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一眼便看穿瓦尼塔斯的来意，伸手梳理瓦尼塔斯摇头时被花环弄乱的头发。 “撒娇这套，对我来说已经……”四月一日垂眸看头戴花环的黑发少年。 君寻先生心软得厉害。 他才不想看瓦尼塔斯和君寻先生撒娇的样子，会让他想起他当年年幼时也是这么和君寻先生撒娇过来的，胸膛泛起一阵又甜又酸的感觉。 头戴花环的黑发少年：盯—— 瓦尼塔斯见目标完成，也不多求，连忙点头。 【鬼怪？】 他很清楚自己没见到过鬼怪，大脑保存的其他平行世界的记忆里，也没有和鬼怪相关的记忆。 回想结束，瓦尼塔斯看向四月一日，他知道四月一日能读懂他的意思。 四月一日君寻捏捏瓦尼塔斯的脸蛋，声音很轻，语气很重，“人类生前都无法做到的事，死后仅凭残存的灵魂也很难做到。” 生前无法做到的事，死后也难以实现吗？ 瓦尼塔斯若有所思，意思是说莱迪看到的那些鬼怪是由非人之物死后形成的？ 瓦尼塔斯又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微张着，表达疑惑。 瓦尼塔斯看看四月一日，又看看还在樱花林的某条红龙。 【那怎么你们都可以看到？】 瓦尼塔斯更迷糊了。 瓦尼塔斯眼睛圆滚滚的，【这什么道理？看不到就是不存在了吗？那我要是能看到呢？】 “君寻先生，瓦尼塔斯又不是小孩子了，直接说就好了，若是哪天瓦尼塔斯控制不住好奇心，想方设法去看鬼怪，等意外出现我们都难以控制。” 四月一日垂眸去看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黑发少年，又想起自己在研究室第一眼看到少年时，少年眼里潜藏的倔强和狠劲，默默止住话了。 【我很乖的！我才不会！】 “很乖？” 瓦尼塔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嘭”的一下就红了。 “哦，很乖？”百目鬼松也重复了一下。 可惜因为脸蛋太红，在百目鬼松眼里完全没有杀伤力。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大一小……”四月一日开始头疼。 “哈，这你能比得过我？”百目鬼松双手怀抱，“哼！” 他突然不想和这两个幼稚鬼说话。 听到咳嗽声和关键词“侑子小姐”，瓦尼塔斯和百目鬼松的耳朵都悄悄竖起来。 瓦尼塔斯听着四月一日温柔的话，想起自己世界里吸血鬼的事，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在很多年前，吸血鬼也曾是人类……