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百目鬼松就惬意地弯起眼睛。 百目鬼松抬头,循声看去,看到正往他的方向走来的四月一日和小白鸟。 四月一日沉默了一会,“……暂时。” 百目鬼松年老成精,虽不在场,也能猜到一边倒的结局。 四月一日肩上左边那只小白鸟立时如疾速的飞箭,瞬间啄了一口百目鬼松的额头,在他吃痛时又迅速飞回来。 “啾!” 百目鬼松苦笑道:“是是是,我自找的。” 因此百目鬼松揉了揉后,没感觉到更多的疼意,便乐滋滋地将自己剪好的花草捞起,“君寻先生,来插花?” 百目鬼松看到四月一日的动作,能躲但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乖巧道:“想啊,没什么好否认的。” 四月一日愣了愣。 “嗯?” 百目鬼松轻松说完,便拉起四月一日回房,“我能听故事的机会不多了,可以说是听一次少一次,所以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机会。” 再过段时间,君寻先生又要离开,他能不能等到君寻先生再次回来还是未知数。 “……” “咳咳!这不是重点!” 四月一日笑而不语,看着百目鬼松老当益壮的样子,眸底却浮现淡淡的悲伤。 “松,我没事。” 只是当年是四月一日在前面带路,百目鬼松在身后跟着。 “但是我觉得君寻先生有心事,可因为君寻先生很多时候都不会和我们说,所以借这次插花,我希望君寻先生能花一大段完整的时间和我聊聊,聊什么都好,不要被人打扰就行。” 小家伙们脑袋歪歪,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百目鬼松,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啾。” 百目鬼松顿时松了口气,又看看周围,没人,很好,“这下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和君寻先生插花了。” 语言不仅会束缚自己,也会束缚别人。 如百目鬼松心心念念着在没人打扰的前提下,和四月一日插花和听故事。 百目鬼松每次想追问清楚所有问题都会被【必然】打断,好不容易有一次详聊的机会出现,肯定会无时无刻想着。 听到君寻先生隐晦的提醒,百目鬼松脸色一垮,艰涩道:“君寻先生,我刚刚说的话应该不算【波】吧?” 血红的手镯在阳光下,通亮得像在发光。 在血镯的对比下,那节手腕苍白得像被吸了所有血色。 语言是一种只能用在人类身上的枷锁。 四月一日轻拍百目鬼松的肩膀,“我是店长,有客人找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