼泪汪汪地盘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靠在四月一日腿边，由着四月一日揉搓脑袋，慢了半拍才小声问，“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必然？” “必然就是必然，你的模样可以改变吧？”四月一日没有过多解释，反而撩起本丸付丧神散在身后的一缕灰色长发，换了个话题。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自以为四月一日不会发现的眼神悄悄窥四月一日，心虚极了。 这个要是说出来，会被四月一日笑话吧？ 四月一日不知本丸付丧神的胡思乱想，手里全是本丸付丧神粗糙的灰发，脑里正在整理各种繁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